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无暇熟悉的眸子又带了些许恨意,萧祁很识趣的闭了嘴,而就在此时,园门外传来小太监的高呼声。
“墨氏夫妇到!”是了,墨行没有官职,若不是娶了林明心,怕是连买请柬的资格都没有。
门口传来不少嘘寒问暖的声音,秦无暇只是冷眼看着远处携手走来,面带笑意的夫妻俩,在这秋菊的映衬下,愈发让人觉着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是秦无暇脸上的笑意竟是蔓延开来,让身边的萧祁忍不住退了两步。
“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身子可有好些了!”墨行随着林明心俯身参拜,说话的,是林明心那张妖艳至极的小嘴,素衣青衫依旧掩不住她的风华。
“劳烦明心姐姐关心,无暇无碍了,还是多亏了墨探花的开解!”秦无暇笑意嫣然,好似这满院的菊,开的正艳。
“公主豁达开朗,墨某不过尽了绵薄之力。”
而此时的墨行则是心下一阵不安,他何时去开解过她?可若是出言反驳,这花会里的人,可不会向着他这么一个提名月余还未有官职的探花,便只好顺了秦无暇的话,却不料林明心脸色陡然一变,似是乌云盖了满头,醋意尽显。
“无论如何还是应该谢谢墨探花,这砚台是前朝留下的极品,还请墨探花莫要推辞!”秦无暇示意梦竹拿了一只锦盒上来,梦竹脸色写着各色的不满,却还是开了锦盒,给墨行夫妇看了一眼,而后捧着锦盒就递给了墨行。
“公主殿下好生偏心,本王日夜忧心公主凤体,还不如墨探花的一番话。”萧祁则是陡然来了一句,还顺手拿了还未交到墨行手上的锦盒,叹了一句,“家花到底还是不如野花香啊!”
这倒是让秦无暇这口气咽的猝不及防,忍不住咳出声来,顿时觉得有些耳热,倒是林明心那娇艳如花的脸,此刻已经彻底黑了,刺鼻的酸气蔓延了整个花亭。
“王爷看起来是吃醋了!”
“你是没看到林家大小姐那张脸吗?黑的跟木炭似得!”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倒是不忌讳,只是那些较远的客人,倒是愈往这花亭靠了过来,个个伸长了耳朵,饶是秦澜也发现了不太对,面红耳赤的他看到这情形,似是看到了救赎,匆匆往花亭而来。
“王爷这是还在十岁孩童的年纪?喜欢抢人礼物?”秦无暇暗暗给自己顺了口气,从萧祁手中夺来了锦盒,而后不忘递了个警告的眼神,转而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墨行,“墨探花,王爷爱开玩笑,失礼了,这砚台,还请收下。”
说着,秦无暇则是不顾他人的眼光,兀自托起了墨行的手,将锦盒放入他手中,熟悉的触感让墨行忍不住抬眸眼睁睁地看着秦无暇,此举自然是落入了所有人的眼睛里。
“谢公主殿下!”墨行似是发现了气氛不对,接了锦盒便跪下谢恩,还顺手扯了一下呆愣在当场的林明心,见林明心毫无反应,墨行心下一慌,要出事。
“堂堂天泽公主,竟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与他人相公眉目传情,饶是你这不自重的举措,怎配的上这公主之尊!”
林明心自然感受到了墨行的举动,可就是这个举动,让她愈发的控制不住,新婚之夜的画轴,御书房里的对视,花会上的亲密,墨行心虚的举动,无一不说明他们两人之间不一般,可无暇公主从未见过墨行,所以这些行为只可能有一个说法。
“本宫不配?你别忘了,你这郡主之尊,还是本宫给你的!”秦无暇看着林明心的模样,冷声道,寒意突然在花会上蔓延,刚刚的窃窃私语之声竟是突然都消失了,周围安静的只有秦澜快步跑来的声音。
“无暇,发生什么事了?”
秦澜见气氛不对,秦无暇满身的寒意,林明心则是满眼的妒火,僵持在花亭中央,便抽身来到秦无暇身边问道。
“三皇兄,你倒是给无暇评评理,这个公主,无暇当不得,这园子里,谁当得!”秦无暇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拉着秦澜便告起了状,惹的身后的萧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秦澜却浑然不觉。
“当得!怎不当得!本皇子的妹妹就是这天泽国最尊贵的公主,谁有异议!”秦澜陡然声如洪钟,浑身的气势散发出来,颇有大将风范,震慑了还有些神色还有些看戏成分的众人,只有林明心还一副恨不过的模样,往前走了两步。
“三殿下!您可不要被一个乡野村妇迷惑了!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无暇公主,公主卧病在床半载,怎会突然痊愈!此人便是害了无暇公主的罪魁祸首,而后冒充了公主之尊!”林明心此时还有些歇斯底里,甚至拖着跪着一言不发的墨行,道,“你根本就与这个假公主早就相识!是不是,你们暗通曲款……”“啪——”一声脆响打断了林明心接下来不堪入耳的话,只见秦澜气的有些颤抖,刚刚打了林明心的手,又再次高高举起,厉声道:“若是你再胡说一句,本皇子便杀了你!”
“三殿下,莫急,林小姐既然这么说,定是有证据的,你不如让她试试,若是本王的未婚妻有假,到时候木已成舟,本王岂不是无处申冤?”萧祁陡然伸手拉住了秦澜,手中的扇柄挑起林明心高高肿起的脸,忍不住惋惜道,“可惜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三殿下可真下得去手。”
“今日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说你,你林氏一家,本皇子都不会放过!”秦澜自然不理会萧祁的惋惜,而是恨声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