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皓月当空,森林犹如中了魔咒一般,疯狂的起舞,树叶与树叶的摩擦声,响遍十里。森林中的乌鸦们也唱起了死亡协奏曲。两个黑影开始了猎杀,窜过树梢,寻找猎物,那双眼睛佷亮,亮的犹如天上的星星,佷冷,不敢直视。夜,还是那样黑,月,还是那样美,森林,还是那样疯狂...
到了。
停下脚步,一路的狂奔两人依然面不改色,凌天看着眼前的一栋古老的别墅,大概打量了下,门前的院子除中间一条水泥铺成的小道外,四周皆是杂草,一棵粗壮挺拔的青冈树立于墙边,枝叶繁茂,遮盖住大半个院落,令整个院子越发显得阴沉。中间房屋乍一看还挺气派,青砖灰瓦、飞檐翘角,透着古色古香,想必建造时间相当久远。只是在这样一个黑暗静寂的深夜,老宅更多的是给他一种荒凉而又阴森的感觉。
“走”凌天冰冷的说到。
来到门前,古老的大门上镶嵌着两个铜狮子头,一阵风刮过,铜环敲打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凌天看了眼林夕,瞬间白光一闪,削铁如泥,不偏不倚从门缝中劈开,“吱~”门开了。
与屋外的情景截然相反,屋内房子大落地玻璃窗,鲜红色的地毯,白色的吊顶、素淡的黄色墙壁,加之全套的白色家具,使整个客厅显得尤为大气雅致,东面墙上挂着一个形状恐怖的黑山羊的头颅!此时,羊角上沾有三指来宽的鲜血,鲜血正顺着羊角缓缓凝结、滴落,一个瘦骨嶙峋的高个子男人穿着一身白西装站在羊头下,像是在欣赏,又像在祭奠。他慢慢的转过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整个人简直就是一个骷髅架子包了层皮,深色涣散,犹如吸了几十年的毒,身上的每根肋骨的沟壑都棱角分明,深陷的眼窝下一大片紫黑色的眼带,干枯的手举着一个红酒杯,手臂上的血管如同蚯蚓般扭曲着,酒杯里面不知装的是血,还是酒。
白衣男人看到凌天,眼神露出一丝惊讶,嘴角上扬一丝邪笑,好像一只饥饿已久的雄狮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头迷失的梅鹿,苍白的嘴角竟慢慢的张开,空洞的眼神焕发了光彩。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过身,正准备朝凌天走去时,一把冰冷的刀瞬间架在了脖子上,划破了一层皮,鲜红的血流了下来,顺着骨架,歪歪扭扭,在白色的西装下显得格外明显。
“说吧,听好,不要说错一个字”冰冷的双眸,死亡的气息,凌天淡淡的说道。
白衣男看着凌天,眼中充满了蔑视,傲人般不屑的语气笑道:“呵呵,你们是什么玩意?大晚上...啊!!”
话还没说完,一只胳膊被切掉了。
“啊!!!”白衣男一瞬间惊恐的看着林夕,掉落在一旁的胳膊不停地滋着血,疯了!这个人疯了!他竟然砍我!!
“啊!!疼啊!!”白衣男跪在地上握着胳膊痛苦的叫着。
凌天看着满地打滚的男人,皱起眉头:“我不是听你来叫的”
“唰”!
白光划过,还没有感触到冰冷的剑气,另一只胳膊被切掉了。
恐惧!黑暗!恐怖!
“呜呜~~”白衣男紧死死地咬着嘴巴,眼中绝望的看着林夕,像只蚯蚓慢慢的朝后爬着,留下一道深深地血印。
“现在,会说话了么?”凌天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
“嗯嗯嗯嗯!!!”白衣男惊恐的点着头,惧怕身边这个恐怖的男人再来一刀。
凌天一个健步迅速掏出两道黄符,放在白衣男被切的伤口处,瞬间,黄符慢慢的变色,犹如一道薄薄的皮,粘在了胳膊上,止住了血。
“说吧,记住,你没有机会了”凌天眼神犀利的看着白衣男。
“我说,我全都说!”白衣男瞬间奔溃,一头靠在墙上激动的说:“是林千惠,可是我爱她!!我真的爱她!!!”
“谁?林千惠是谁?!”凌天问道
“呼~~,林千惠,就是hy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林正儒。”
咚!!林夕和李凌天的心宛如一块石头,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我原名叫李铁,是hy市第一人名医院的医生,后来千惠到医院住院,我是她的主治医生,在看护期间,我和她相爱了,住院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去看她,值班的时候也会去陪着她,结果有一天夜里,我又去了她的病房,结果发现她不在?我四处找着,最后在采血室看到她竟然蹲在地上拿着血袋,她在喝血!!!我当时害怕极了!幽暗的灯光,鲜红的血就那样从她嘴角慢慢的流下,就像一个女鬼一样!我惊恐万分,但是千惠却一把抱住了我,她哭着,求我帮帮她!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告诉我,她原本出身在一个鸿门世家,从小就是个宠儿,但后来和一个人学习了一种鬼术,结果被家族的人活生生的赶了出来,而叫她的那个人也不见了,她为了延续这种鬼术,每天必须要和人血,她不告诉我原因,只让我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你同意了,那后来呢?”凌天继续问道。
“是的,我同意了,后来我和她同居在一起,每天我都会给她带一些鲜血,起初她每天就喝一袋,可后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医院有次报警说有人偷血!我失望的回到家,告诉她以后不能再给她带血了,她笑着说没事,结果小区第二天死了个人,身上的血被活活的吸干,我第一次害怕了!我感觉我在和一个魔鬼住在一起!!我回家质问她,让她去自首,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