李睿也不理他,等电话接通后说道:“确认了,赶紧的吧。”胡小康道:“好老弟,其实我们早就出发了,已经在路上了,不冲别的,就冲老弟你这个人,哪怕我白跑一趟也没怨言。”
李睿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这种在社会上混的人,大本事可能没有,但忽悠人的本领绝对是一流,而且逮着机会就借机表现一把,来谋取别人的好感,譬如现在,谁知道他是真出发了还是还在永阳镇派出所里呢?假如他实话实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出发”,只能算是公事公办;可他说已经出发了,这就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所以说啊,这种社会朋友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笑道:“好,路上开慢点。”
那男子只听得越发不妙,脸色也愈来愈难看,硬着头皮问道:“李处长,你……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呢?”
李睿回头对他道:“我给永阳镇派出所所,前段时间镇里出了个恶性强一奸案,他作为所长,始终不能破案,非常着急,现在我给他两条线索,相信他马上就能抓到凶手了。”
那男子表情惊惶而又恐惧,道:“你……你给的什么线索?”
李睿笑眯眯地说:“你对这个案子也这么感兴趣吗?”
那男子有些六神无主,定定神,赔笑道:“不好意思李处长,我有点急事,必须马上走,改天咱们再聊。”说完回身往屋里走去,但只走两步,便回过神来,转身往电梯厅走去。
李睿上前两步,打横将他拦下,笑道:“别急走啊,胡小康马上就带队赶到了,到时咱们好好聊聊。”
那男子急得脸色发紫,伸手一搡,道:“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你别拦着我,我还有急事呢。”
李睿笑着后退两步,仍是挡在走廊正中,道:“你的急事就是跑路逃命吧?”
那男子这才明白,敢情他早就识破了自己的真凶身份,一直都在戏弄自己而已,又气又怕,突然跑起来,伸手推出,叫道:“你给我让开,别找死啊我告诉你!”
李睿见他动手,哪会和他客气,身形微侧,右腿凌空飞出,一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那男子痛呼一声,奔跑的势头就此停下不说,还往后踉跄几步,差点没有摔倒。
李睿冷冷的道:“老实待着,再跑我可跟你不客气!”
那男子自知如果留下,肯定会被胡小康抓了,可如果跑出去,至少能有条活路,自然不肯老实待着,揉了揉肚子,挥拳冲他打去。
李睿怎会被他打中,抬腿又是一脚,直蹬在他脸上。这一脚更狠,将他踹得仰面翻倒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暂时爬不起来。
李睿嘿嘿冷笑两声,道:“想跑是没可能了,你不如想想过会儿怎么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吧。”
那男子一手撑地,半仰起身,恶狠狠的瞪向他,眼珠子都要从眼窝里瞪出来了,骂道:“我擦你祖宗十八代,你特么瞎说什么,我是作风正派的国家干部,可没干过坏事,坦白尼玛了隔壁的……”
李睿听他口出污秽之言,也不生恼,只是原地看着他,不许他逃走。
两人打斗吵骂的声音惊动了屋里那个女人,她出屋来看,眼见那男子倒在地上,只惊得脸色大变,叫道:“啊,这是干什么?”
李睿对她道:“你这位好朋友的事儿犯了,这就要被警察抓走。没你的事,你要么回房间呆着,要么收拾东西走人。”
那女子满脸震惊之色,道:“他……他犯什么事了?”
李睿道:“明天你就知道了,别废话了,赶紧起开,要不然连你一块抓。”
那女子哪还敢多问什么,仓皇的回到房间,过会儿出来提着一个包小步跑了。
那男子瞪眼看着自己的相好离去,又气又怕,对着李睿破口大骂。李睿也不理他,只是嘿嘿冷笑。那男子后来也不骂了,叫板道:“你凭特么什么说我犯事了?啊?你特么有什么证据就说我犯事了?”
李睿还是不加理会。那男子骂也骂不下去,跑又跑不了,打还打不过,气得脸皮紫涨,双目暴突,呼呼的喘气。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胡小康带队赶到,从时间上说,符合他刚才那句“已经在路上了”的话,看来是没有欺骗李睿这位好老弟。
胡小康看到那个被李睿死死看住的副镇长,不敢相信的叫道:“曲镇长?”
那曲姓镇长指着李睿道:“胡所长,这人怎么回事?是不是神经病啊,竟然污蔑我强*妇女,可我怎么会是那种人?我堂堂的副镇长,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拜托污蔑人也要找个像是流氓的人污蔑好不好?他还殴打我,把我打得躺地上起不来了,胡所长,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赶紧把这混蛋给抓了,我看他就是欠管教!”
李睿对胡小康道:“别被他吓住,他就是色厉内荏,找人扒下他裤子看看,他肯定是剃光毛了,就算有也是刚长出来。”说完唯恐他犯难,道:“扒吧,出了问题我扛着。”
胡小康级别上跟这位曲副镇长同级,在社会上的权势更重,根本不怕得罪他,再得了李睿这句保证,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对两个亲信属下使了个眼色。那俩警察冲到那个曲镇长面前,一言不发按倒他就扒他裤子。
那曲镇长不停的挣扎反抗,说胡小康冤枉好人,破口大骂李睿不是东西。
李睿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他嗤笑。
李睿所说的很快得到了证实,曲镇长下边就是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