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太郎听得外边的人如此说话,也不生气,哈哈笑道:“二弟何必如此冷漠,家乡来人,请你来也是应该的,我自然不会吝啬我的酒水。”说着放下酒杯,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陈衍秋朝李凌峰和宁清平示意,让二人先行稳住,再多打探一番。
木村太郎哈哈笑着拉了一个极高极瘦的老者进来,那老者一身黑衣,但脸色却十分的苍白,如同是一具僵尸的样子,如是猛然初见,定要让人惊惧。木村太郎朝陈衍秋说道:“东行君,这是我的师弟,此地的二庄主,武藤信雄。”
陈衍秋连忙躬身,道:“武藤君。”
武藤信雄冷冷的道:“你是东洲来人?”
陈衍秋眉头一皱,虽然笑容满面,但还是被木村太郎看见了。木村太郎忙道:“东行君是教主高足,二弟要好生亲热亲热才行。”武藤信雄这才翻着一双怪眼,躬身道:“即使故土来人,还请坐,我们继续喝酒!”
木村太郎大惊,道:“二弟,你可是从来不饮酒的,哈哈哈好,好啊!”武藤信雄看了山岩幸一眼,山岩幸忙搬来一张桌子,一个蒲团,放在木村太郎的旁边。武藤信雄坐下,倒了一碗酒,品了一口,道:“如果是饮此酒,倒也可以。”只把木村太郎说得开怀大笑。
陈衍秋道:“若是别人如此说话,定然会被认为是恭维木村君,但武藤君说出此话,却让人觉得竟如此理所当然。二位隐居此地,却能坐享天下美酒,和这中土的豪门大派相比,少了一点虚伪,倒是多了几分理所当然。犹如喝茶,色不浓,却依旧是显尽尊贵,不温不火……”武藤信雄突然眼睛一翻,放下酒杯,抓住陈衍秋的手,问道:“你也了解茶道?”
陈衍秋道:“在下多年前爱酒,但后来偶尔品茶,却也初窥了茶道精妙。这么些年下来,道也记得不少好茶的泡制之法,只是虽然知道,但总掌握不了火候,徒徒浪费了那些金贵的茶丝。”武藤信雄眼睛一亮,道:“你记得那些茶谱?”
陈衍秋想了想道:“比如江湖闻名的十大名茶,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庐山云雾茶,六安瓜片,君山银针,信阳毛尖,武夷岩茶,安溪铁观音,祁门红茶这些茶喝的人多,但很少有人喝到正宗的;其他的一些地方好茶,也记住不少,比如雨花茶,滇红什么的。”他话未说完,武藤信雄已经在摇头,道:“这些茶,轻易不会外传,你怎么能会,想必是受骗了!”说着松手放开了陈衍秋。
陈衍秋笑道:“在下初时也道是自己受骗了,哪有人肯轻易的将自己的茶经说出?可后来才知道,茶经懂了,手法也是极为玄妙的。看武藤君方才情景,对茶道也有涉猎?”
木村太郎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喜欢酒,你可知道我二弟三弟和四弟喜欢什么?”
陈衍秋一愣,心道怎么还有两个庄主?口中却道:“求木村君赐教!”
木村太郎哈哈大笑道:“我爱酒,我二弟却是独爱茶,我三弟是乐痴,四弟,算了不提四弟,那事儿还差的远呢。”
陈衍秋道:“那倒是在下唐突了。”
武藤信雄道:“你当真知道那些茶经?当真知道滇红?你可知道,滇红和其他名茶不同,茶经更是十分珍贵。我只是在家乡的茶谱上看到过,说滇红大师文良是一位奇人,泡制出来的茶,能生血续命,实为救命之茶。难道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茶?”
陈衍秋道:“在下多年前曾幸得文良大师招待,品尝过几口滇红,得大师传授茶经,他说若有一日能泡制出真正的滇红,我的修炼也会有所精进。”
武藤信雄脸色激动,道:“你可能说来,我来试试?”
木村太郎却一把拦住武藤,道:“二弟,酒没有喝高兴,怎能就去泡茶,喝好了酒,再喝茶解酒不是更好?”
武藤信雄叹道:“若是兄弟爱好不同,也是烦事。”于是只得坐下来,继续饮酒,只是他心不在焉,不停地瞄着陈衍秋,生怕了这个活茶经走掉了一般。只是这般又喝了几杯,武藤信雄终于忍不住,拉着陈衍秋的手道:“走走,你说来,我做试试!”
陈衍秋却偷偷暗示了下李凌峰,李凌峰打了个哈哈道:“走走,木村君,我们边喝酒,边看他们制茶,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木村太郎见状,想了想,笑道:“如果三弟来了,定要抚琴,那四弟若是能来,恐怕要舞剑了。”李凌峰一愣,盯着木村太郎道:“木村君,你们四兄弟该不会是冲着我哥仨的爱好来的吧?”木村太郎也一愣,道:“什么意思?”
李凌峰哈哈笑道:“方才你说三庄主是爱乐,四庄主醉心于剑,这正对了我哥仨的爱好啊!”木村太郎哈哈大笑道:“那就太好了,看来我们的相遇是天照大神安排的。”李凌峰暗暗瞥了下嘴,跟着走了出去。
武藤信雄将陈衍秋领在了隔壁房间,房间正中有一张大桌子,上面烹茶工具一应俱全,周围是几个蒲团。
武藤信雄道:“我先按我自己的试试,你看着。”说着按部就班的动作起来。
武藤信雄泡茶的手法极为特殊,洗杯、过水、上火等有条不紊,瓮中的滇红茶丝也是上等的,茶丝入水,便飘起一股淡淡的香气。
陈衍秋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抿了一口,仔细品尝。武藤信雄方才泡茶时的稳健的手法和表情,此刻竟是十分的紧张。陈衍秋摇摇头,道:“茶够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