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侍卫像黑白无常一样拿着白绫走进冷宫,魏长恭的脸上布满阴冷。
萧清灵看着他,声泪俱下地祈求他,可是他都无动于衷。
“既然你不信我,我又何必苟活于世!”
萧清灵接过白绫,高高的抛到房梁上,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穿过白绫,吊在了上面。
宫殿里寒风阵阵,所有人都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别了,魏长恭!
“萧清灵!”
魏长恭终身一跃,将她从白绫上扯下。
萧清灵再次醒来,就已经躺在了魏长恭的大殿内。太医伺候在旁,宫女跪在床下。如果不是看到魏长恭那张冷峻的脸,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已是被废之人。
“萧清灵,你终于醒了!”
魏长恭坐到她身旁,一个眼神递过去,旁边的两个宫女就立马站起来将萧清灵扶起。
“长恭,你,原谅我了?相信我了?”
萧清灵的眼角流出泪水,可魏长恭只是扭过头去。“原谅你?萧清灵,你真当朕是圣人吗?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朕岂会原谅你!”
他站起来,望着萧清灵清瘦的身子,不禁有些心疼,想来这些日子,她在冷宫也受了不少苦。正欲收一收怒气,却不经意瞥见她脖子上的伤疤,一股怒气又不可阻挡地冲了出来。
“萧清灵,朕岂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快告诉朕,你父亲与先丞相的密谋,到底是什么!”
萧清灵缓缓下床,直接跪在了魏长恭的面前。
“长恭,父亲与丞相并无密谋,如果只是凭一纸控告就定父亲死罪,那这天下,岂不是人人都可有罪?”
“你还在嘴硬!你们萧氏一族,轻薄皇恩,意图谋反已是人人尽知的事情。如果不是意图谋反,你父亲岂会将先皇的遗旨原封藏于家中,你又岂会与朕身边最亲近的侍卫通奸。这背后难道不是你们与丞相的密谋吗?”
魏长恭长袖一甩,抄起旁边的宝剑架在萧清灵的脖子上。“萧清灵,你不要把朕的宠爱当做是你为所欲为的资本。朕是是天下的王。只要朕一句话,你们萧家一个都留不下。”
萧清灵一步步爬在他面前,死死地攥住他的衣袖,“长恭,你相信我,我们萧家并无谋反之意。那封先皇遗诏,是先皇在驾崩前交与父亲,让父亲保管一生的信物。一旦这封遗诏被人发现,殿下您的帝位可能不保啊!”
萧清灵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她拼命吼叫着一样魏长恭能够相信她。
“朕的地位容不得任何人动摇,朕知道,先皇的遗诏里有号令整个皇宫最大军队的兵符!你们不愿意交给我就是因为你父亲想独吞兵符,自立为王!”
什么兵符,什么军队,她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
那封遗诏里,只有先皇关于不许魏长恭继位的诏令!
当年先皇即将驾崩,本意想让魏长恭继位。可当时风头正盛的皇后为护佑自己的儿子,强行在先帝咽气的最后一刻改了皇旨。
所以,那封遗诏里所立之王,并非魏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