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道:“我不喝矿泉水,麻烦你找个超市,给我买一瓶拿铁咖啡。;”陈丽菡有些奇怪,也有些好笑,看不出他这么一个随和平实的男子,在饮食上还有这种讲究,点头道:“好,我马上回来,你等我。”说着就要走。李睿又道:“不用急,你慢慢买,回来的时候再找家药房,帮我买瓶正骨水,外加一包棉签。”
陈丽菡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将要买的东西记在心里后,转身走了。
虽然不能劝她离开,但是能支开她一阵子,让她免于卷入接下来的纠纷甚至是殴斗,李睿也比较满意了。
“孙贼,就是特么你撞死我们家贝贝还不想赔的呀?”
李睿支走陈丽菡后刚刚转过身来,身前已经跑上一人。那人凶横无比,一上来就抓住他的衣领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拔拳打人的意思。
李睿脸色一沉,喝道:“放开!”
那人正是之前盯住他的那个高壮男子,也就是管狗主人叫干妈的那位,他见李睿不仅不惧怕自己,还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恼羞成怒,左手揪紧李睿的衣领子,右手扬起就是一拳,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李睿怎会被他打中,说那句“放开”的时候就已经加了小心,待见他肩头一晃就知道他动手了,立时抬起左臂,招架他打过来的右拳,身子往前一欺,右膝提起,对准他小腹部位就是狠狠一记膝锤。
那男子哪知道他是练家子,估计事先知道也就不敢动手了,被他一记这无声无息的膝锤顶了个正着,当下便觉得肝肠寸断,整个人都不好了,右拳还没打到人家脸上呢,自己先站不稳了,喉头处发出“呕”的一声痛呼,随之踉跄倒退两步,紧跟着双手捂住小腹,缓缓蹲在地上,瘫在那不动了。
李睿面带冷笑看着他,心里说道,你也就是长个大骨头架子,欺负欺负胆小懦弱的老实人还可以,真要斗狠,你还差得远。
两人一个照面,便已经分出胜负,却惊动了场外其他几人。
那个大妈和他儿子,还有他儿子带过来的帮手,一起拥上前来,去搀扶那个高壮男子,嘴里询问他的伤势。
那高壮男子忍痛骂道:“那……那孙子,下……下手真……真他妈的黑,我……我肠子都要折了!”
那大妈又惊又怒,瞪眼看向李睿,道:“他轧死咱们家的狗不赔钱就算了,还敢打人,他骂了隔壁的呀,还特么有没有王法啦?这不活土匪吗?报警,报警,让警察收拾他,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他……”
他儿子走上前来,拦在那大妈跟前,冷冷的看了李睿一眼,道:“妈,这事从现在起你就别管了,有我呢!我今天要不让他说了好听的,我就不姓白!”
“小睿,小睿,你没事吧?”
李睿还没来得及跟这个姓白的家伙接触,身后就传来陈丽菡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唤声,回头望去,见她跑了回来,手里却是空空如也,忍不住纳闷,问道:“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陈丽菡跑到他跟前才停下,身子晃悠两下,二话不说,抬手就轻轻打了他一下,随后嗔道:“我……我才想明白,你根本不是让我买东西去了,你是故意支开我--对方人多,你猜到他们要打过来,怕我挨打,就先支开我,是不是?我走出去一阵才想明白,你……你太小瞧人了,我是怕事的人吗?我今天就是跟你站一块了,就算挨打也认了。对了,打起来了吗?你没事吧?”
李睿又爱又恨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丽菡又道:“实在不行,咱们就报警吧,总之不能挨了欺负,也不能受了委屈。”
李睿笑了笑,还是没说什么,心想,报警那是弱者才干的事情,我李睿今天在这里站着,还用得着报警?就算真需要警方出面了,那也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把人叫过来了,还用得着正儿八经的报警?
白姓男子此时已经走了上来,脸色鄙夷的瞪视着他,道:“你挺牛逼啊,轧死我们家的狗不说,还不赔钱?不赔钱就算了,还特么打人?你当我们家好欺负啊?我告诉你,我……”
他说到这,忽然觉得李睿很有几分眼熟,好像自己不仅仅当面见过他,还很多次在电视上的青阳新闻里见到过他,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在哪见过他的,更是忘了他的身份,心下惊疑不定,却也忘了继续说下去。
李睿听了他的话,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不要跟你妈学,不讲道理,恶人先告状,你发作我之前,最好先搞明白,我为什么要轧死你的狗,还有我为什么要打你的人。”
白姓男子此时正在仔仔细细的打量他,虽然还是没想起他的身份,但已经想到他也是官面上的人,而且貌似还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暗里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道:“你……你是不是在市里头上班?”
他用的是简语,所谓的“市里头”,泛指市委市政府市直机关这些市一级的党政机关,有别于县区一级。就好像有人说“我在县里工作”,就是在县委县政府或者县直机关工作,而非乡镇。
李睿心里不无好笑,这个家伙也太可爱了,知道自己在市里头上班,却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到底认识不认识自己呢?估计可能是见过自己,但印象不太深刻,不过今天他对自己的印象该深刻了,点头道:“我在市委工作,听你妈说你给区长当秘书,那你素质应该是不错的,那你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跟我商量该如何处理这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