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罕默德奇布觉得自己已经安全,已经他已经深入丛林二百余米,一路上小心翼翼,又是在如此黑暗的情况之下,陆军要找到他,绝对堪比大海捞针!
倾听着周围的虫声叽叽,他放慢了呼吸,不弄出任何的声响,准备等到陆军到远处搜索的时候,再立刻转移。
听到陆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默罕默德奇布以极慢的速度,将身子努力蜷缩起来,低下了头去。
啪!脑袋上挨了一下的默罕默德奇布,骤然受惊之下,猛然惊起。
“艹,缩在这里当老鼠啊?别装了,赶紧地,给我起来,我们要赶路。”陆军站在他面前,双手中各持一根木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默罕默德奇布简直难以置信:他到底是怎样找到我的?这也太玄了!
啪!陆军又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愣什么愣?赶紧地,给我起来!走!”
啪啪啪,陆军见他不动,就连续不断地,在他的脑袋上,肩膀上,后背上,胡乱地敲击。
“哎?走走!我走还不行嘛,黑鬼先生,求你了,别打了。”默罕默德奇布根本无力反抗,顿时狼狈不堪,急匆匆爬起来,尽管右脚不便,走得倒还挺快。
“停!你特么往哪走呢?找揍是吧?往北!”陆军又将木棍高高举起,吓得默罕默德奇布拼命用双臂护住脑袋,立刻掉转方向,向北而去。
就这样,陆军象赶羊似的,押着默罕默德奇布,在丛林之中,向北搜索着前进。
走出大约十几公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此时才是深夜。
默罕默德奇布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的树叶上,喘着粗气说:“黑鬼先生,我实在走不动了,咱们休息一下吧,求你了。”
啪!陆军一棍打在他脑袋上:“艹,你这是能耽误一天就多活一天是吧?赶紧走,越磨叽揍得越狠!”
默罕默德奇布憋屈无比地,用左手摸着脑袋上遍布的疙瘩,右手就忍不住摸向了小腿上插着的那把匕首。
这一路上,不知道被陆军打了多少下了?头上的疙瘩已经数不过来了!背上也有许多条血痕呢!
身为叛军最高军事首领的默罕默德奇布,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虐待?此时他不仅全身伤痕累累,而且衣服也破烂不堪了。
陆军见他确实累了,就干脆往旁边一躺:“那好,暂时休息一会儿,你特么不是一位军事素质挺高的将军么?至于走这么一点路就喊累?我可告诉你,休息时间只有两个小时,然后就起来走路。”
“哎,好的。”默罕默德奇布躺在距离陆军十几米的地方,背对着陆军,却大睁着眼睛,根本睡不着。
“呼……”陆军躺下一分钟后,就鼾声大起!
默罕默德奇布内心里却在疑惑:这家伙如此厉害,竟然会对我不设防?就算他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是斗败的鸡,可以放心。可这里是丛林啊!随时可能有毒虫猛兽的!
他当然不是对陆军的生命安全如此关心,而是他要寻找机会逃走,如果能在逃走时重创了陆军,当然更好了。
默罕默德奇布骄傲一世,当然不会甘居人下,尤其是被陆军当成了奴隶一样地打骂不停,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他知道,陆军的功力非凡,根本不是他能挑战的。
因此,他在等!一旦确认陆军真的睡着了,他就用自己的匕首,把陆军宰了,然后逃之夭夭。
十分钟过去了,陆军的呼噜声依旧,可他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一旦动了手,恐怕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陆军肯定变本加厉地整治他!
于是,默罕默德奇布也开始打鼾,努力把鼾声弄得很均匀。
呼……哼……两人的鼾声,此起彼伏,演的比真的还更象是鼾声。
鼾声如龙,互相纠缠了一会儿,默罕默德奇布觉得差不多了,便悄悄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向陆军的方向靠近。
在整个过程中,竟然鼾声一直不停,如此绝技,也是相当厉害了。
眼看就到了陆军身边了,默罕默德奇布悄然拔出匕首,边打着鼾,边蓄势,准备扑过去,一刀捅在陆军心脏上!
“省点力气吧,信不信我会弄死你?”
就在默罕默德奇布刚刚蓄好了势,准备扑击的时候,陆军的鼾声一停,这句话就蹦了出来。
默罕默德奇布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蓄起的势,立马消散:“呃,我憋得慌,要解手。”
周围都是无边的黑暗,他悄然弯腰,把匕首往小腿那里掖了过去。
“你特么解手还用掏出匕首来是吧?再说了,你专门跑我这边来解手,难道你特么想往老子头上尿?艹!”陆军依然懒洋洋地躺着,可默罕默德奇布却一动也不敢动了!
“默罕默德奇布,跟老子玩心眼?行啊,我看你小子体力完全恢复了是吧?走着!赶夜路回首都!”嗖!陆军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凛然站在默罕默德奇布面前。
“呃,那个……好吧。”默罕默德奇布插回了匕首,装模作样地解开了裤子,却怎么也尿不出来。
啪!陆军一棍打在默罕默德奇布的后背上,“你特娘地就另装了,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是要害老子啊?艹!走着!”
默罕默德奇布被打得一哆嗦,默不作声地系好了裤带,在陆军的威逼之下,只能走在前面,崴了的脚反而觉得疼痛有些减轻了。
“你说什么?黑鬼先生吊在默罕默德奇布的直升飞机下面,就那样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