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道:“人类的事自有祸福,也没有什么可以惋惜。”歌仙道:“却是兔死狐悲,想了不该想的。”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说话,邯郸男走来道:“你们议论什么?”两人与他见了礼,歌仙笑道:“说些寻常话儿,你们那边呢?”邯郸男笑道:“在写歌。”歌仙撇嘴道:“我以为你们烤鱼吃,未曾想玩这些酸里酸气的东西。”邯郸男道:“你以前不也写过歌么?”歌仙道:“以前是以前,这会儿不写了。”邯郸男道:“你就写一个又怎样?”凡尔赛也笑道:“且不说写的好不好,写了就是。”歌仙道:“我不想写歌,要是写,也别给我限制平仄限制格律,限了,我也不做。”凡尔赛道:“你就限一个字玩玩,不要紧的。”歌仙本来也想写个什么,但因为拉不下面子,也就僵硬着,见凡尔赛这样说,就道:“也罢,写不好别怪我。”
此时一阵风过来,邯郸男紧了一下外套,道:“就限一个凉字罢。”歌仙就拿了纸笔,写道是:
大江东去掩苍黄,雾里升星夜气凉。
邯郸男看后,笑道:“律了,犯律了。”歌仙道:“你等着看,扳的回来。又没绿你,你担心什么。”邯郸男不笑了,就安安分分地看着,过了片刻,歌仙写完了,邯郸男过来,见他以下写的是:
归燕难寻海下路,征人泪别水中乡。
秦淮灯影成虚梦,金粉古都归大荒。
有情更比无情苦,坐听渔唱感兴亡。
写罢,歌仙将笔一扔,命人烧去,笑道:“这回不律了,做这样的歌心里才痛快。”要知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