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修习法术多年,这只手已是铜手铁臂,不会有分毫损伤的。”那老道自信的说着,倒是一副仙人风范,心中对姜羽冷嘲热讽,“无知的小子,这下被吓傻了吧,竟敢质疑老子的仙法……”
老道说着,从容不迫伸出手去,然而姜羽又从中作梗,“道长且慢,要不还是算了吧,您都一大笔年纪了,若是伤着就是半条命!”
“无知小儿,贫道道法高深,小小的油锅岂能伤到我!”老道说得何等霸气,威风凛凛,锅里沸腾越来越小,此时他已有些急眼了,“你如此的千方百计,阻碍贫道降妖除魔,是为何故?”
“道长我哪阻碍您了,实在为您安慰着想。”姜羽一脸的虔诚,让老道也无话可说。
如今已是最后关头,玄空老道不和他啰嗦,直接伸手向锅中而去,姜羽干脆一把抱住他,甚至扯着嗓子哀求,“道长万万不可啊!您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滚开,今天贫道非除了这只鬼!”老道一边喊着,一边拼命的挣扎,二人如此推搡几番,锅中的油又沸腾起来,此时姜羽似乎不敌,让老道挣脱了出去,几步跨便到了锅前。
老道站在锅前,手臂高高举起,却迟迟不肯落下,脸色在不断变化,极为难看,汗珠从头顶滚滚而下。
姜羽一旁推波助澜,催促着,“小子又从新想了想,道长您说的对,这恶鬼非要除了不可,不能让它为祸人间……道长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动了?赶紧将这鬼下油锅啊,万万不能让它逃脱。”
“哎!贫道今日法力损耗太大,怕是要伤到元神了,此符置于油锅即可,效果乃是一样的……”老道说着,顺手想讲鬼符扔下。
姜羽自然是不依了,上前伸手挡住老道,“这怎么能一样呢,道长您方才都说了,这鬼凶恶无比,符纸又太轻,不到锅底怕是炸不死!您难道就不怕,一松手被它给逃了,万一他在跑去祸害他人,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道长您不早修成铜手铁臂了,怎么会惧怕着小小的油锅,而且您道法高深,没可能转眼就损耗完了……您就不要拿小子说笑了。”这些是老道之前说的话,如今姜羽原封不动的,又全部还给了他。
“小少爷记性真好,贫道只是说笑而已……不过,这只鬼早已经跑了,没必要在下油锅了,等贫道改日寻到,定将其除之而后快。”老道干干的笑两声,顺着姜羽的话说下去。
“道长又在说笑了,那鬼头明明在符纸上,在您的法力镇压下,它哪里能跑得了啊!道长赶紧下油锅吧,免得夜长梦多!”为表仙人风范,老道一直双指夹着符,上面鬼头明明显显。姜羽说的全是恭维之言,实则确实在诛心呐,无异于将他夹在火上烤。
“道长,如此磨磨蹭蹭作甚,还不速速将鬼下油锅,炸它个三天三夜。”韩虎不耐烦的催促道。
已然到如今这个地步,家里人也看出其中问题,韩虎混不吝的性格,自然要逼那道士一下,当是热闹来看,一报之前被当猴耍之仇!
一会功夫,那老道汗流滚滚,落到油中发出“刺啦”一声,他虽然是骗中老手,对皇室宗亲面不改色,但也不敢搞出人命来,如今把戏被拆穿了,被一股巨大的杀气笼罩,且有不惧之理。
“还等什么赶紧下呀!”别看孙启和和气气的,对敌人从不手下留情,他老人家,战场上可是杀神一个。
那老道虽无害人之心,却行着害人之事,若姜羽身体真的有恙,且不是被他耽搁了,这就是不可饶恕之事。
老道“扑通”一声跪下了,脸色煞白,哭丧着说:“大爷饶命啊!”
“哼!移交官府吧。”如果不是有小孩在场,孙启不介意,让他炸一下自己的手,如今真是便宜他了。
派人请来白江明后,没想到刺史大人,见了玄空老道,也是恭谨的行一礼,这般让韩虎大感欣慰,自己不是唯一上当的人。
得知这些真相后,才将他们师徒几人,带回大牢先行关押,以待之后审问定罪。
……
“少爷!”如此一番,尤可儿没之前害怕了,走到姜羽身边,柔柔的叫了一声,偷偷看着姜羽手中的符纸。
“呀!鬼来了!”姜羽把符纸送到可儿眼前,吓唬她。
“啊!”尤可儿尖叫一声,抱住姜羽胳膊躲到一边,紧接着又咯咯笑起来,装作勇敢的样子,“可儿才不怕呢!”
拿着那张黄色鬼符,把玩半天,尤可儿没看出门道,才好奇向姜羽问道:“少爷这鬼头如何出来的?之前符纸上分明什么都没有呀!”
“这个简单……”姜羽从厨房要来醋,在纸上写写画画,待纸张风干后,在蜡烛火苗前轻轻烤着,不一会显出“可儿”两个字。
“出来了!少爷真厉害。”小姑娘拍手欢呼着,眼中充满了震惊,之后拿着醋和纸,到一边玩去了。
“还真出来了。”韩虎拿着纸张分看,一脸不可思议。不知是他,今天在场的人都在,不搞清楚怎么回事,今晚怕是睡不着了,围着那一张看个不停。
“那油锅是怎么回事?那老道,不会拿真油来试,不然之后不可能被将住,但锅里千真万确是油。”孙启不满足小把戏,继续向姜羽问道。
“此事说破了,其实一文不值。”姜羽轻笑着,接着说:“那锅里一半是油,一半是醋,油比醋要轻,所以飘在上面,醋更容易被煮沸,看起来就像油沸了一样,人们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