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项康故意散播的假消息误导,通过细作探听得少帅军准备北上来攻打自己的营地,又见项康寄书约战,杨熊还真以为项康是打算实施各个击破的战术,优先干掉兵力处于弱势的三川秦军,除了全力加固营地工事外,还早早就派人联系南阳秦军,让南阳秦军做好北上增援自己的准备,以免自己的营地被围,信使无法与南阳秦军取得联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二天正午时,当秦军斥候确认了少帅军其实是向犨县开拔后,杨熊才知道自己又上了项康的恶当,也顿时叫苦不迭,说道“糟了,想不到项康这个奸贼又在玩金蝉脱壳,竟然会主动撤出昆阳战场,往西走去打南阳郡的犨县。”
“将军,赶紧派兵增援犨县吧。”杨亢建议道“犨县有路可以直通南阳腹地,如果让贼军在那里扎了根,我们就防不胜防了。”
“来不及了。”杨熊摇头,说道“项康小儿已经走到了前面,我们派兵西进增援,肯定只会是白白送死,我们的兵力本来就不如他们,如果再折损偏师,只会更加被动。”
断然否决了立即出兵增援犨县的提议后,杨熊又盘算了片刻,先是派人快马南下,向南阳秦军告知少帅军的动向,让南阳秦军做好防范少帅军从犨县直接南下南阳腹地的准备,然后才咬牙切齿的说道“暂时按兵不动,多派斥候监视贼军,等确认了项康贼军的具体动向再说。”
第二天正午,南阳郡守吕齮也派信使北上联络杨熊,在书信中除了埋怨杨熊的疏忽大意,没有及时制止少帅军西进攻打南阳城池外,又要求杨熊立即出兵增援犨县,以免犨县失守,影响到吕郡守的仕途前程。杨熊老将军则是当着信使的面一口答应,背后却用吕郡守的书信擤了鼻涕,恼怒说道“说得倒是轻松,项康小儿现在都恨不得把老夫的皮剥了,叫老夫立即出兵增援犨县,不是叫老夫白白送死是什么?”
与此同时,携带着大量辎重粮车的少帅军主力也已经走到了距离犨县大约二十余里的地方,骑马前进的项康闲得无聊,随意四处张望,无意中看到自己军中突然冲出了一名将领,快马冲到了道路南面一片长满树木的高地上,项康刚开始还有些发火,很是不满自军将领随意离开军队,可是看清楚那人竟然是自己手下在军事方面最不含糊的周叔时,项康不由又有些莫名其妙,疑惑说道“周叔去那里干什么?上厕所?没必要跑这么远吧?”
谜底很快揭开,不一刻,周叔突然又快马冲下了那片高地,还直接冲到了项康的面前,满面喜色的指着自己刚刚亲自勘探那座高地说道“右将军,看到没有?这座高地南面是河,东西陡峭,只有北面是缓坡,有利于长期驻守,另外高地上还长了很多树木,可以直接砍伐了修建栅栏角楼,鹿角拒马,最是适合立营不过。”
“是挺适合的。”项康随意张望着那片高地说道“可惜就是距离犨县太远,攻城不方便,不适合我们立营。”
“可是适合杨熊老匹夫立营啊。”周叔笑得非常奸诈,说道“如果我是杨熊老匹夫,带着军队过来救援犨县,我一定会选择在这片高地上立营。”
项康不说话了,稍一盘算后,项康还干脆也是拍马冲上了那片高地,再仔细勘探了一番高地上的具体情况后,项康马上就得意狞笑了起来,还笑得比周叔更加奸诈,也更加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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