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旭日升起之时,一缕阳光,穿过沉沉的雾霭,照耀在思过崖上之时,一声剑鸣轻响,环绕四周,伴随着一个犹如幽魂的身影,在翩翩起舞之际,那剑息吞吐如蛇,雾气在翻滚间,悄然的溃散了。
早起练剑,这似乎又回到了往昔的岁月里,但对于许麟来说,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是心思平静,精神抖擞的舞动着手里的剑器法宝。
汗水在不知觉间,已经从额头上冒起,当更多的阳光,当更多的清晨露珠,在剑息中盈盈生辉之际,许麟手中的血玉剑再次一抖,剑息迸散四方,而在一声声轻响之后,许麟收剑站立,眸子里射出一抹异样的神采。四周的晨雾翻转直上,随着许麟剑指上空之际,那全部聚集在许麟头顶上空的雾气,随之炸散四周,并有一道道阳光落下,暖暖的照在了许麟的周围,是一片火红的暖色。
“师弟修为已稳,剑息凝实,看来师傅的安排果然是对的。”王大柱将食盒放在了许麟的不远处,然后一脸笑呵呵的说道。
“师兄来了啊!”许麟招呼了一声,收起了血玉剑,然后一脸笑容的走了过去。
“这饭菜不错啊!”许麟打开食盒,赞了一声以后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而王大柱的笑容更盛道:“还是师弟有品味。”
“婉茹师姐,最近可好?”许麟头也不抬的继续埋首吃饭,然后嘟囔了一声道。
王大柱的神情微微一怔,接着面色有些古怪的看向许麟,而许麟这时也抬眼看向王大柱道:“怎么?”
“婉茹师妹病了。”良久之后,王大柱显得颇有些为难的说道。
“病了?”许麟放下碗筷,然后神情极其诧异。
“嗯,风岚峰那面传来的消息是这样的,据说婉茹师妹自从琅琊秘境的事情之后,就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门之内,就连风岚峰的弟子,现在也很少能见到她。”
“哦!”了一声,许麟将地上的碗筷重新捡起,继续埋头吃饭,神情上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陈婉茹的事情,他压根就没问过一样。
王大柱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也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许麟吃饭。
从思过崖下来的时候,王大柱忽然觉着心里有些堵得慌,回首看了看思过崖的方向。旭日早过,山崖上一片虹光蒙蒙,云雾缠绕的,但不知为何,在王大柱的眼中,这景象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蔚然一叹,摇了摇头,拎着手里的食盒,也就下山去了。
迎风而立,衣带随风而展,许麟看着眼前变化莫测的云雾,看着那时而被光芒照的透亮的云彩,心里却是极乱的。
陈婉茹,一个深爱自己的姑娘,许麟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陈婉茹对他的感觉,可是在心里,许麟每每想起这个名字,都有一种愧疚感,这是什么原因?
许麟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一个棋子,一个随时可弃的衣裳,一个玩物?许麟越想越乱,到了现在,为什么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是因为自己还不够狠?许麟的脸色阴沉起来,又是琅琊秘境,那个该死的地方,究竟改变了自己什么?
风岚峰,不同于望月峰的落日与日出之美,不同于望月峰夜间的圆月之美,那里有的是怪石嶙峋的陡峭山峰,很少能见到平坦的大地,似乎那就是一个被怪石堆积出来的场所,可就因为有了这些巨大嶙峋的怪石,风岚峰也就有了它独有的特色。
一朵花,一点绿叶,在陡峭的石峰上,傲然挺立,那身姿婀娜,那花色娇艳,却更有如女子般的英姿飒爽。
花开高处,在乱石堆里,尤为显眼不说,在那乱石之下,却有一间间楼房屋舍,琉璃砖瓦,在符文流动间,好似水下之界,海底之城一样。
轻轻的推开屋舍的窗户,一位面貌艳丽的妇人,一身白衣罗裙,头戴凤钗,明眸齿白间,好似少女羞涩的嫣红之色,轻轻的点缀在两腮间,那如花一样娇艳的朱唇上,色彩艳而不俗,却更给人一种鲜亮撩人的感觉。
妇人看向窗外之景,目光正好落在了那乱石之上的小花身上,不由得眼色一亮道:“婉茹,快来看。”
屋子里,有些暗,粉帘红床,红木雕琢而成的精美家具,在暗色中,却给人一种静幽之感。
妇人见自己的呼唤没有回应,眼眸微闭的叹息一声,并轻轻的转过身,走到坐在角落里的一位少女面前,看着那低垂的脸庞,心中一紧,伸出手来,轻抚着少女的脸颊道:“听闻望月峰的许麟回来了。”
眼眸里亮了一下,陈婉茹抬起头,看向了妇人打开的窗外,然后目光回转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由得落下了两行清泪。
见自己的女儿哭了,妇人一下子便慌了手脚,连忙蹲下来,温言道:“如是不想见,娘再也不提就是。”
“娘!”陈婉茹睁开泪眼朦胧的双眼,一下子扑到了妇人的怀中,不由得哭泣起来,妇人更是慌了手脚,但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一把推开陈婉茹,然后紧紧的盯着她:“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见自己的母亲一下子如此紧张,陈婉茹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娘,只是,只是……”
妇人脸色微缓,见陈婉茹两腮微红,竟然露出了一丝少女情怀,心下高兴,这是女儿回山以来,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变化,不仅微笑道:“如是想见,娘这就带你去望月峰去。”
“不行!”清玄真人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