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队占地规模不小,一新一旧两栋楼的一个独立院子。不过服务对象加一起也就两个营的人,所以人员只有几个大夫和一个班的卫生员。
不过现在里面待的人可不少,基本上已经变成了一所心理干预诊疗门诊,然后附带着看点感冒发烧拉肚子。
专家团现在的人员少了很多,主要是那帮老爷爷、老奶奶们也不可能拿出太长的时间蹲在景市。
掌握了第一手的情况资料后,大概在一个月左右,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返回了。现在只剩下牛主任和有限的几位,成立了一个治疗专家组,主持出现心理问题的战士们的后续康复工作。
教授、专家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不得不回去,他们的徒子徒孙们却留了下来了不少,承担起了诊询师的角色,继续跟进后续治疗。
当稍替各自的“老板”,收集更全面、完整的每个案例的康复过程资料。
于是,无论是特战队这面还是边防武警大队那面,战士们的待遇都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对一诊疗”。
就这样还有不少因为资历或其它原因,没分到患者的“心理医生”,每天急的跟什么似得,总叨咕着部队什么时候再打一仗,最好是心理脆弱一些的战士上战场。
这种想法一冒头,很快瞎叨咕的人,就被领导一顿狠批,有几个甚至直接被赶了回去。
于是剩下的,没分到患者的,开始巴巴的等着有战士因为生活、训练压力过大,患上点儿心理疾病什么的。
当然,这回都只是在心里想一想,说出口是肯定不敢的。
曲森进了卫生队的一号楼才发现,原本的诊室、治疗室、处置室什么的,现在都变成了心理诊询室。至于卫生队的医生和卫生员,早就都迁到二号楼,也就是旧楼去了。
每个诊询室的门上都嵌着透明玻璃,曲森一间一间的看过去,在五号诊询室看到了安惊蛰的背影。而脸对着曲森的,正是那位女博士生。
曲森见俩人似乎聊的挺热乎,就没打扰,接着往前走一间一间的看过去。
走到七号诊询室外,往里瞅了一眼,看到沈进正在屋里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高玥坐在那满脸是笑的听着。
曲森想都没想,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别人曲森不清楚,沈进这小子整天能吃能睡的,一有机会就找个理由,跑无人机教导队躲清闲,有个屁心理阴影啊。
“哎,你什么情况?”高玥不满的说了一句。
“听听这小子是不是背地里说我坏话呢!”曲森拽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
“曲哥,天地良心,我可是一直在夸你呢啊,不信你问高姐。”沈进一脸的冤枉。
“嗯,我信,信了你的邪。我都屋外听半天了,你夸人的方法挺别致啊!”曲森随后诈了一句。
“怎么不是夸,就是…”沈进瞬间有些心虚了,憋出一句:“我就是夸人的表达方法…有点另类罢了。”
“嗯,我帮人‘按摩’的手法,也很另类,你要不要试一试?”曲森皮笑肉不笑的问。
“行了,我们正进行诊询呢,你打什么岔,没看见门外挂的牌子啊?”高玥不满的说了一句。
外面每间诊室的门把手上,现在都挂着免打扰的牌子,曲森当然看见了。
不过被问道了,还是一摇头,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没看着~”
“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出去。”高玥干脆直接下了逐客令。
“喂,我说你不够意思啊,我也在你们诊疗名单里啊,你怎么关心关心哥们最近有没有梦游,做没做噩梦啊?”
“还好意思说,全世界就你一个大忙人,往你们队里打多少电话了,每次都不在。”高玥越发的不满了。
“这你不能怪我啊,我是真忙,不信你问沈进。每天回来还得给学语言上夜训课,下了课都快半夜了,哪好意思打扰你。”曲森冤枉的很。
“那你今天怎么有空了?”
“来找安司令有事儿,见他们那面聊的正高兴呢,就没打扰他。”
“我去看看。”沈进一听,瞬间就坐不住了。等高玥喊他的时候,人已经溜了出去,正顺着走廊,做贼似得挨个屋寻么安惊蛰在哪屋呢。
“哎,你帮着打听没?有戏不?”曲森压着声音问。
高玥摇了摇头:“够呛,楠姐据我分析,应该是有感情创伤。”
“那俩人在屋里聊的那么热闹,全靠职业素养啊!”曲森哭笑不得。
“也可以这么理解。”高玥想一下点了下头。
“我就说你们这帮子就是忽悠人嘛,真要行事儿,不先给自己治治。”
“医者医人不自医,没听说过啊!”
“瞎扯,那是人家中医的说法,少忽悠我。”
“道理是相同的,而且中医的这个说法,也是基于心理学……”
“唉~唉~,行行行,你赢了。”曲森直接投降。
跟高玥瞎聊了一阵儿,各诊询室的例行心理评估相继完成。曲森出屋还是那套话,又把还瘸着腿的安惊蛰给忽悠了一遍。
安司令对师首长的命令还是非常重视的,麻溜整队带回。
等曲森跟着特战队的队列,再次回到营区的时候,发现眼前已经变成一个大工地。刚回来的战士们也加入了正在劳作的大军后,曲森和安惊蛰在整个营区里到处瞎看。
快反营的战士们大体分成了三队。
一部分从库房里找出了水泥和沙子,搅拌好了开始修理公共区域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