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一路上,在心里想了太多太多。橙溪一直以来对他不薄,即便自己以后大权在握,也绝不忘恩负义,一定视她如生母一般对待。
看到心不在焉的弘历进门,虞兰上前迎着,“王爷,你怎么来了?”
“本王有要紧事要同皇额娘商议,快领本王去。”听到虞兰的声音,弘历回过神来,语气急切的向虞兰说到。
虞兰有些担心,一边在前边引路,一边又担心王爷惊扰着橙溪,于是试探性的问,“看王爷这般着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吧?皇额娘现在的身体你也是知道的,可万万受不得什么刺激了。”
“虞兰,你放心,本王心里有分寸,会把握好尺度的。你的身份怎么样?”
“那就好!医休已经替妾身看过了,毒已经全部清除,还请王爷替妾身谢谢樱柔姐姐。”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走到里屋,弘历止步在屏风后,“虞兰,你还是先进去通报一下。”
虞兰愣了一下,想想也是,毕竟是橙溪的睡房,弘历虽名义上是橙溪的儿子,但也该男女有别,尊卑有别,独自往屋里走去。
“皇额娘,你还睡吗?王爷来了,说是有要紧事要同你商议。”
橙溪半靠在床头上,玉荷正在旁边伺候她吃鸡汤。
“不睡了,这也吃得差不多了,你让他在厅里候着吧!玉荷马上就扶我出去。”橙溪将玉荷喂在嘴旁的汤勺推开,玉荷赶紧把桌上的毛巾递过去,她一边擦着嘴角遗留的汤汁,一边向虞兰说着。
“好……玉荷,现在天凉了,你给皇额娘多穿一点。”虞兰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叮嘱玉荷,玉荷点头应着。
“王爷,走吧!去厅里候着,皇额娘马上就出来。”两人一起并排着往厅里走去,橙溪还特意为弘历泡制了一杯他喜欢的茶,两人趁着这空暇,开始闲聊起来。
“虞兰,要不本王也向皇额娘为你讨要个住处,你一直待在皇额娘宫里也不是办法呀!”弘历接过虞兰端来的茶,拉住她的手问到。
“不用,妾身住在这里都习惯了。”
“你倒是习惯了,可本王要见上你一面都难上加难。”弘历碍于面子,这么多日都没去樱柔那里,男人的本性让他对虞兰想入非非。
“这坤宁宫的大门一直敞开着,何时阻止王爷你前来了啊?”
“虞兰,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你自己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那个了。”弘历表情有些猥琐,看得虞兰心里直发毛。
“王爷,你说什么呢?”
虞兰挣脱开弘历的手,害羞的想躲开,弘历哪肯,起身一把将她拉住,虞兰在原地转了个圈,几乎同弘历的身子贴在了一起,近得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忘乎所以,“你说本王说的是什么?本王想你了,你难道不想本王吗?”
虞兰避开弘历那摄魂的双目,低头不语。
这时橙溪正巧从屋里出来,听见了她们的对话。橙溪心里也有些自责,自己就顾着把虞兰留在身边,却忘了,她是弘历的福晋,是已婚之人,哪有其它宫女那般清心寡欲,不想男女之情。
可眼下,弘历尚且名不正言不顺,若大肆为虞兰她们择选住处,让皇上的这些女人如何自处,未免也太不合礼数了。
见橙溪愣着没有向前的意思,玉荷轻咳了两声,弘历和虞兰才赶紧慌忙的分开,两人都有些害羞的站在厅的两边。橙溪这才在玉荷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来。
待到橙溪坐稳,弘历恭恭敬敬的给橙溪行礼,“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起来吧!快坐,是有什么要紧事啊?”
弘历将奏折呈上,“这是方才从边塞传来的加密急奏,儿臣不敢擅自打开,还请皇额娘定夺。”
玉荷接过弘历手中的密奏,将它放到橙溪手里,“你能如此尊重皇额娘,皇额娘很欣慰,但皇额娘既然把朝政交给你了,早晚你也会独当一面的,以后朝堂之事,你就无须事事都前来禀报,拿出你自己的主意,皇额娘相信你的能力。”橙溪说完,将密奏打开,开始仔细的阅读。
弘历应声回到,然后又坐回座位上去。
不一会儿,橙溪就默看完密奏,她将密奏重新递给玉荷,示意她递给弘历,“弘历啊!你也看看吧!”
弘历接过密奏仔细阅读了一番,看他阅读完,橙溪问到,“弘历,你有何看法?”
“如此小国,竟屡屡进犯,我们再不能姑息养奸,不然其它归顺我大清的部落,也会一一效仿,必须来个杀鸡儆猴。”弘历看完密奏,义愤填膺的回到。
“言之有理,此战只可成功不许失败,这迎战之人还得仔细挑选,弘历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弘历假意思索片刻,其实在他心里,早已有了最佳人选,“儿臣心中倒是有个能胜任此事的人,但不知道皇额娘愿不愿意放人?”
听弘历这么一说,橙溪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赫柏将军?”
“正是,在这满朝武将中,若赫柏将军称第二,相必无人敢称第一,他骁勇善战,必会给敌军迎头痛击,让那些挑事者闻风丧胆。”
“赫柏将军的确善战,可现在宫里局势尚不稳定,还有不少心怀不轨之人,对这皇位虎视眈眈,调走赫柏,怕宫中生变呀!”
“这个问题皇额娘大可放心,福晋的弟弟富察傅恒,想必皇额娘也有所耳闻,虽经验方面不如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