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慢慢的从地平线冒出了温暖的头,照耀了地面上眉头紧锁的人们,城区里的人们忙着掐断输油管道、灭火、抢救伤员和安装新玻璃;党卫军全面出动,挨家挨户的搜索,看见没见过的人先带到指挥部关押起来慢慢审核;各个军事基地的警报声响个不停,士兵们奔跑着,军官们大吼着要求加强作战防备;驱逐舰队的军官们则大声的质问刚才气泡的原因,声呐兵则专心致志的捕捉海面下的每一个细微的声音;潜艇基地的大火漫到了陆地上的基础设施,熊熊火焰直冲云天,医护兵搀扶着受伤的士兵步履蹒跚的走进医护室,其他的士兵则开始将一具具尸体抬到了远处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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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玻璃全碎了,一面玻璃4马克呢,一二三四五六…上帝啊!这会要花32马克呢!够吃一顿牛排了!”曼因霍夫的妈妈气恼的看着空空荡荡的玻璃框和满地的玻璃茬子说道,本来妈妈没多大气,但是刚才过来搜索的党卫军粗鲁的进了曼因霍夫的家翻了个底朝天,一句话也没撂下搜完了转屁股就走到了邻居家开始粗鲁的翻箱倒柜,妈妈的气就上来了,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对着满地的玻璃碴子撒着气。
“好了妈妈,他们也是没办法不是么,要是再来这么一次,谁受的了?”曼因霍夫揉着困到不行的眼睛说着,然后从兜里掏出50马克,“我去找对街的博克先生了,去的晚了他的商店说不定就没有玻璃了,然后我去安娜家看看哈。”
妈妈用腰里别着的手巾甩了曼因霍夫一下,说道:“安娜家没事,我早上去看过了,放心吧,安娜的爸爸还请我喝了咖啡,说安娜半夜就被医院叫去紧急加班了,叫你放心,还问我为什么你不来,我说这个傻子半夜被爆炸惊醒,等听不到爆炸了他就困的在地下室睡着了,推都没推醒,快去吧!去玩了博克的商店真的没有玻璃片了!”
曼因霍夫笑嘻嘻的亲了妈妈的额头,“谢谢妈妈!我去了!”说完就跑开了,妈妈看着这个傻大个的背影说道:“安娜嫁给你,以后这个小可人儿得多操多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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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医生!快来人啊!莱比奥,坚持住!坚持住!看着我!看着我!你会没事的!”一个戴着头盔穿着中士制服脸上全是污垢的士兵抱着一个浑身鲜血少了一条腿鲜血直流的士兵急忽忽的冲进了医院,大声喊道。
“杜特…我的哥们…告诉我儿子…我…不是懦…懦夫…”莱比奥已经失血过多,话语越来越不清晰。“嘿嘿!坚持住!想给你儿子说什么到时候你亲口对他说!别睡过去!坚持住!护士!医生!医…”胡特抱着莱比奥冲到医院里面,看到满满的全是伤员,惊得噎住了话语。
“快跟我来!”安娜的护士服上全是血迹,她跑了过来,喊道“跟我走!快!”“谢谢您!谢谢!救救我的好朋友!他有孩子!救救他!求您!我和他一个血型,如果需要输血,用我的!求您!”杜特抱着莱比奥边跟着安娜跑着边说着。
安娜带着他们跑到了一个储物间,里面也已经躺了好几个伤员,所有的病房都满了,就连厨房切菜用的案台都躺了伤员,安娜在几个轻伤员的帮助下迅速的收拾出了一个角落,让杜特放下了重伤的莱比奥,安娜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止血条,塞给了杜特。
“我去找大夫,尽快给他切除坏死部分,你先给他止血,我去拿输血设备,动作快!”安娜经过一晚上高强度的工作,已经慢慢的失去了多愁善感的情绪,增加了一份快速处理事务的干练。
看着跑去的安娜,胡特也没管安娜听不听得见,喊了一句:“谢谢你!美丽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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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舍纳少校一把摔碎了心爱的玻璃水杯,看着桌子上的这份损失统计报告,对着自己面前把头都低下的手下们大声的训斥着:“十六名英国特务!十六个!就算是十六只老母猪从英国潜艇里爬到岸上咱们也应该知道!何况是十六个该死的英国人!十六个英国人从潜艇潜入到我们不来梅,杀了27名官兵,还有2名士兵失踪,一个基地门口的岗位兵,一个u-193潜艇的岗位兵,哦,对了,还有值守在潜艇里现在和潜艇一起长眠在哈芬湾的5名潜艇兵,我们损失了Ⅱ级潜艇一艘,Ⅳ级潜艇两艘,威悉河渡口全毁,三个储油罐爆裂,十五个民房倒塌,一百七十三个民房受损,市民死亡44人,伤者还在统计,因为咱们的失职,这就是…这就是十六个英国特务做出的战绩,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个掷弹兵师和两个驱逐舰舰队才能够达到的战绩?”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的军官都快把头低到了肩膀下面了,都在祈祷着希望这次的事情不会让他们受到处分和其他处罚。舍纳少校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座位上,“都别站着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莱斯纳中尉留下,剩下的人,出去吧!”
莱斯纳看着周围的人如是大赦一般的走出办公室,心里的鄙夷油然升起,他走到舍纳少校的面前,有些心疼的看着备受打击的他,“莱斯纳,我想这次处分是躲不过了,但是我不甘心,我之前还没打过败战呢,你听好,我要成立一个稽查小组,名义上我挂帅,但是实际领导是你,我要你全面检查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不论军阶不论身份,就算是我你都可以查,把每个人的失职、英国特务每个时间段在干什么都要查清楚,就算是那些该死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