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冯大兄,谨慎起见,我们还是抢渡谷水继续追击吧。”重要助手徐次也说道:“这段时间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一直没能追上彭越贼军,还让他们抓空子把留县都拿下了,两位项将军在彭城肯定已经大发雷霆了,我们如果再把彭越贼军也给追丢了,你肯定更没办法向他们交代。”
冯仲假意思索了片刻,然后才说道:“谨慎为好,彭城现在已经只有不到万人的守军,我们如果抢渡不利,没能立即渡过谷水追击,给了彭越贼军乘机奔袭彭城的机会,彭城那怕是稍有闪失,我们都是万死难辞之罪。还是优先回援彭城为上,项声将军和项它将军他们如果追究责任,我一个人担着,与你们无关。”
见冯仲坚持,对冯仲十分爱戴的麾下众将也不敢反对,全都是抱拳唱诺,立即带上军队随着冯仲走谷水北岸东进,急行赶回彭城救援,期间为了不至于被人看出破绽,冯仲还叫自己的军队在夜里只休息了两个时辰,以最快速度赶来彭城救援。
让冯仲意外,第二天上午,当他带着军队急行撤回到彭城城下时,谷水南岸和彭城城外竟然静悄悄的毫无动静,田野里也到处都是忙碌耕作的农夫,没有半点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氛,冯仲也不由心中叫苦,暗道:“彭越,你这个匹夫该不会涮了我吧?你如果真的乘机往其他地方溜了,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再怎么叫苦也没用,既然已经回来了,冯仲只能是硬着头皮带着军队立即过河,结果也就在冯仲军分批渡河的时候,掌管彭城城防的项声突然打马来到了冯仲面前,还一见面就气势汹汹的喝问道:“冯仲,我们叫你去率军追击彭越贼军,你一再贻误军机没有追上就算了,怎么还擅自撤兵回了彭城?谁给你的命令叫你回的彭城?”
“我在萧县发现彭越贼军的主力东进,有奔袭彭城的迹象,担心我们的国都有失,所以赶紧带兵回来了。”冯仲赶紧解释,把事情的原委粗略说了一遍,又疑惑问道:“项司马,怎么,你们还没有收到彭越贼军东进彭城的探报?”
“有鬼的探报!彭越贼军吃了豹子胆了,敢来侵犯我们的西楚国都?”
项声的怒吼回答差点没让冯仲晕过去,又不断咆哮大吼,愤怒指责冯仲的作战不力,导致彭越军贼势日益猖獗,还扬言说一定要把这个情况告诉给项羽,让项羽出面收拾冯仲。冯仲不断在心中叫苦,暗道:“彭越匹夫,我这次算是被你给坑死了,我对你都手下留情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
“报——!”
还好,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西楚军斥候突然快马冲到了项声的面前,气喘吁吁的拱手奏道:“启禀项司马,彭城以东二十里处发现贼军踪迹,正向彭城急行而来,贼军规模十分浩大,暂时还不知道兵力多少。”
冯仲也悄悄松了口气,也不得不佩服项声的治军之能,彭越军都已经逼近彭城二十里了,项声这个彭城守将居然才能收到斥候探报——而且还能没有迅速摸清楚来敌的兵力多少。项声则是彻底的张口结舌,半晌才大吼道:“彭越贼军居然真的向着彭城来了?怎么可能?”
“果然是彻底被酒色泡软了骨头,越来越没用了,换成是我兄弟治军,就凭你现在的表现,就算你是他亲堂兄,他也肯定是把你一撸到底,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冯仲心中嘀咕,脸上却不动声色,耐心只是等候项声的下一步动作,而项声先是把现在才送来军情急报的斥候臭骂了一番,然后才匆匆向冯仲说道:“冯大兄,你回来得正好,既然彭越贼军真的来了,抵达贼军的事就拜托你了。”
“项司马恕罪,事关彭城安危,末将必须实话实说,末将没有这个把握能够打得退彭越贼军。”冯仲赶紧振振有辞的说道:“原因一是彭越贼军的战力要比我们预料的强,远非寻常的乌合之众可比。二是我的军队连日急行,昨天晚上又几乎没有休息,士卒又累又饿,更没有把握可以打退彭越贼军。”
“那怎么办?”项声为难问道。
“只能是请你出手帮忙了。”冯仲立即说道:“请项司马你即刻统领本部人马出城,和末将联手与彭越贼军交战,我给你打下手,帮着你收拾彭越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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