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兄长身亡,他迎娶赵姬,刘淑竟又哭又闹,独自带着数位侍从回了南阳。因途中过于辛劳,这才病倒。
事后,刘绍难得发了一通脾气,更书信一封,寄回南阳,严词训斥。
姜夫人忙点头:“这是自然,你只管放心,她定不会再如过去那般任性。”
……
刘绍自姜夫人处离开,便提步回房。
原本信步而来,渐渐靠近时,脚步却迟滞。
白日里数次思及昨夜的荒唐,他竟屡屡口干舌燥,不得不强行转移注意力,才忍住心底异样的冲动。
然而到了近前,又有些无措。在拐角处徘徊片刻,他终是深吸了口气,佯装镇定,大步入内。
屋内的阿娇同样心不在焉,捧着简册读了半晌,却一字也未往心里去。她脑中设想了无数次,一会儿二人见面,该如何,却总想不出个所以然。
直至婢女报“大王归来”,她方伸手摸摸自己脸颊,确信并未发热脸红,这才装作同往常一样,起身去迎。
二人俱是面带微笑,看来融洽无异,实则眼神闪躲,谁也不敢与对方对视。
入了内室,阿娇低着头,替刘绍除下衣物,仿佛十分认真。她早已沐浴,此刻除了钗环,乌黑长发低垂,有几丝贴于颈侧,与那一片雪肤相映。
刘绍垂眸,瞥见她领口处的斑斑点点,脸色微红,心神恍惚,再瞧那几丝细发,情不自禁伸手,欲替她拨开。
指尖方触到她的肌肤,两人便如触雷一般,同时后退半步,别过身。
室内的婢女纷纷噤声,不知这二人今日是怎么了。
刘绍轻咳一声,自己动手,把已经解开腰带的深衣脱下,递给婢女。
阿娇悄悄抬眼观察他,道:“夫君,浴汤已备好。”
这是她今日同他说的第一句话,刘绍竟又想起昨夜她的婉转莺啼,只觉心都酥了。
他佯装肃然,点头便往浴房去,脚下步履却有些凌乱。
浴房中雾气氤氲,刘绍头脑发晕,一遍遍想着昨夜千娇百媚的阿娇。
寝房内室,阿娇也咬着唇角,怔怔发愣。
二人隔着一道门,心却都怦怦乱跳。
不多时,刘绍自浴房中出来,不多说话,便欲上床入睡。阿娇熄了灯,轻手轻脚爬上床,在他身侧躺下。
二人并肩,中间隔了一拳距离,稍一侧身,便能触碰到彼此。
天气原就闷热,躺在床上的二人因心中有事,皆仰面朝天,一动也不动,越发觉得热。
不知过了多久,阿娇已迷糊的快入睡,却忽觉身旁之人翻了个身,竟是朝她靠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只听他在耳边哑声低问:“身子可好些了?”
滚烫的胸膛贴在她肩侧,灼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阿娇的睡意忽然全消,一阵细小的战栗自耳后传遍全身。
“已好多了。”她亦有些混沌,说话的声音含在口中,如猫儿低鸣。
“那便好。”他说着,竟是直接张口,含住她圆润柔软的耳垂,轻轻啃噬起来,双手则忙不迭去扯她的衣襟。
阿娇一个不防,惊叫一声,越发战栗不已。
食髓知味,男人大底都是如此。
便是克制如刘绍,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