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发声大笑者正是卷帘天将。
这卷帘上次杀罗安未果,却被云霄混元金斗捉了,丢了颜面不说,还被混元金斗消掉了三百年修为,可谓狠憋了一口气,此时见罗安要命丧木尚羽之手,一时高兴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可是乐极生悲,大笑的同时,他一时不查,竟然失手将琉璃盏打碎了。
众神仙细看时,不由大惊,不少天神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却原来那卷帘打碎的琉璃盏竟然是装桃液的。
蟠桃何其珍贵,蟠桃液则更加珍贵无比,是王母专门给贵客饮用的,这下妥了,被卷帘打碎,桃液洒落一地。
卷帘一看也吓的亡魂皆冒,不过考虑到自己乃是玉帝近臣,玉帝应该会袒护自己,很快便镇定下来。
卷帘自恃受宠,正待上前主动请罪,以减轻罪名,却听王母忽然怒道:“卷帘,你好大胆子,竟敢打碎琉璃盏,来人,将卷帘穿了琵琶骨,拖上斩仙台,斩首示众。”
“啊!”卷帘吓傻了,一头匍匐在地,“玉帝开恩呐,王母开恩呐。”
与此同时他乞求的眼神使劲看着玉帝,希望他能出面保自己。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大家的注意力都向这边往来,暂时也没人管罗安、木尚羽的事,两人也都收了宝剑,看玉帝王母如何处置此事。
那玉帝岂能看不出卷帘的意思?干笑两声道:“王母息怒,一个琉璃盏而已,卷帘终归是天庭重臣,我看此事还是从轻发落吧。”
“哼!”王母娘娘冷哼了一声,“陛下以为是小事,臣妾却以为是大事,此乃蟠桃盛会,诸仙齐聚,又有诸多贵客在此,焉能轻饶,否则焉能彰显我天庭律法威严?若打碎的仅仅是琉璃盏也就罢了,偏偏打碎了本宫精心为众仙准备的桃液怎能姑息,再者这蟠桃盛会乃是由臣妾来主持,事无大小,都应该由臣妾来做主,陛下的手伸的太长了吧,如何管到我瑶池来了?”
“这……”王母几句话就把玉帝整没词儿了,而且他也听出了王母口中的嘲讽之意,知他是对自己最近不来瑶池不满。转念一想,这卷帘作为近臣,知道了自己太多秘密,就连何时何月去见情人,在什么地点他都知道,一旦消息泄露出去,实为不美,尤其一旦被王母娘娘抓住把柄,更是大患。
此时正可借王母之手杀了卷帘,如此想玉帝装模作样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这卷帘乃是我近臣,鞍前马后倒也立下不少功劳,还请娘娘开恩,给他改过自信的机会吧。”
他早已摸准了王母的脉搏,他很清楚,自己越是求情,这王母肯定是越逆着自己来。
果然,王母立即叫道:“不准!”
如玉帝所料一般,他不求情还好,一求情,本来有些犹豫的王母娘娘立即铁了心要杀卷帘。
卷帘经常陪着玉帝私下里去见嫦娥,乃至下界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她岂能不知道?而且这种事都是卷帘负责贴身保护,可以说玉帝一夜和女人欢好几次卷帘都知道。王母早就怀疑玉帝外边有人,只是一直没抓住把柄罢了,此时有机会整卷帘岂能手软。
“哎,娘娘也太过无情,卷帘好歹为天庭立过功劳嘛!”玉帝打了个嗨声道,而后再不言语了。
而这一句无疑把卷帘送上了绝路。
“我无情?”王母顿时就怒了,“我按天条律法办事,何来无情之说?倒是你,那天蓬元帅为天庭立下赫赫战功,不也被你说杀就杀了吗?要说无情也是你无情,不就因为天蓬调戏了嫦娥吗?要是调戏了别人你会杀他?”
女人内火旺盛,欲求不满,一旦发怒那脾气可是很大的,王母这一怒,竟得揭玉帝老底了,这夫妻二人竟然有在蟠桃会开撕的趋势。
众神一个个捂着脸想笑又不敢。而那边嫦娥仙子早已脸蛋通红,她岂能听不出这王母是意有所指,当即气的娇躯发抖,愤怒之下,猛地端起杯盏狠狠喝了一口。
不愧是号称三界第一美女,哪怕是在气头上,也是以袖掩口,极尽温文尔雅之意,看的不少仙人偷着咽吐沫。
结果这一口酒不要紧,喝的太急了点,醉意上涌,嫦娥仙子顿时摇摇欲坠,霞飞双颊,却也衬托的这位广寒仙子更加妩媚动人了,不少神仙暗地里看的眼都直了。
见嫦娥举动,王母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若是让外人知道他们夫妻二人生活不睦,无疑会被三界耻笑,再者嫦娥的事她终归没有证据,若惹得嫦娥闹起来,反而不好收场,因此立即适可而止。
那玉帝被王母说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连连摆手,“好好,既是蟠桃盛会,你自做主便可,只要按天规行事,朕也无话可说,莫要再问我。”
这玉帝一甩大袖,面现愠怒之色,竟得不管了。
“哼,正要如此!”王母自是得理不饶人,立即喝道:“来人,还不将卷帘拖出去。”
“是!”立即有人应了一声,冲上来两名金甲天神,以铁钩将卷帘穿了琵琶骨就向外拖。
卷帘疼的象杀猪一样大叫起来,连连大喊:“玉帝开恩啊,王母开恩呐!”
“你喊个毛呀,玉帝早就放弃你了,叫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呵呵!”
卷帘耳边忽然传来声音。
卷帘猛然抬头,正见罗安正站在自己身边,不用说就是罗安对自己传音了。
卷帘大眼睛狠狠瞪了罗安一眼,他哪里可能听罗安的,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