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山心中一喜,以往想同寨主切磋武艺,总是找不到机会,若收下寨主的小心肝作徒弟,往后就不怕没架打了。
他拿着短刀,也随后纵跃至比试场上,拱手作礼,“寨主,请赐教!”
齐晋磊略一点头,便拔出长剑,朝他刺去,马保山飞速侧身避开了这一剑,拿出短刀开始格挡。
齐晋磊最擅快剑,剑招之间衔接自然,一剑更比一剑快,他身着素色麻衣,随着不断变换步法,剑法和身姿都极富美感,让比试场周围看客看得目不暇接,连声道好。
马保山或许是使惯了长刀,用手中的这把短刀,初时出招还有些滞涩,但他反应极快,很快便掌握了节奏,从初时只能格挡招架,三十招后便开始迅捷反攻。
而随着马保山的反攻,齐晋磊的剑法随之一变,由起初的翩若惊鸿,转而变得凌厉刁钻起来。
马保山掌握了节奏后,刀法也变得逐渐精妙起来,他时不时拉近与齐晋磊的距离,在长剑无法施展的距离内攻击破绽,让看客们看得为寨主捏了把冷汗。
石台上的齐静姝看得也是心惊胆颤,一会儿为阿爹担心,一会儿又为刚认的便宜师傅担忧,此时看到惊险处,忍不住跑至秦奶爹处,“奶爹,我爹不会输吧?”
虽说刚认了马保山作师傅,但论亲近,自然比不上自家阿爹,她并不希望阿爹输给便宜师傅,丢了面子。
秦显此刻也盯着场中目不转睛,听得大小姐来询问,便道:“不用担心,寨主不会输,马二刀使惯了长刀,用这短刀还是多有不足,不过,这刀法倒还确有几分精妙,可惜这刀法被马二刀这货糟蹋了。”
果然如他所说,哪怕被马保山攻向自己的破绽,齐晋磊仍然凭借着极快的身法,一一闪避过攻击,反而在此时发现了对方好几个破绽,疾刺过去,而马保山一时还来不及回挡,就此作败。
在看台一侧的苏茹看了这场精彩的比斗,一时忘了烦恼忧愁,兴奋对身旁的姜昙道:“寨主这剑法和身法一看就是出自名家,十分了得,而那马头领的刀法也极精妙,只是还欠缺火候,将此刀法练到家,成为一流高手也未必不成。”
她大哥自幼不好商道,反而喜好行游侠事,前些年偶得机缘,拜得一大剑师学得剑法,素日闲时练剑不辍,而她常常作为看客,对刀法剑法之类的倒是学得了几分见识。
姜昙刚刚也看得目不转睛,她不懂刀剑之法,只是被场中那素衣男子的身姿给迷住了。
在这山寨的半个多月中,她愈发觉得这年轻寨主来历不凡,看中这男人原先只是为自己的未来谋划,至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心悦此人。
从穆娘子透露出的意思来看,她成为寨主夫人未必没有希望,只是,她转头瞧了瞧身旁看比斗看得兴奋的苏茹,心中暗忖,这个商家女或许会是个障碍!
场中比试在马保山被剑指咽喉后便停了下来。
马保山有些沮丧,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位比他还年小几岁的寨主。
他没怎么见寨主动过手,以往和秦显切磋过几回,秦显的武艺略胜他一筹,没料到,寨主的武艺还在秦显之上,这一点,让他有些吃惊。
当初他投到这山匪窝,起因是在这山下抢马,被秦显撞上,与他不打不相识,钦佩他的武功见识,这才上了这山头。
他见这群山匪行狭义事,与寨子中的几个头领还算性情相合,便一呆就是两年多,索性也在这儿当了个小头领,日子还算逍遥自在。
在他看来,寨子中的大部分事务都是秦显夫妇在打理,而寨主大部分时间只是当甩手掌柜,这让他暗自为秦显感到不值,如今这比试却让他认识到,寨主长得一副小白脸样,但还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只是,收徒一事,他还是不想因此而退却,反倒是激起了他必得之心,都受了拜师礼,若轻易退让,他的面子搁哪呢?
他在齐晋磊的剑尖下,大着胆子厚颜道:“我认输,但徒弟还是得收,我已经受了拜师礼,这师徒名分已定,可改不得了!”
齐晋磊在这场比斗中也看出了他的刀法确属上乘,只是马保山硬生生将之练错了方向,这一点,让他很是无语。
这刀法练好了,只一刀便能毙命,怎会用得上第二刀,岂会套上一个“马二刀”的诨名。他有些为当初传授马保山刀法的老叟感到心塞。
就这备懒随意的性子,还能教得好他的宝贝女儿?即便女儿要学武,他不能自个儿教,用得着这货?
见他还嘴硬,齐晋磊想再教训教训他,直到打得他心服口服。
“再来一场?”
他移开了剑尖,后退两步,但剑还是朝向了对面的马保山。
马保山却心喜,他刚刚还没打过瘾,再打一场正合他意,决定等会儿嘴再贱一些,惹恼寨主后还能多打几场。
两个正待摆开架势再干一场时,一旁的人群中突然闯出了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胡茬的汉子,持着一把只剩半截的残剑,就朝齐晋磊攻去。
周围看客一阵喧哗,这突然冒出的人谁都不认识,看台上秦显急忙站了起来,一把抓起身旁的□□,跳下了石台。
齐晋磊和马保山俱大惊,这人突然闯进了他们的战圈,让他们有一息的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后,便联手与之缠斗起来。
齐静姝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看出这莫名出现的男人武功极高,只仗着一把断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