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没这个必要吧?”爱将赵贲疑惑的说道:“司马尽有两万多军队,邹县城里的粮食又不是很多,何必还要分兵去接应他的军队?”
“有这个必要。”章邯回答得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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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紧张万分的秦军众将相反,顺利奔袭到了鲁县城下后,即便明知道城高壕深的薛郡郡治鲁县城池绝对不会比邹县好打,楚军的各大将领却依然还是一片欢腾,因为楚军众将都很清楚,秦军现在实际上已经只剩下移师到鲁县城下就粮这唯一一个选择,楚军将士也用不着冒险去和秦军主力拼命,就可以顺利救出被包围在瑕丘城里的自军偏师。
还好,汲取了上次在襄邑被秦军一举翻盘的教训,虽然形势明显对楚军有利,项梁还是没敢有半点的松懈和轻敌,除了派出大量的斥候严密监视秦军主力的一举一动外,又让楚军将士在鲁县城下大兴土木,修筑坚固的营防工事,以便长期驻守,同时又在鲁县四门外抢修工事派兵驻扎,严密防范城中秦军乘着楚军立足未稳的机会,乘夜出兵偷袭。
项梁有些高估了秦军鲁县守兵的胆量,实力与楚军主力悬殊太大,又守卫着秦军主力的命根子粮仓重地,性格谨慎的鲁县守将始成说什么都没敢随意冒险,所以楚军主力抵达鲁县后的第一个晚上平安度过。而到了第二天正午时,先是去探察秦军主力动静的斥候来报,说是秦军分兵两万南下,去了平阳方向。然后留守平阳的驻军又派快马送来消息,说是邹县的秦军主力已经带着粮草北上,有回师与秦军主力会合的可能。
颇巧,邹县的秦军动向被报告到项梁面前时,项梁正好在接见主动前来拜见的鲁县名士、孔子的九世孙孔腾,还正和他言谈甚欢,没有时间多去考虑和分析秦军这两个举动的用意,不过项梁也没有彻底忽视这两个情况,想了想就吩咐道:“派个人,去把暴秦军队的动向告诉给康儿,让他知道这件事。”
旁边项梁的长史郑昌答应,立即安排人手去执行命令,项梁则又随口吩咐了一句,说道:“顺便再派个人,去给冯仲将军也知会一下这些情况,就说他如果有什么看法,可以随时来拜见我。”
两个使者很快派出,然后不一刻,项康果然急匆匆来的来到中军帐外求见,孔腾也很识趣,马上就请求告退,让项梁可以和部将商量军情,项梁含笑答应,先是派人把孔腾请到客帐好生款待,然后才下令召见项康,结果项康还没进帐,帐外又有亲兵禀报,说是冯仲也跑来求见。项梁听了一笑,道:“难道又想到一起了?见,叫他和康儿一起进来吧。”
帐中亲兵答应,跑到大帐门前大声传令,再接着,背后各自站着一个高人的项康和冯仲便双双进帐,还异口同声的说道:“上将军,暴秦军队的调动有问题,章邯匹夫怕是又要耍花招。”
“怎么?商量好的?说的话怎么一模一样?”项梁哈哈一笑,先是吩咐给项康和冯仲赐座,然后才说道:“康儿,你先说,暴秦军队的调动有什么问题?”
“回禀上将军,末将怀疑,章邯匹夫此举有可能是在故意麻痹我们。”项康拱手答道:“章邯匹夫一边分兵南下,一边让他的邹县守军携带粮草北上,从表面上看,倒是很象准备保护邹县的存粮安全北上,补给粮草并集中兵力和我们发起决战。但是我们如果肯定了这个结论,不去怀疑暴秦军队还会有其他动作,甚至分兵南下去拦截暴秦军队的粮草,只怕就会落入章邯匹夫的陷阱,给了他出奇制胜的机会。”
项梁点头,又转向冯仲问道:“冯将军,你也是这么看吗?”
“回禀上将军,末将也是这么看。”冯仲大力点头,又说道:“而且末将怀疑,章邯匹夫可能要故技重施,佯装要集结兵力故意麻痹我们,让我们掉以轻心,然后他乘机出兵偷袭,象在襄邑一样,又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如何偷袭?”项梁有些糊涂,说道:“他的主力远在瑕丘,鲁县城里的暴秦军队又被我们死死盯着,就算突然出城偷袭,也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得手啊?”
“叔父,章邯匹夫恐怕就是想让我们产生这样的错觉啊。”项康忙说道:“他的主力是远在瑕丘,但瑕丘距离鲁县只有三十五六里的距离,连夜出兵的话,完全有可能在天亮之前突然奔袭到鲁县城下,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考虑到鲁县到瑕丘之间的开阔地形,严格来说不算太远的距离,还有秦军之前为了运粮方便已经修补过的道路,项梁倒也不敢忽视这个可能,忙又问道:“如果章邯匹夫连夜出兵偷袭,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很可能就是今天晚上!”冯仲抢过话头,斩钉截铁的指出秦军最有可能动手的时间,然后才一指帐外晴朗的天空,说道:“两个原因,一是现在正是月半,今天有天气晴朗,今天晚上肯定月光明亮,适合军队连夜奔袭。二是我们昨天才刚刚赶到鲁县城下,立足未稳,营地工事也还来不及抢修坚固,最容易给暴秦军队偷袭得手。章邯匹夫考虑到这两点,不会不抓住这个机会。”
“不是很有可能,是只会在今天晚上。”项康飞快说道:“暴秦分兵南下接应粮草北上,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之内就能把邹县的粮食运到瑕丘,到时候暴秦军队的兵力得到增强,我们会肯定会提高警惕,另外我们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