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上的锁,已经完全锈住了,根本就只是一个聋子耳朵——摆设而已。
“吱哑。”梁思思示意了一下,陆军就伸手推开了院门。
可是,陆军立刻就疑惑了:“不会吧?院子里连个脚印啥的都没有,杂草丛生,竟然里面还会住着人?”
梁思思说:“这个小丸子,无论住在哪里,都是从来不收拾这些的。”
但陆军已经放开了感知力,摇头道:“里面根本没人。”
“没人?这小子!不会搬家了吧?飞黄腾达了?”梁思思一边疑惑着,一边提高了声音叫道:“小丸子!你特么在哪呢?还不赶紧滚出来?!”
陆军看着那堂屋的黑木门,既没有锁,也没有近期用过的迹象,陆军只能摇头。
梁思思叫了十几声,终于,院门处一个好心的邻居出现了:“啊!两位是来找人的吧?那个小乞丐早就搬走了。”
“小乞丐?”陆军咧了咧嘴。
好心邻居点头:“可不是?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小乞丐嘛!两位还是别费心了,他指不定又去哪里流浪了呢。”
陆军两人,只好从小院里出来,梁思思继续拨通小丸子的电话:“小丸子!你特么脑筋坏掉了是吧?你搬家了怎么不跟我说?害得我白跑一趟不要紧,把我的跑车的车底,都给弄坏了!你特么必须赔我的车!”
小丸子一听就吓了一跳:“哎,思思姐……你就不要讹我了好不好?你知道的,兄弟我没钱啊!”
梁思思怒道:“你现在立刻告诉我,你到底住在哪里!我马上要见到你!”
小丸子低声下气地说:“思思姐,你别急,那个,你来幸福桥这里好不好?我在桥头等你?”
梁思思说:“好!我认识幸福桥,你特么这次要是再放我鸽子,信不信我发动全城的人来找你!找到之后,把你的屁股打成两瓣!”
小丸子嘿嘿一笑,倒也没有反驳:“我马上就去桥头等你,思思姐,你别生气嘛。”
幸福桥,在省城只能算是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桥,梁思思把跑车只能停在远处,跟陆军一起步行过来,要不然,她的车底肯定还会再添新伤。
陆军张望了一下,梁思思就兴奋地看着前面:“小丸子!你咋就成了这副熊样了呢?”
陆军这才发现,桥头那边,果然站着一个十分自信而潇洒的‘乞丐’!
说他自信和潇洒,是因为这人身上竟然真的具备这样与自己不符的气质。
说他是乞丐,原因更多:他全身的衣服,脏兮兮,污浊到了极点,连本来的颜色都难以分辨清楚。他的头发,不仅稀疏,而且都是打着绺的,布满了灰尘和泥污。
他那双破旧的鞋,左脚上露出了一根大脚趾,右脚上露出一根小脚趾。裤子则是烂得开了叉,油光光,乌七麻黑,实在是难看至极。
也不知道小丸子究竟有多少天没洗脸了,反正脸上横七竖八的,全是污泥道子。
要说小丸子哪里跟‘丸子’最沾边,应该是那颗细脖子上的脑袋,看起来还真的是一副‘丸子’的形状。
但陆军一双火眼金睛,还是能分辨清楚,这个小丸子,最多不超过三十岁!甚至可能更年轻!
“思思姐……”小丸子看到两人都是衣冠楚楚,顿时有了些忐忑,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梁思思皱眉摇头:“小丸子,你太不讲究了!你……”说到这里,看到小丸子的笑脸,她竟一时间想不出责备小丸子的理由了。
小丸子吡牙一笑,竟露出了一口的白牙:“啊哈,思思姐,这位是?”
“他就是我说的那个馅饼。”梁思思指向了陆军,却不由皱起了眉头,“小丸子,你说你就不能洗个澡?身上那股怪味,简直顶风能臭十里地。”
被美女嫌弃了的小丸子,居然向陆军尴尬一笑,也不解释。
陆军审视地看着小丸子,觉得这个小丸子虽然浑身上下就写满了两个字:穷困。
但是,陆军还是觉得,这个小丸子确实有一种无法描述的坚韧的精神。
因此,陆军向小丸子伸出了手:“小丸子,我叫陆军。”
“陆军?”小丸子本想与陆军握手的,但他的手刚一伸出来,就很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因为他那只手上,简直脏到了极点!
缩回了手的小丸子,尴尬地挠挠头鸡窝似的头发:“呃,陆军,不好意思,我手上有点脏。”
陆军的脾气,出奇地好:“没事的,小丸子,你到底住在哪里?害得我们好找。”
小丸子嘿嘿一笑:“思思姐,真是不好意思,你最先打电话的时候,我忘记了自己搬家了,当时我正忙于一个实验。”
陆军说:“那你我们去你家看看吧。”
小丸子疑惑地看着梁思思两人:“你们的来意到底是什么?”
梁思思用自己的拇指,指了指自己:“陆军说了,我是个伯乐,你小子,就算是一匹千里马吧。”
“嗨嗨!”小丸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思思姐,你们就不用去我的住处了,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陆军摇头:“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还是去你的住处吧。”
小丸子无奈之下,只好在前面引路。
谁知他竟然向桥下走去!
梁思思怔了怔:“不会吧?这小子这是带我们去哪啊?”
小丸子有些尴尬,指了指桥下:“今年干旱不是么,我住在桥下,既凉快又通风。”
“我天!”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