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七死死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收回去,用极快地语速说出埋藏已久的一切:“我偷偷打印你的照片,在照片背后用开过光的笔写你的名字。有一次下雨,你借了我一把你的伞,我抱着这件你使用过的物体睡觉,枕头下放着你的照片,然后就能进入你的梦了。听着很像巫术、很变态吧?”
“我……我想去你的梦里,最初怀的心思就是,想要在梦里被你触摸,被你拥抱,看你z慰,看你做春.梦……对你做一切,在现实里我不敢做的事。我很喜欢你,这喜欢一点都不美好纯洁,我随时随刻想舔你,想得发疯。”
她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指扣上柏海的。不敢看到他厌恶的表情,她紧紧地闭上了眼。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实在是很难回答。我就是个该死的痴汉嘛,你叫我说我为什么喜欢你,就好像叫我说我为什么这么变态一样。我成绩一般,作文也写的一般,心里的情绪很浓烈但叫我表达出个所以然还真挺困难。”
“哇哦,太劲爆了……”、“凌凌七好恶心啊!”……
这显然是课堂上可遇不可求的看戏时刻,要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卖点爆米花、瓜子、薯片,肯定会非常畅销。
——路人闭嘴好吗!打扰到我们了!
柏海阴沉沉瞥了眼叽叽喳喳的班上同学,用空着的那只手打了个响指。
所有闲杂人等和讨论声瞬间消失不见。
教室变得温暖起来,有聚光灯落在凌凌七的身上。
天花板上晃晃悠悠地飘下轻柔的粉色花瓣,柏海的眼神是甜蜜的海,试图卷着她,包裹住她的身体和心灵。他痴痴地看着闭着眼睛的凌凌七,思索在什么时间点吻她会比较浪漫。
凌凌七的睫毛不安地颤着,与他握在一起的手,是支撑她说下去的,他所给予的勇气。
“我想了很久,准备这样跟你说,也不知道说的好不好。柏海呀,我超喜欢小时候的你,但你说我是正太控也不贴切。你叫我柏海控才比较正确!我不是因为你是小男孩才喜欢你,我是因为你当时是小男孩,所以喜欢小男孩。”
“最开始被你吸引是意外,然后,下雨天你借我伞,我又偶然发现了穿梦方法,才穿到了你的梦里。一次次交会让我更熟悉你,更想了解你,越来越被你吸引。你本身的特质让我产生了好感,而喜欢,是我们之间的交会推动的。柏海呀,是你把我从无趣的现实带到旖旎的梦境,我在这里做现实里不敢做的事,找到了更勇敢,更有担当的自己。”
她的手心发了汗,几乎要忍不住眼里的泪意。
“穿梦这件事,我还在继续做着。这里,仍旧是你的梦境。在去五中考试的巴士上,我们遭遇了意外事故,你至今昏迷未醒。我很怕对你说出我的心思,会被你讨厌,但我更怕,你不醒来,这样我连对你说出心思的机会都没有了。柏海,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我希望你能醒来,就算醒来的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
他倾身向前,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属于彼此的温度,轻轻地在那个点交会了一下。甜蜜的海,在这一刻终于如愿以偿地将她包裹,柔柔的波光撒进她不知所措的眼睛,细细密密的浪花拍打在心上,仿佛能听到胸腔里传来一声一声、绵绵不绝悠长的回音。
“为什么自作主张地认为,我不喜欢你?”
柏海的嗓子哑哑的,低沉性感又带着几分撩人的笑意。牵着她的手,他让她触碰自己鼓起发烫的o部。他咬着她的耳朵,缓缓地说:“我总算想起,为什么刚才看到你想做这个动作了。想要看到我的春梦吗?有可能呢。听完你的话,我已经硬了。”
“在梦外等着我。”
他的声音和教室一起,被一阵风吹了起来。
花瓣、课桌、椅子、天花板、地板,脱离了重力的制约,像气球一样往天空上漂去。
教室外的阳光随着他们的上升,变得越来越强烈。好像在飞机上感受到的那种日照直射的强度,几乎要灼伤凌凌七的眼睛。
不得已的,她再次把眼睛闭上了。
……
脸上落了几滴清凉的水滴。
凌凌七抹掉它,微微打开了一点眼睛的缝隙。
眼睛正对着的前方,是一片大到没有尽头的天空。
没有驾驶员的巴士在不断往上开,那是一段长长的、迂回的,一段上坡。
大颗大颗的雨珠像被人拉开闸门,在一声雷点过后倾泻而下,砸到巴士的玻璃上,密密麻麻仿佛是玻璃碎开的裂痕。
她坐在一节往天空开的巴士里。
显然,这个梦关于凌凌七曾经忘记的梦——【开往天堂的列车】。
为什么列车变成了巴士?
巴、士……
凌凌七转头,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拿着书本复习的柏海。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站起来,看向他们的座位后方。
一、二……三、四!
除了他们以外,车上坐了面目模糊的四位同学。
“四死十二伤?!”
是的,那次的巴士车祸,有四个人,死掉了……
这是开往天堂……巴士?
凌凌七倒抽一口冷气,发了疯一样地拉开他们的车窗。
窗户刚被拉开可以通过一个人的距离,凌凌七就赶紧把身边的柏海抓了过来。
“凌凌七,你怎么长了翅膀?”
柏海看着她身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