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女子也懂什么叫痴情么?”雍王忽然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怀中,手指抚上她的下巴,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你是否对每个男子都同样痴情?”语调十分轻浮。
玉言奋力挣脱他的怀抱,理了理衣冠,肃容道:“小女子卖艺不卖身,还请大人自重。”
雍王狎亵地看着她,“有很多女子也标榜卖艺不卖身的,无非为了自抬身价,是个人都知道她们背地里干的什么勾当,可不是幌子吗?”
玉言冷哼一声,不回答他。
在座有人认得她的身份,便道:“雍……公子,这姑娘是古之桓那小子的相好,往常的确很少接待别的客人。”
雍王皱眉,“古之桓是谁?我仿佛在哪听过。”
“是丞相家的二公子。”
雍王抚掌而笑,“原来如此,有了这个贵客,的确用不着卖身求财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玉言,“听你的意思,仿佛为古之桓守身如玉,可据我所知,古之桓那小子fēng_liú成性,在外头的相好数不胜数呀!”
玉言微微侧过脸去,“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不管他怎样,我的心意总不会变。”
“既如此,你何必还出来,不如每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做个活尼姑得了。”雍王呵呵而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玉言依旧面不改色,“生计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看来那小子还不够大方,不如这样,我愿出千金,买你一夕之欢,如何?”
玉言反问道:“大人不怕古公子找您麻烦吗?”
“我还用不着怕他!”雍王冷哼一声,“我只问你一句,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玉言镇定地看着他,嘴里清楚地吐出三个字,“我不愿。”
明明白白的拒绝。雍王仿佛受了极大的羞辱,他忽然极快地抽出腰间的剑,匹练也似的剑光一闪,雪亮的剑尖已抵在玉言咽喉上。
众人不免都为她捏一把汗,人人皆有爱美之心,不忍见到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子惨死。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想要开口求情,抖抖索索地道:“雍公子,这……”雍王一个眼神扫来,他立刻闭上嘴,毕竟美人再要紧,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雍王脾气乖戾,一怒之下没准把他给杀了,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玉言冷淡地看着对面持剑的人,“大人会的就只是这样吗?将这样锋利的武器对准一个弱女子,这便是大人的英雄气概?”
雍王冷声道:“我素有怜香惜玉之心,也须那人识得好歹。若那人一意固执己见,我也不会宽容。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毁掉,这是我一贯为人的原则。”
这偏激倒符合他一贯的印象。玉言忽然轻笑起来,“可巧,我跟大人的性子有异曲同工之处。我这人天生吃软不吃硬,若有人一定逼我就范,我宁死也不会相从。”她上前一小步,那剑尖本来离她只有毫厘之差,这一下立刻刺破她的皮肤,猩红的血从雪白的颈子上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