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爱的防盗君,稍等~
虞九则是睡到日上三更才起床,就这会还在榻上撒娇赖着。
已经穿戴整齐,练完一套日常回来的虞渊拿着他的小衣服坐在榻上,半抱着只穿着里衣的赖床少年,像小时候一般,哄着他穿上。
“阿兄,困……”昨晚太兴奋了,闹腾睡不着,虞九郎到很晚才睡下,现在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冉冉吃完再睡可好?”
“唔……不好,我还屁股疼。”出门玩是好事,但这年代的交通工具出行速度太慢了,坐车坐的久,屁股疼,虽说有最柔软的软垫,但架不住虞九郎那一身自小被虞渊当女娃娃娇养的细嫩皮子。
虞渊知道他是在撒娇,也纵容着他,顺着他的意思,布满老茧的大手撩开衣裳,在那肉肉多、形状饱满的小屁股上安抚地揉揉。
脑袋困成浆糊的虞九郎趴在榻上,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感觉那掌心温热,力度适当,舒服极了,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后,那双揉捏的大手动作却瞬间顿了会。虞九郎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瞬间就从榻上蹦起来,支支吾吾,满脸通红,耳根子都烧红了,羞的。
他的裤子还没穿上呢!阿兄他……他……阿兄又在作弄自己了!虞九害羞地想。
虞渊若无其事将炸毛的人从床榻另一边抱过来,继续帮他穿衣裳。一本正经,半点看不出来他刚才有调戏人的心思。
年方十二的少年,身姿纤细高挑。虞渊素来喜爱给阿弟穿广袖,而他的眼光也没有错,似乎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翩若惊鸿、一身fēng_liú的衣裳样式了。即使是童童老是损自家宿主蠢萌二货老是崩人设,没脸看,但是也承认,从小便接受的异于常人的教育,使得大唐诸公备为推崇的汉魏风骨在少年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上好的冰蓝丝绸,用银丝绣着雅致繁复的木槿花纹,一根碧绿的羊脂玉发簪将墨发松松挽起,额间天生一抹朱红莲胎记,下巴微抬,嘴角一翘,便艳丽地仿佛能摄去人的心魄。
此时站在榻上,红着脸瞪人的小模样,差点让早已忍耐许久的男人化身为狼,扑倒吃干抹净。最终,男人还是熟练地运起内力将火气压了下去,只是克制地在少年额间烙下温柔一吻。牵起他的手,走到饭桌边坐下。
坊市边上街道边上的街鼓敲击三百下后,东市大门被坊正拉开。在他身后,一瞬涌入无数拿着货物的商人和前往交易的百姓。周茽和沈聪等人早一步出发去到了市集里虞家的店铺巡查。
虞九则是慢悠悠地带着拂菻狗小小像巡视自己领土的国王一样,参观完自家宅子,又兜了一圈门外坊曲,没走多远,便回了府去了书房找一早上都在看账本的阿兄用午膳,完后兄弟俩人一同午觉。醒来后,也驱车前往了东市。
“四方珍奇,皆所积集”说的便是这长安城的东市。道路两旁整齐排列的店肆,叫卖声熙熙攘攘。来往摩肩接踵的行人中,市农工商皆有之。
虞九郎先陪着兄长去了虞家的店肆,虞渊去忙,他就在店里这里看看那里看看,顺便提点小意见。店里的二把手跟在他身后,拿着纸笔飞快地记,满脸红光,一脸狂热受宠若惊,恨不得这位祖宗多说几句,也恨不得自己多生出几只手。要知道,可不是随随便便哪家店铺都能够得到虞氏九郎的指点的,即使他们是虞家名下的产业。
虞渊虽然一直在跟管事的说话,但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他阿弟,看到他根据店里的布置和设施提出中肯的意见,脸上带着游刃有余和胸有沟壑的淡然神情。虞渊缓缓地勾起嘴角,神色柔和地不可思议。
可怜了旁边正在战战兢兢汇报的管事,看着这笑容,就跟见了鬼似的惊悚。
处理完事情,虞渊就陪着阿弟开始逛街。洛京里的三个集市,虞九都曾去过,还不止一次。不得不说,长安城的市集比洛京的大不说,也更繁华。这也难怪,西京长安天然距离西域更近,是西域商路上的第一个“大型货物中转站”。
兄弟俩难得有闲心,走走逛逛,虞九挑了几块胡商贩卖的难得的布料皮子,打算给阿兄冬天做一身衣裳。因为备考,好久没有用针了,不知道绣花针功力有没有退化。之后又在坟典书肆里惊喜地淘到几本未见过的古书。
两人和后面几个护卫走走停停,逛地(主要是虞韶九)津津有味,殊不知,在旁人眼里,他们一行人才是入了别人眼的真正的风景,尤其是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虞家九郎。
美人嘛,大家都爱看。尤其这事跟凑热闹放在一起,更是杀伤力翻倍,这都是有例可循的,最典型的便是魏晋时期公认的美男子卫玠,有史记载,“京师人士闻其姿容,观者如堵。玠劳疾遂甚,永嘉六年卒,时年二十七,时人谓玠被看杀。”
行人渐渐朝他们这里涌来,虞韶九眼带惊奇,左右观看,毫无知觉,虞渊却是察觉到了什么,剑眉皱起,眉宇间一股煞气,煞气外放,顿时旁边几个试图挤过来的人就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停下了脚步。
往后打了个手势,虞渊悄悄用内力在路人和阿弟间形成一股屏障,将人儿往自己怀里一带,然后轻功微步一使,众人就直觉眼前一阵清风拂过,美人便不见了踪迹,犹如繁华闹市中的一场梦一般,心下不禁怅然失落。
却说这厢虞渊将人带走,路上随手买了一顶帷帽。等停下的时候,虞韶九就觉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