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驸马,你别弯>13.情之初起

祁俊与太子、南平郡王均在梁帝的御书房待了一下午,不过,所谈之事也不过今日如嫣郡主吏部出事一事。

祁俊欲奏之事多番插不得话,索性缄口不言,仅有梁帝主动问话时才含糊其辞了几句。

太子阮毓早便注意到他的异常了,只道是他重伤未愈心绪飘渺,御书房内一直在为其掩护。

终于待到自家父皇摆驾回了寝宫,阮毓回宫路上一路沉吟,忽觉不妥,便要询问,海总管却又去而复返了。

“太子,陛下还在寝宫等您呢!”海公公笑得恭敬。

阮毓话到嘴边只得压下,无可奈何拍了拍祁俊的肩,却是对海公公道:“祁大人重伤未愈,一人独行唯恐事发突然,便劳烦公公暂且先替本宫送他回东宫吧。父皇那边,本宫自会交代。”

“是,太子。”

海公公依旧躬身笑得极是温和,阮毓看他一眼,不疑有它,也便点头离了去。

“谢太子。”

“有劳公公。”

祁俊躬身行礼,海公公双眼堆笑让了让,也不即刻搭言,且等太子阮毓离去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两人一路去东宫的路上,他这才开口与祁俊闲聊了几句。

不过闲聊便也仅是闲聊,所聊之事不过宫中平常琐碎,祁俊并未从其中听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

仲夏将至,大梁宫内落英缤纷,转眼他二人已缓缓行到了太子东宫的宫墙外来。

微风过处,带来几缕海棠花香萦绕入鼻,祁俊恍惚忆起前世之时,也是这样一个晚风徐徐的夜晚,他躲开御宴独自游荡玩耍,不多时眼前荷塘渡鹤影的美景便被一位姑娘给搅和了。

那是蒙着面纱的姑娘,眉眼妖艳,眼角栩栩如生的烙花印记很是耀眼。年纪不过十二三岁,却已是一副娇纵模样。

她把他正欣赏的美景生生撕裂,却蛮横着,微抬着下巴对他说道:“我叫阿诺,一诺千金的诺,你叫什么?不说话我可叫你哑巴了。”

如此娇纵无礼,他那时自是没理会,谁想她竟有本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了门,纠缠了上来。只是那姑娘诡计之缜密,他也是在祁家灭门前夕才知道是她的。

东宫墙外是她,淮南事发是她,一路保他救他是她,就连灭门前夕说要与他同生共死的人也是她。

他想她大概是着了魔了,那时只觉她这行径荒唐得厉害。直至他死后的灵魂游荡到天上,看着她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为他焚衣建冢,哭灵守坟,他这才瞬息明白了过来。

原来绕是再如何娇纵的姑娘,在面对情爱之时,亦能掏出一颗真心来。

他明白了,却已阴阳两隔,如今重活一世,翻遍了整个梁宫却已不知这姑娘在何方。

他不知究竟是何缘故,一路寻着自己前世的轨迹,却再也寻不出前世那位叫阿诺的姑娘了。

祁俊优思繁重,不觉心口一闷,不知何时伤口处竟裂出了血液来。口中腥腻的血液沿唇角留下,迹衬着白衣,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祁大人?!”

海公公见状慌忙过来扶他,不由叹道:“祁大人本可袖手旁观,又何必卷入这是是非非中来。”

祁俊不觉海公公今夜所言话中有话,不过仍是惨白着脸,擦了嘴角血迹抿唇淡笑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公公所言,下官甚是不解。”

海公公又叹了一声,却是笑道:“祁大人可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人呢,若不然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求见陛下。”

祁俊心下一动,却依旧风轻云淡漾开了眉眼,“公公多虑了。”

“那该是咱家失言了。”

海公公笑得温和,眼看东宫将至,言尽于此道别离开。

祁俊细细揣摩他这席话,终是明白了梁帝三番两次避而不见的缘由。

他怕是早已知晓淮南水患定有隐情吧,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何梁帝一面不让他插手,一面却又调开太子,让海公公来试探于他。

……

回到东宫的住处也是亥时将至,阿平早已在门口等得心急如焚。一见他回来,急忙便拉着韩太医迎上来。

“大人,您怎么才回来啊?你可知我们都担心死了。”

“韩太医吩咐准备的药浴奴才早便准备好了,就一直等不到您回来。”

阿平委屈着脸,一面让外面的小侍进来伺候药浴,一面愤愤不平,一旁的韩太医却忍不住笑了。

他见祁俊的目光疑惑看向布满药材的浴缸,不由解释道:“大人毋要多心,老夫之所以准备这药浴,不过是诊到大人您常年优思繁重,唯恐日后郁结于心,所以自作主先张未雨绸缪。”

“谢韩太医。”

祁俊笑了笑,阿平看他笑得费力,赌气找了个理由便要把韩太医送出去。

“阿平!”

祁俊凝眸呵斥,韩太医却是哈哈一笑,道: “阿平啊,你们家大人都治不住你,也不知道这日后还有谁治得住你咯。”

“去去去,老头子你休要胡说。”

阿平像是怒气冲天,祁俊无奈摇头,只得向韩太医行礼致歉。

韩太医挥了挥袖道别离去,药浴用的热水毛巾很快便被小侍送了进来,阿平准备了衣衫搭在屏风上,后觉不妥。

又再三嘱咐道:“大人,您且少泡些时辰便出来吧,您还有伤在身,韩太医虽是说这药浴对伤口有利无害,但久泡了终归是不好的。”

“嗯。”

祁俊点头,阿平见他已低头解了腰带,也便掩上房门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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