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胡某今日受教了!”
此时的胡立国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就好像一名虚心受教的学子一样,对着杨龙深深鞠了一躬。
也许在某些人看来,一个声名赫赫医院院长向一名不及弱冠的青年行如此大礼实在有些丢人,但胡立国却完全不在意别饶看法。
正所谓达者为师,杨龙在中医上的了解比他深,就有资格受他这一拜。
“杨先生,你刚才讲的东西大部分我都听懂了,但是有一点我仍然不是太理解,你为什么要艾灸膏肓『穴』?这个『穴』位应该跟治疗『尿』毒症没有太大关系吧?”
胡立国再次不耻下问道。
“胡院长,您这话的就不对了,膏肓『穴』乃是人体最重要的一处『穴』位之一,地位几乎等同足三里,『药』王孙思邈曾在《千金要方》之中过,‘膏肓能主治虚羸瘦损、五劳七伤及梦遗失精、上气咳逆、痰火发狂、健忘、胎前产后等,百病无所不疗’,意思就是是膏肓『穴』可以包治百病,只要你找对位置并灸它,任何病都可以治好。”
“也许很多不懂中医的人会觉得这话有些夸大其词,但实际上这些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按照现代医学来讲,膏盲其实就是就是指保护心脏的脂膜,也就是心包,而心包乃是心的宫城,心为君主之官,不受邪,心包代受。《灵枢·邪客》之中也有明确记载:‘诸邪之在于心者,皆在于心包络。’所以古代人病入膏肓就是病邪侵入到了人体最后一道防线,艾灸火攻、针刺、服『药』都达不到,也就是无可救『药』了。”
“咱们就以夏叔叔为例,他因为得了『尿』毒症,气血亏损,身体呈现羸弱消瘦状态,而膏肓『穴』便主治虚羸瘦损,所以最适宜重灸膏肓『穴』。”
“只要灸量足够,就可以起到扶阳固卫、济阴安营、调和全身气血的作用,进而逐步修复受损的肾脏,使人体达到阴阳平衡的状态。”
“这样的治疗才能算得上是标本兼治,而不像西医透析一样,只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实际上对病情的治疗根本没什么作用,最终患者只能是不治而亡。”
“我知道很多人人云亦云,觉得中医就是落后无用,可是这些人里面又有几个人真正了解过中医?他们不过就是一群目光短浅的医盲罢了,甚至大部分人都早已习惯了崇洋媚外,觉得外国的发明的东西就是好的,而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反而被视为无用的垃圾,真是可悲!可笑!”
杨龙并不排斥西医,毕竟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各有所长,可是他却看不惯某些西医狂妄自大的样子,似乎在他们眼中西医就代表着这个世界的真理,而中医就是该被摒弃的糟粕,殊不知他们这些想法愚不可及。
试问,现在的那些西医哪一个治病不是得依靠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如果离开这些机器,他们只怕会立即沦为聋子,瞎子,面对最简单的一些病症只怕都会束手无策。
而机器终究是死物,它能够检查出病情明病情已经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地步,而患者如果是处在发病的阶段它根本就检查不出来,正因为如此,很多相信西医的患者才会错过最佳治疗期。
但中医不一样,中医是从病理分析病情,对症下『药』,从患者的早起症状就可以进行调理治疗,避免了患者病入膏肓才开始治疗的悲剧。
所以中医才会影上医治未病,中医治初病,下医治重病”的法,防患于未然,将疾病消灭于萌芽之中才是中医的最高境界。
只是可惜,因为历史的原因,中医逐渐没落,西医反而强势崛起,每每想到这里,杨龙都会感到心痛,但这更加坚定了他将中医发扬光大的念头。
哪怕他明知道这条路充满了坎坷,但他依旧会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的走下去,至死方休!
杨龙相信,随着他的努力,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重新认识中医,将会有越来越多的同道之人与他一起传播这一门国粹。
吾道不孤!
听完杨龙的一方言语,胡立国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中医了,但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所谓的了解不过只是中医的一点皮『毛』罢了,中医博大精深,穷其一生只怕都不能窥其一角。
周林精通西医,对中医了解不多,但杨龙刚才的他却无法做出任何反驳。
至于郑贤这个时候就更加没脸开口了,他引以为傲的不过就是自己的学历,可是在杨龙面前,他所有的骄傲都被彻底击得粉碎,就像是一个无知的稚童在学识渊博的老者跟前卖弄笔墨,当真是滑下之大稽。
“胡院长,我刚才的可能稍微有点多,有言语不当的地方还请您不要介意。”
杨龙收敛了一下情绪,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不会,不会,杨先生的句句在理,胡某当以先生为学习之榜样。”
胡立国满是尊敬的道。
此时的他嘴里的‘先生’跟之前的‘先生’已经不再是同一个意思,他对杨龙已经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胡院识浅薄,理应是在下向您学习才对。”
敬人者,人恒敬之,胡立国给了杨龙足够的尊重,杨龙自然不会轻慢待之。
“杨先生,不知道胡某是否有幸今晚上可以请你共进晚宴?”
胡立国略一沉『吟』之后道。
“抱歉,我今晚上就要离开宁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