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眼中和心中真的就只剩下阿离了吗?骆牧渊也是一个凡夫俗子,有那么一刹那,他卑鄙的想着,假如她要把自己当做阿离,那就让她错误的以为他就是阿离好了,这样,还能离她更近一点。
骆牧渊的手,下一刻变得温柔,将要小希巴掌大的小脸托到自己的面前,一个低头便吻了下去……
他吻的细致而小心,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却又不敢太过霸道,尽量的让这个吻变得温柔而缠绵。
入口,满满的阳光味道,带着干净的清冽,却不是那淡淡的薄荷味。
倏然一惊,要小希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什么时候,她竟然对他的吻如此的渴望,竟然恍惚到分不清面前的男人是谁。
他不是阿离,阿离从来不这样吻她,他的吻总是那么霸道,而且每次结尾的时候,他总有一个习惯勾舌的小动作。
骆牧渊一下子跌入了万丈深渊。从头到脚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清醒到不能再清醒。面前这个双颊染上醉红的女人,已经不是那个曾经暗恋着他的小女人了。
“大哥……你你……”表达不出来自己的心情,下一秒,要小希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假如她跟着他去了部队,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还很长,这样尴尬的境况,要怎么度过以后的漫长日子。
心里不由地将骆牧离骂了个狗血淋头,明知道她和骆牧渊之间怎么回事,居然还放心把自己托付给他。真不知道他是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还是太相信大哥和她的定力了。
“对不起!”骆牧渊倾着身子,一把覆在要小希推车门的手上。
要小希触电一般挣开。
“我们这样……”太对不起阿离了。
“以后不会这样了,我跟你保证,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兄妹。”他的承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也只能是尽量避免和要小希见面了。
虽然要小希对骆牧渊的话表示质疑,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们进去看一下爸爸,小妈也在,你跟他们告个别……”
“我还是不去了。”杜蔷薇与她来说,一直比陌生亲近那么一点,从没有给过她母亲般的疼爱,如今她的身世已经被揭发,再见,只能让彼此更尴尬。
至于骆景毅,更是不见为好,他之所以会发病,跟她有直接的关系,现在,他的身体毕竟大不如前,应该再也经不起她带来的气了吧?
“你在车里等我,还是不要进去了,里面人太多。”骆牧渊没有强迫要小希,转身下了车子。
骆牧渊的这辆车子,本身就代表着正义,一般的宵小之辈还是有所顾忌的。在车上总归要比待在医院里面强。再说,医院是骆家的专属医院,很多人都认识要小希。
她要是在楼下待着,不出一会功夫,肯定会传进骆景毅的耳中去。
要小希点点头。
骆牧渊下了车,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抽出一支香烟,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起香烟,点燃之后,用力的抽着,两口之后,骆牧渊烦躁地将香烟丢在地上,军靴的鞋尖向前,踩熄了还冒着袅袅烟雾的烟蒂。
眼眸被烟雾熏的有些微红,所有的情绪隐在深邃的眸底,带着些许讳莫如深的沉重。
他周身气息凝结,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抬头仰望住院部的大楼,骆景毅让他发的那些誓言萦绕在耳畔,久久不肯散去。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骆牧渊看见自己的车子被掀翻,在空中翻转了两圈之后,狠狠地砸了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燃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