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对这些事自然是清楚的,但是他觉得特别隔应。
佟家已经出了一任皇后,若无必要,是不会再出皇后的。
佟国维把两个女儿都送进宫,大女儿虽然现在被废为庶妃,不过等选秀过后就会复位,小女儿若也入了宫,最少要封一个贵人,之后再晋封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此一来,后宫就变成了佟佳氏的天下。
这就和大清开国初,后宫中但凡有名位的妃子,全是姓博尔济吉特氏的一样。
康熙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后宫中,会出现一人势大的局面的。
他越想越阴谋论。
“算了算了,我跟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这些干嘛?你又不懂。”康熙对着嘉悦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都是些朝堂之事,跟一个小女孩说有什么用,他也真是糊涂了。
嘉悦瞪了康熙一眼,那眼睛里明晃晃的嫌弃她看的清清楚楚,麻烦你稍微掩饰一下好吗?
康熙自然也看到了嘉悦瞪他那一眼,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扳指,讪讪的笑了笑。
他自打登基以后,情绪很少外露了,刚刚那个嫌弃的眼神,着实是太明显了些。
嘉悦瞪完那一眼后,抬腿就走,也不管那本秘籍上的字有没有变化了。
因为按照那本书的秉性,八成是因为懒得告诉她可以走了或者是,纯粹把这事儿忘了。
……
欠揍的一本书!哪天化形了一定要狠狠地揍它一顿!
与此同时,幻化出手脚的某书正躺在灵泉内,悠哉悠哉的泡澡,对嘉悦心里的想法一无所知。
走出刚刚那男子的视线范围之后,嘉悦又赶忙隐身起来,先把花放进空间里,然后飞回了钮祜禄府。
虽然这个时间也不迟,但是还是赶快赶回去,稳妥一点好。
眼看着嘉悦走了,康熙才朝着空气中挥了挥手,吩咐道:“去瞧瞧,是哪家的格格。”
空气中传来一道轻飘飘的男声:“是。”
回了府中,见自己之前设下的障眼法还在,嘉悦松了口气,说明她出去的这段时间,没有人进来过。
正准备去空间瞧瞧那株刚拿回来的灵植,外头就传来了舒舒觉罗氏的声音:“月儿还在睡吗?”
嘉悦赶紧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从床上坐起来。
下一刻,舒舒觉罗氏便进来了。
嘉悦赶忙从床上下来,扶着舒舒觉罗氏坐在铺着猩猩红坐垫的红木椅上,又唤着观墨把桌上的冷茶换成玫瑰花露。
舒舒觉罗氏笑的一脸无奈:“你和阿玛都这样,我到了哪儿都跟个瓷娃娃一样看着我,比我这个当额娘的都紧张!”
嘉悦把端上来的玫瑰花露先拿在自己手里,偷偷的添了些灵泉水进去,一边端给舒舒觉罗氏,一边道:“能不紧张吗,前儿您差点把阿玛新得来的酒酿当晾凉了的鸡汤喝了,要不是阿玛手快,估计您这会儿就在床上躺着呢!”
舒舒觉罗氏觉得自己挺冤枉的:“谁让你阿玛带回来的那坛子酒盛在了我平日里喝补汤的小碗里,看上去就跟熬的浓白的鸡汤一个样儿。”
嘉悦心说,就算瞧着一个样儿,您凑在嘴边准备喝的时候,难不成也闻到的是鸡汤的香味儿?
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她额娘自打生下法喀,又怀了一胎之后,性子变得格外幼稚,跟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特别难哄。
于是她明智的选择了转移话题:“额娘,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啊?”
却不想,舒舒觉罗氏一听她的这句话,立马就红了眼眶,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吓得嘉悦和一旁侍候的青蕊,观墨等人赶紧拿了帕子,她一边为舒舒觉罗氏拭泪,一边问:“额娘,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