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一正注视这四处楼檐有何古怪,眼见那紫芒穿透,却又如雪消融,整个街道景致竟然真的无一损坏,黑袍人儿顿时目光冰寒,下一刻正yu大发神威毁了这古怪之地,但身子一振,眼前世界瞬间有了变化。
再不见高大楼檐,却是人来人往的熙攘街道,他四处扫视,目光异常jing惕,旋即瞧见那边一处茶座中竟然坐着先前出现过的那四个奇怪人儿,不待他走近那边,梁家四怪已经看见他的身影,随后立即走了过来,尚未抱拳行礼却已被萧太一怒目圆睁吓得怔在原地。
“你们……这是哪里?”萧太一目光锋锐稍减,他已看出眼前一切皆是真是存在,并非虚幻,心中没来由一阵烦躁怒意,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忽然传送到了那古怪街道外面。
“这是城北坊市呀,我们先前走过的地方。”四人为首的那中年胖修士小心翼翼道:“师父,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萧太一神情变幻,气息波动让周围行人修士纷纷侧目,他认出眼前之地确实是之前走过路途,目光很快便定在了不远处的接连楼檐上,他愤愤跺脚,身形闪动,循着街道路径很快便走到了那古怪之地外面的绿柳溪畔,但眼前本该是石桥所在的地方此时竟然变得空空荡荡,只有清可见底的溪水还在缓缓流淌。
“这……那石桥……”紧随其后的四人惊异呼叫,前面萧太一却直直扑向对岸街道,但双脚初踏,下一刻他整个人又回到了河岸那边的原地!
“嘶!”
梁家四怪如受惊吓,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眼见自己竟然回到原地,萧太一怒吼一声,随即身形闪动再度扑了过去,但眨眼间他又回到了这边,如同是受到了强烈挑战的生猛野兽,黑衣人影疯狂若颠往来扑返,直至十余次后他才停了下来,但起伏胸膛与毫不压制的气息几乎让整个空间出现不稳波动。
“呵,哈哈,好,好!”萧太一气极而笑,炽热目光中疯狂真切,滔天气焰愈发不加遮掩,直骇得身后四人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河岸边就这样波动良久,黑衣萧太一终于缓缓收了威压气息,神情也恢复了些许平静,片刻后,似乎察觉到他的状态平稳,梁家四怪为首胖修士才畏畏缩缩地上前小声唤道:“师父……”
萧太一置若罔闻,许久之后转过身来,平静面容再不看出任何异样,只见他大袖一甩迈开步伐,冷冷声音从口中吐了出来:“走!”
梁家四怪面面相觑,相互做个眼se,然后赶紧跟上萧太一脚步,却都不忘回头狠狠瞪一眼那边古怪诡异街道,待前方大步甩开的萧太一走远一些后,四人中个头最小却也是最为瘦弱的年轻修士嘟囔咒骂了一句:“他娘的老头儿,这么邪门……爷爷改天过来拆了你这整条街!”
忿忿怨念中四人渐行渐远,等河岸边再度寂静无人后,对面空荡街道忽然传来了一阵踏踏足音,随着一只青鞋步履出现,南阳子整个身体立在了接到这边靠河岸的地方,老儒目视几人离开方向,面上看不出喜怒形se,但在一声微微叹息后,整个绿柳河畔陡然震了一震。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宛如幽梦呓语,老儒喟然长叹,低声呢喃:“招来这等煞星,柳丫头,你还真是想看老夫的笑话啊……”
南阳子孤零零站了片刻,而后缓缓转身想内里空当接到走去,一边前行一边自言自语:“岭南梁家四怪居然是萧太一的弟子,怪哉……天下风云激荡处,正是豪杰雄起时,陆娃娃,老夫业已尽力,你好自为之……他ri若真有机缘应在你身,也不枉老夫这一番心思……”
迟暮身影碎碎念念,愈行愈远时整个街道开始渐渐变得黑暗起来,外面还是艳阳高照,但是这里随着那低声言语的慢慢消失,整条街都沉浸在了静谧黑暗中。
城北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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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地宫多年无人,如今随着陌生来人的进入,整个地底黑暗世界渐渐变得活了过来,迟滞许多岁月的岩浆洪流在地底再度奔腾循环,无数或破败或完整的禁制阵法也被诡异激发,失却光亮多年的几处地宫大殿也慢慢有了光芒,但一片幽幽se彩中,整个地宫显得愈发骇人yin森。
“天元阁”此时铜门紧闭,从那ri打开后,这扇巨大铜门居然又自行紧紧合拢,若是走近内里,便可听闻高声呼喊在这巨大宽敞的阁内不断响起,隐约可见有两道身影在四处忙碌奔走。
“……大叔,这个……呼呼,行不行?”
“第几个了?好好,就这个……看到这张图录没,你自己照着刻上去……”
“喂喂,怎么刻啊……”
“照着图纸刻啊,真够笨的!”
…………
“……你看,刻得能行么?”
“不用看,肯定不行……这只是让你拿来试手的,去,再刻两个……”
…………
“唔,这次不错,还不算太笨……就比我差了点……”
“呼,大叔,我去睡会,要死了……”
“喂,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教你啊!喂!”
方大同在这天元阁内大声吼叫着,但眼前的少年却真似jing力耗尽,居然直挺挺躺在那方刚刚刻好的石台上睡了过去,随着呼噜声响起,还在准备继续唤他醒来的紫发大汉终于选择闭上了嘴巴。
“……臭小子,想当年我到了这里可是连着三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