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茶的味道。
她甚至都没开口问, 他就已经答了。
“那天你进来我就醒了。”
“我知道。”
“你知道还”
“还怎么”
“我我怎么会知道。”鬼知道那天他究竟在想什么。
“知道什么”
淮真有点哑然,然后故意地说, “我以为你要凶杀我。”
西泽笑出声, “你这小机灵鬼。”
“小机灵鬼也没看出你故意装睡。”
“男士约会法则,”他眯起眼睛, “就是要把你骗回家里。”
西泽摸索过来, 握着她手, 放到他耳朵上。
软软的, 暖暖的。
她触手碰了碰, 再摸了摸
救命
天知道她有多想干这个
淮真觉得手里痒痒的, 暖流一直淌进心里。
他轻轻颤抖一下, 忍笑着, 抓着她不安分的手,“好了。好了”
淮真停下动作。
他垂下头, 额头贴近, 鼻尖抵住她蹭了蹭。
近在咫尺的距离,淮真躺在他怀里,对上他的眼睛。
缓缓眨了眨,纤长睫毛像蜻蜓翅翼。
淮真被他扣住握着耳朵的手, 此刻手心不由得轻轻攥起来。
也不知道紧张什么。
他一定也察觉到了。
仿佛有预感似的, 他在她耳边突然地说, “我进来时有漱过口。”
她小声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 她听见他轻声地问,“ant a kiss”想接吻吗
像怕她会躲掉似的, 视线一眨不眨将她攥住。
“ no”他说。
你可以说不
淮真心跳早已过载,此刻几乎跳停。
大脑就这么当机了。
三秒过后,鬼使神差地,淮真凑上去,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很轻地一下,蜻蜓点水的。
外头九曲花街上有辆车走过。转弯时,车灯晃到窗户上,将房间照的一瞬透亮。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一瞬她看见他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房间很快又暗下去。时间好似静止了,除了风从窗户吹得纱帘沙沙地响。
从耳朵尖开始,淮真渐渐地觉得脸颊也有点(热re)。
她垂下眼睫,有点不敢看他。
轻轻地碰那一下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完全是懵的。
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吻一点记忆点都没有,只觉得似乎是有点软软的,但谁的嘴唇不是软软的
她自己上嘴唇碰下嘴唇也软软的
淮真有点(欲yu)哭无泪,甚至有点懊悔。
是不是应该再亲一下
但是她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只想夺路狂逃。
西泽慢慢地说“这不是我想的那种吻。”
淮真觉得自己现在很怂。
然后她变得很小很小,连声音也是小小的。
“哪一种”
温暖的宽大手掌顺着从她的头发移到下来,握着她的脖颈后侧,轻轻揉了揉。
淮真微微抬起头。
手臂猛地收拢,极其有力地带了过去。
(身shen)体磨蹭过凹陷的丝绒沙发,狠狠地紧贴上结实温暖的(身shen)体。
嘴唇被用力地吻住。
淮真猛地睁大眼睛。
她又闻到了。
一点点酒精味,来自黑比诺与气泡水。
还有那种很熟悉,很熟悉的,苦橙花与龙涎香混合的淡淡香气。
现在她这个气息包围了
淮真的心脏又活了过来,紧贴着他,咚咚地跳。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
她觉察到他用指尖缓缓抚弄她的手指,轻柔地握住。
然后引领她,带她抚弄自己脑后头发。
“ nervo”他低声总结。
太紧张了
她嗯了一声,被扣着脖子,抵在他额头上。
他轻轻喘息,“ t rex”我们有十分钟时间,忘了吗放松一点
这个人
西泽又亲上来。
所有反驳和抱怨都被堵在吻里。
淮真闭上眼睛。
不止是软的。这一次她想她搞懂了。
是柔(情qg)似水的裹挟,含(情qg)脉脉的掠夺,还有温(情qg)脉脉的吸(吮shun)
她竭力调整呼吸,却像是连气息几乎都被悉数攥取。
这感觉让淮真不由得想要将脚趾蜷缩起来。
西泽没有松开她。勾住她的脚趾,微微支起(身shen)体。
手臂用力收紧,加深了这个吻。
淮真轻轻地“呜”了一声。
齿关被撬开。
他找到她的舌,勾缠住。
于是所有呜咽都碎在这个深吻里。
没有太粗暴,甚至说有些温柔,太温柔了。
可是乱了,气息全乱了。
淮真觉得自己快被他掖在怀里揉碎了。
房间里好像在一点点升温,紧贴在一起的(身shen)体在一点点变燥(热re)。
和燥(热re)的气氛一起愈演愈烈的,还有紧贴着淮真的炽(热re),蓬勃而强烈的(身shen)体反应。
这她生平第一次直面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的(身shen)体。
淮真一只手忍不住地揉了揉他脑后柔软的头发。
天啊她一直想揉揉他的头发与耳朵。
她想起它们在她手心的触感,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然后那一瞬,鬼使神差地
空闲的那只,从沙发与两个人空隙,慢慢地,慢慢地钻了过去去。
纯棉质地。
淮真心跳得厉害。
他停下动作。
然后倒抽了口冷气,“no”
抱着她的(身shen)体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