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带你过去瞧瞧那里到底有多少果子!”
费心的攀上悬崖,那斜长在悬崖峭壁上独有一颗比小孩手臂还要细的果树,岂能结多少果子,还有不少被鸟儿叼走的。
自个忍着饥饿,连尝一口都没舍得,还被他诬赖,心塞不已的邬明润,把剩余的揣进怀里。
拎起云啟,就飞身离开。
云啟瞧着悬崖上的那株小树,红着脸讪讪给邬明润道歉,“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给你道歉。”
“好了,我可承受不起你的道歉,那山崖左侧有个山洞,今夜咱俩就在那山洞歇息。”
俩人找到那个山洞。
云啟虽然嫌弃这里脏乱,可是知道邬明润做事素来有条理,他还是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想去村子里查看一下那些人走了没,又不想让云啟担忧。
邬明润冷着脸,“云啟,你先在这里歇息会,我去黑龙潭给你打些水喝。”
这青阳山没吃的,别说是猛兽了,就连只小兔子都没一只。
邬明润是怕他出了山洞再惹来山下的那些黑衣人,遂仔细的叮嘱着,“外面你也见了,压根就没能吃的东西,好好的守在这里,我说不得,还能从黑龙潭里捞几条鱼呢。”
云啟把已经破皮的脚伸了过去,委屈的叫着苦,“表哥,我脚都破成这副样子,饿的头晕眼花的,你还以为我能走出这个破山洞啊。”
也是这小子以往可是在云端上过日子,啥时候遭过这罪啊。
云啟身上白色的锦缎长袍也被树枝刮破了好几个口子,俊俏的脸上脏兮兮的,让人瞧了就会心生怜悯。
邬明润心里的火气也消散了,语气温和的说着,“云啟,你先忍忍,咱今夜在这里好好的养足精神,到下半夜,我带着你离开这里。”
等邬明润离开山洞,云啟的眼神变得有些狡黠,“嘿嘿,你个傻大个,还是被爷的可怜像给迷惑了,那小丫头还没救出来,爷才不走呢。”
冯家凹。
在云啟他们刚走,就有三匹马冲进村子。
三个身穿劲装的蒙面男子骑马在村子里转悠一圈,只是见到了云啟他们的那两匹马。
一个人找个村里人询问,那人倒是说着今儿有俩贵公子进了冯金堂家的宅子。
三人之中有一个是个小头目,他叮嘱属下在村中守着,自个进了冯金堂家。
坐在院子当间生闷气的秦菊花,瞧着院子里闯进来一个黑衣人,那人脸色阴沉。
她刚露出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往后退了几步。
“喂,你家刚刚来的那俩公子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们!”
这人不问,秦菊花因为惦记那一百两银子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她摸着脑袋也是有些懵逼,“那俩公子?刚刚就是进了院子,这会又去哪儿了?”
想到自个刚刚的眼睛都盯在聂家来的人身上,忘了招呼那俩贵公子。
秦菊花懊悔的拍着大腿,“哎,都怪我,咋把那俩贵公子给慢待了呢!”
瞧着眼前的婆娘那副模样,那头目还以为她在做戏,骤然抽出腰里悬挂的长剑,“死婆娘,别耍花招,快说那俩人去哪儿了?”
被那头目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又有闪着幽光的长剑架在脖子上。
“哎呦,吓死我了!”
秦菊花尖叫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那头目不耐烦的用剑尖轻挑着秦菊花的肩头衣裳,“快说,人在哪儿?爷可没那好性子给你个臭婆娘周旋!”
肩头传来渗人的凉意和那头目阴狠的声音把秦菊花吓的魂飞魄散,用吓破音的嗓子结结巴巴的说着,“……大爷……我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个刁婆娘,人进了你家的院子,你不知道?”那头目手稍微的用了些力气,鲜血就从秦菊花的肩头流了出来。
肩头的疼痛让秦菊花惨烈的喊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原本这头目也不敢公然在村子里杀人,只是威逼下秦菊花,因为接连的失手,这头目精神极度焦躁。
听到这婆娘放声惨叫,那头目一剑劈开了秦菊花的半个肩膀。
要不是因为沁瑶的事情让堂屋里的冯家父子都沉浸在懊悔和伤痛之中,秦菊花和那头目的对话,早就引起他们的注意。
直到秦菊花的那声惨叫,冯氏父子才从堂屋出来。
瞧着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秦菊花。
冯亦修这个懦弱秀才,吓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堂屋门口。
冯金堂也骇然的望着院子里的那一幕。
好一会,他才从堂屋门外的台阶上冲了下来,惊惧的责问,“你是哪里来的?咋来我家杀人!”
“哼,杀她,是她该死!”
那头目冰冷阴毒的声音让冯金堂的身子也哆嗦起来。
瞧着已经闹出恁大的动静,那头目知道云啟和邬明润不会藏在这里,那俩人压根不会做个缩头乌龟。
他阴沉着脸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在冯金堂的脚下,转过身子出了冯家院子,和外面的人回合。
已经杀了无辜的人,他们也怕惹上麻烦,遂骑上马,一阵风的飞奔出了村子。
冯金堂走近二儿媳,瞧着她眼睛瞪大老大,他眼里剩下的只是惊恐和后怕,刚刚要是自个也在院子里,死的只怕不是儿媳一人。
回过身蹒跚着走到堂屋门口的台阶下,见大儿子还傻呆呆的瘫坐在地上。
他暴怒的呵斥着,“你弟媳已经被人杀了,你坐在这里发愣,还算个男人吗?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