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就让他看见这么震撼的场面,魏延的小心脏还是有点受不住!
抓住鬼鬼祟祟躲在大树后面的奎,魏延青筋暴突,扯着他的衣服道:“奎你搞什么鬼,怎么带这么一大帮人过来?全都堵在明月宫大门口,明月宫早就暴露了!”
明月宫在江湖上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足为外人道也,为的便是远离是非,不参与任何帮派斗争,他们向往自由自在,乐逍遥;如今,这么一大帮人聚集在这里,一个个神情激愤的,早已引起江湖上有心人的注意,明月宫一旦暴露,将永无宁日!
魏延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在暴跳,如果奎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他估计会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咬人!
“不是我,不是我,老魏,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蠢事,罪魁祸首在山后面,是他引来的这么大一群人,真的不关我的事!”奎连连摆手,被魏延狰狞的表情吓到,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魏焱顺着奎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袭紫色衣袍在猎猎冷风中翻飞,害怕受惩罚似的躲在山后面,只是他身上不知道背了个什么东西,红艳艳的,仿佛还在啜泣,魏焱的眉头深深打成了死结,他现在有种想把公孙雨拍死的冲动!
“嘿嘿,老魏,你好啊,这么快就回来了!”公孙雨费力腾出右手跟他打招呼,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我要再不回来,明月宫就要翻天了!像你这么胡闹,我们几兄弟以后恐怕就要睡大街了!”魏延极力忍耐,就怕做出什么有损威严的事。见公孙雨一副躲躲藏藏的模样,皱眉道:“你在搞什么鬼!后面背的是什么?”
“那、那个,也没什么,就是个普通的女子,她遭了难,我救她于水火。”公孙雨结结巴巴,不敢直视魏延愤怒的黑脸,却一点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呜呜呜......”一直被公孙雨背着的女子,仿佛被魏延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害怕地大哭起来。
“哎哎,你别哭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那矮胖挫的老男人手里救出来,背着你一路狂奔,差点被人当过街老鼠打;你哭这么大声再把他们引过来,我这不白救你了吗?”公孙雨一见新娘子哭了,顿时慌了手脚。
魏延这才看清公孙雨背上的女子长什么样子,只见此女子般般入画,皎若秋月,螓首蛾眉,桃花面容,此时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更让他震惊的是,此女子不是普通的姑娘,而是一个待嫁新妇,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凤冠霞帔。
“你把人家新娘子掳来了?!”魏延惊叫地声音都变了,他一直以为公孙雨胡闹归胡闹,起码知道分寸;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离谱,跑去抢亲,怪不得外面一帮人在追他!
“什么叫抢新娘子?月儿根本不愿意嫁给张员外当小妾,是张员外拿他们家二亩良田逼迫柳老汉签字画押的;柳老汉不同意便被打的下不来床,今天还带人强行将月儿娶了过来,我看不惯才出手相助的!”公孙雨最见不得别人恃强凌弱,尤其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欺负普通老百姓的。
“那你也不应该这么冲动,你可以给她点钱还给张员外,要回卖身契;在人家大喜之日抢新娘,这成何体统!”魏延揉揉额头,脑袋疼。
“我给了,但那可恶的张员外居然不要,说他只认人不认钱,钱财已出,概不收回,你说气不气人!”
“难怪这么一大帮人追着你不放!你把人家新娘抢来,他能善罢甘休嘛!”魏延终于知道,公孙雨是怎么惹上这帮家伙了。
“果然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瞧瞧这帮家丁,个个凶神恶煞,居然从张员外家一直追我到这里,连我的拿手*“七步倒”都不怕!倒了一批又追上来一批,张员外太狗仗人势,平时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才能养这么多条狗!”公孙雨提到他们就气的牙痒痒,这一路上害他鞋子跑掉了,衣服刮坏了,头发更是乱七八糟,完全没有fēng_liú公子的俊俏模样;加上他身上结结实实背了个哭哭啼啼的女子,还引起不明真相的村名围观,这一路上别提多狼狈了!
“公子,我想我爹......”月儿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哪见过这阵仗,早被吓懵了,哭哭啼啼只知道找爹。
“阿雨,你先把她放下来,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这样她也难受,让她坐下来休息会。”到底是男人,对弱女子毫无免疫力,刚才还凶神恶煞,转脸便柔风细雨起来。
“好吧。”公孙雨小心将月儿放下来,扶她在石头上坐了,小心瞅了瞅对面,见家丁正倚在树上休息,一时半会不会冲过来,这才放下心来。
要不是老魏说过,不可以对普通老百姓用毒,以他的本事,早就让这些人趴下了,哪能这么倒霉!
“小妹妹,你爹娘呢?真像哥哥说的那样,是张员外逼你做小妾的吗?”魏延蹲下身子,和柳月儿持平,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呜嗯......我没有娘,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只有爹,爷爷和奶奶在一起过日子,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干不动活了,家里的活都是爹在做;今年雨水太多,收不到粮食,交不起田租,张员外就派人把我抢了去,还说二亩良田不要了,算是我的卖身钱,呜呜......”小姑娘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好了,别哭了,我和公孙哥哥会给你做主的,你别害怕!”魏延连忙哄她,见她身材十分瘦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