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林夕说道,将手中的石头递了过去。
然而,这位专家一看,脸上便出现了不悦的神情,没好气道:“小子,你拿这么一块破石头,让我鉴定什么?”
这位专家觉得,林夕拿出的这个东西简直侮辱了他。
欧阳明日自然也还没走,听到专家都这么说了,欧阳明日心里就更来气,忍不住便上前出言嘲讽,想要挫挫林夕的锐气。
“是吗,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人家林少上次可是从边角料力切出了菩提子的,别把人家的宝贝弄丢了。”
“欧阳少爷,这就是一个破石头啊,让我鉴定这东西,要么就是把我当成傻逼,要么就是这个人是傻逼。”
这位鉴定师说话也是带着十足的火药味儿。
林夕没有生气,谁是傻逼他很清楚。
林夕又问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将外面的石皮质去掉?”
其中一位年轻的鉴定师回答道:“有。有一种药水酸性极强,只要将石头泡在里面,表面的钙质就会被中和而自动脱落。”
这位年轻的鉴定师说完,还将这药水给递了过来。
林夕接过药水,直接将石头扔了进去。
果然,刚一扔下去,就听到“嗤嗤”的生意,药水中不断见到有气泡冒出,而石头的表面那一层石质的物质也在快速脱落。
很快,一块石头几乎便融化了一大半的,为首的鉴定师讥笑道:“都说了这是块破石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那,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又眼尖的人发出了惊呼声。
石质继续被融化着,里面竟然出现为了一丝红色的光芒,渐渐的红色越来越多,竟然是血红色的,这块被专家鉴定为破石头的东西,里面竟然是血红色的。
这下,专家傻眼为了。
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说,这就是一块破石头,还说要是谁认为这破石头是宝贝谁就是傻逼。
现在无疑是自己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自己才是那个大傻逼。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有谁能想到,外表看起来就是破石头,里面确实内含乾坤,看着这血红色的光芒,就算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这东西价值定然不菲。
那位说这种石头,他能拉一卡车来的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欧阳明日更是皱着眉头。
这时候,石质完全脱落了,这方砚台呈现的不仅仅是血色,还有金色。两种颜色交织在一切,勾勒出了依附精美的色彩。
“歙砚!这是血金歙砚!!”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这一声,懂行的听了之后无不都是全身一震。
华夏四大名砚,以端砚和歙砚为最佳,但歙砚流传下来的比端砚更加少和神秘。
曾经有人这样平价端砚:
“相传在端州砚石山深处隐藏着一条小溪,常年受汲水之寒,收天地之灵气,敛日月之精髓,经千古风霜雪雨的洗礼,漫尘霄之着,使得溪水周边尺许的石头演变成夕阳的艳彩,血色的娇红。”
“?艳如彩陶,红如少妇的唇纸!”
“不知那一年的哪月,被一位雕刻砚台的工匠寻获,采下,悄悄雕刻成一方砚台——端溪血砚,偷偷收藏起来,作为传家之宝,一代代传至后世。”
虽然这只是传说,而且是端砚中的极品血砚的传说。
但是,作为和端砚中的血砚齐名的血金歙砚,可谓更加神秘,那金色和血色一起构成的纹路简直就是文人墨客梦寐以求的东西。
关于端溪血砚和血金歙砚的传说真假根本就无从考证,但既是传说,也是有一定真实根据的,否则怎么会长久会有人信息。
对于此,这些酷爱古玩的人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对于这传说中的两件物品,只是还未找到依据而已,但它们必定是真实存在的。
也就是说,如果这一块血金歙砚是真的话,那必定就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甚至比上一次林夕切出来的那两枚菩提子还要珍贵。
“血金歙砚?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刚才那位鉴定师还在满脸质疑的说道。
然而,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满脸不爽的瞪着这名鉴定师。
说道:“去年买了个表的不可能!老子说是它就是,老子玩古玩的时候,你还在倒腾奶水,还在喝奶呢,你觉得老子会糊口乱说吗?”
在场的人再次震惊了,他们都认出了这老者。
田望德,乃是燕京古玩协会研究所的会长,最顶级的鉴定大师,甚至在整个华夏都是有名的古玩专家。
经过他的手的古玩,若是他说真品那就一定是,他的话就是权威。
这名鉴定师显然也是知道田望德的身份,不敢出声反驳。
欧阳明日愣然了,表情犹如吃了死耗子一般。两次了!这是林夕两次当众打他的脸了。
上次是赌石,不确定的因素有很多。但这次,林夕是直接拿着这玩样儿要送他,可是他却不要,将这无价之宝硬生生的扔了出去。
昨晚本来就失窃了青铜小鼎,而今又相当于亲手扔掉了一件宝贝,一天之内连损失两宝,就算欧阳明日再怎么豪,那心头同样是在滴血啊。
“哼……”
欧阳明日感觉胸中一股气压得他是在喘不过来,喉咙处竟然发出一声闷哼,要不是一旁的阿常连忙扶住他,可能他就得当场气倒在地。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