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栓一听急了,叫道:“一个不留还行?就算你不要,我还得要呢。我不管,反正我得留一份。”李睿目带鄙夷之色的瞧着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打算留多少?”李福栓道:“银元宝我得要五个,金条我怎么也得留两根。”李睿点点头,道:“行,我就按你要的数目给你留一份,可是丑话咱们得说在前头,以后你要是因为你留的这份财宝出了事儿,我可不会救你。”李福栓听得有点后怕了,抬眼看看这间冷寂可怕的看押室,面现惧色,可想了想,又色厉内荏的叫道:“知道这事儿的只有咱们爷儿四个,你们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没人知道,又怎么会出事儿?”
李睿点点头,对李福贵道:“大哥,你告诉我那些财宝都在哪呢,我现在就回去拿,拿回所里来就按我说的分了,然后你们几个也能被放出去。”李福贵一脸肉疼的道:“在你大伯家东配房里的白薯窖底下藏着呢。”李睿道:“好,我现在就回去拿,你们等我。”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李福栓忽然叫道:“小睿,别忘了给我留一份儿,我不怕出事儿!”
这话有点挑衅李睿的意思,仿佛在嘲笑他胆小怕事。李睿听到耳中,暗暗冷笑,心说你不用得意太早,以你的性子,真要是留下一份财宝,早晚得出事儿,不信咱们就走着瞧,也没说什么,快步走了出去。
在门外,李睿跟那位秃顶的副中队长客客气气的说道:“麻烦你帮我跟谭局长胡所长说一声,我回我大伯家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请他们稍等。”
那副中队长陪笑道:“好的,没问题,我这就上去告诉他们,您慢走。”
李睿赶到前院,雨已经停了,地上湿乎乎的,天色却依旧阴沉,不知道还有没有雨。他坐进车里,驱车赶奔李建中家,路上也在思虑,自己的打算有没有考虑不到的地方,细细的想了几回,觉得主要关系都打点到了,这才放心。
赶到李建中家里,李睿见到了他老婆以及聚拢过来的李氏族人,多半都是老太婆大姑娘小媳妇什么的,满满当当一大屋子人,几乎全是女人,叽叽喳喳哭哭啼啼的,很是繁乱。
李睿也没时间跟她们一一打招呼问候,将李建中老婆叫到屋外,跟她讲了自己的打算以及李建中父子的意思。
老太太已经七十多岁了,脑筋却很好使,一听便道:“小睿,大大(北方土语,意指伯父的妻子)听你的,现在什么都不要紧了,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他们爷儿几个都捞出来……”
李睿心下感叹不已,李福贵李福栓等一群大男人,见钱眼开,见宝起意,贪婪短视到无法形容的地步,却还不如一个老太太明白事理,实在是可笑可悲啊,道:“好的大大,那我现在就去东配房里面取财宝了,你给我看着点,证明我没私吞偷拿。”
老太太叫道:“嗨,自家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尽管去拿,我还信不过你嘛。你不是说那些财宝要分几份嘛,我去给你找点破布什么的,好给你装起来。”说完自顾自回了北房。
李睿看着老太太年老却硬朗的腿脚,暗想,李建中有这么个老婆真是福气了,也没再耽搁,快步走向东配房。
东配房不大,就一间小房子,面积十几平米大小,进屋右手边就是白薯窖的入口,两尺见方,上面用木板子盖着。把那七八条木板子撤到一旁,入口便显露出来,入口内壁上搭着一把梯子,人两腿先下去踩着梯子就能下到窖里。
李睿手脚麻利的下到窖里,打开手机屏幕照亮,很快从角落里一个破筐中找到了那些财宝。那些元宝金条都是散放着的,他也不好一个个的拿上去,索性直接把那个破筐带出了窖。
上来后,他先把李福栓要的那一份财宝--两根金条五个银锭,分了出去,又把剩下的那些数了数,心里稍微计算了下,分成了三份:其中最大的一份,是明面上做戏用的,要上交给区文物分局;较大的一份,是送给谭阳的;较小的那份,是送给胡小康的。至于胡小康会否吃独食,会不会分给所里其他的领导干部,如果会分,又分多少,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李睿就不去理会了,反正他要负责将此事彻底摆平。
李睿分好之后,老太太也拿着布头过来了。
李睿也不管她感兴趣不感兴趣,先把分得的这四份的用途都跟她讲了。
老太太愕然问道:“福栓怎么还单独留了一份?”李睿笑道:“是啊,他舍不得全部交出去,死活非要留一份,谁也拿他没办法,就只好这么办了。”老太太叹道:“这些财宝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才能镇住的,没福气的人拿到手里不是福,是祸!福栓是没福的人,有福也不会让派出所抓走了,他硬要留下来,就是留下了祸事啊。”
李睿连连点头,心道她跟大伯果然是一家人,论调都一样。
两人一起动手,将四份财宝分别包裹起来,李睿拿着三份回到车里,跟老太太道别,驱车返回派出所,赶到以后没有下车,而是话。
等了两分钟,眼看二人从楼里出来,李睿下车冲二人招手。
谭阳和胡小康看到这辆豪华气派的x5居然是他开来的,而且挂着的还是省城牌照,对他的赫赫权势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想,这位小老弟不简单,做人那么谦逊柔和,开车却又那么高调霸道,果然是市委书记的身边人,就是有一套。
在李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