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牧离刚到办公室,唐一哲就走了进来,面色有些肃穆。
“什么事?”骆牧离察觉不对劲,但一贯不动声色成了习惯。
唐一哲目光落在骆牧离的手臂上,厚厚的绷带遮在衣服里,只一眼就能断定有伤情。“你真的受伤了?怎么弄的?”
“跟人切磋,输了。”骆牧离言简意赅,不想他继续问下去。
“那个……”唐一哲吞吞吐吐,目光闪躲。
“想好了再说。”骆牧离双眸微蹙,看向唐一哲的眸光带了点暗沉。
唐一哲没有避开骆牧离的目光,原地站立了片刻,才说:“我说了之后,你不准发脾气。”
骆牧离挑挑眉,有些不悦。
唐一哲很了解他,他觉得骆牧离会发脾气,那么这件事他就一定会发脾气。而眼下,能让他发脾气的人只有一个。于是,骆牧离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唐一哲没有否认。
骆牧离狭长的双眸更加暗沉,冷冷地道:“说!”
“我就说要小希这个女人只能玩玩,你可倒好,非要认真起来。几年前,她伤你还不够吗?你……”唐一哲憋了许久的成见,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
事情果然跟要小希有关,骆牧离眉眼一紧,沉沉打断:“说重点!”
“要小希四年前就结婚了!”唐一哲愤怒的嘶吼。
骆牧离猛然一僵,身体就像被雷电击中,撕裂的疼痛席卷了全身,他薄唇死抿,嘴角泛起若有似无的冷笑,“你还是如此反对我们?”
“我是一直不看好你们,”唐一哲胸口发闷,“可是你觉得我会撒谎骗你?”
正因为不会,骆牧离才沉默。
“要小希四年前骗了你,如今回来还要骗你。这种女人,做你妹妹都侮辱了你,何况……”唐一哲气的浑身颤抖。
正是因为他见过骆牧离为了她陷入怎样的痛苦,才不想他再经历一次。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骆牧离刻意的压抑,让他声音冰冷透骨,“你最大的错误就是那晚给她下药。”
“你又不是没有睡过女人,至于这么认真!”唐一哲恨铁不成钢,他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报复的机会,他倒好,让自己一头栽了进去。
“那不一样!”
要小希带来的那抹嫣红,深深刺痛了他的神经。高傲如骆牧离,怎会做一个第三者?
那被他刻意忽略的恨意,再一次涌起。tqr1
以致于中午要小希来接他吃饭的时候,他选择避而不见。
已入初夏,急雨之中夹杂着电闪雷鸣。
要小希等在大厦门前的广场上。
骆牧离立于窗前,从他的角度望去,要小希化作一个小黑点,渺小的犹如雨水之中的浮尘,随时都可能漂走。
他掐断手里的香烟,精致的手工皮鞋尖向前,狠狠踩踏上去。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一遍又一遍,骆牧离恍若未闻。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静止在空气里,犹如神衹,威严不可侵犯。
要小希的伞被风掀翻在地,突然而至的大雨浇在她的裙子上,湿滑冰凉。
她暗暗的骂了声:“神经病!”
然后跑去其他地方躲雨。
就说骆牧离怎么会突然改了性子,对她好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现在又变回去了,依旧是她认识的那个专断独行的男人!
骆牧离再敛眸望去的时候,只有那把红火的雨伞在风中旋转,要小希不见了踪影。
他心中的怒火徒然大增,将一大早为要小希买的新手机,挥手丢在墙上,七零八落。
要小希坐在车里等了许久,也不见骆牧离。之前因为骆牧离受伤的内疚消失不见了,她等了他两个小时,连午饭都没有吃,这下算是扯平了。
淋了雨的要小希回到公司,一直喷嚏不断,一盒纸抽完了,也没擦干净那清水鼻涕。
“要小希,你不瞅瞅,空气都被你污染了。”刘曼妙摆臀扭胯的走过来,丢了一个东西在要小希面前的桌子上,“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要小希定睛一瞧,刘曼妙丢过来的那东西,居然是感冒药!
她拿起来在手上翻看着,嘲讽道:“这里面下的什么毒药?”
“让你肠穿肚烂,不得好死的毒药,怎么,怕了?”刘曼妙抬高下巴,甩给要小希一个轻蔑的眼神。
要小希捏了一包在手上,撕开投进水杯中,将杯子伸到刘曼妙面前,挑挑秀眉道:“既然想让我死,就拿出点诚意!”
“听说过感冒烧坏脑子的,可没听说烧坏腿脚的。”刘曼妙可没有为要小希端茶倒水的义务,她动也不动,就这么挑衅的盯着要小希道,“你自己不会去?”
“我去,我去……”于诗敏劈手夺过要小希的杯子,一路小跑着接水去了。
于诗敏闻着那浓苦的中药味,不由鼻子皱起,为要小希接了满满一大杯的开水。
药味是冲淡了不少,可是于诗敏却不能正常走路了,只要身体晃动的幅度一大,水就会溢出来。
眼看着就要走到要小希的身边了,脚下一绊,于诗敏身体向前栽去,杯子脱手而出,滚烫的药水朝着要小希的头脸上撒去。
要小希眼睁睁看着冒着热气的褐色液体扑面而来。
“啊——”
娇媚而做作的尖叫划破空气的平静,刘曼妙抱着手扭向一边。
要小希一把扯过刘曼妙扭向一边的右手。她手背红肿,个别地方皮肤都皱巴了,马上就要起泡了。
“多事,要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