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亲亲热热地叫乐晔来阿妹,乐晔来果然被她给恶心到了。

乐晔来脸色越难看,季宁笑得越发温柔可亲,就是这样膈应她。

乐晔来在现代学的是西洋画,她中国传统的水墨画也会,但不精通。

因此,季宁提议的这一点,她知道自己胜不了她,很干脆地直说她没学过。

但是这话一出口,乐晔来尚且不觉得有什么,其他人看着她的神色可就都有点微妙了。

能够自创这样独特的画法,可是却不学他们历来的精粹,这是不屑看不上呢?难道仗着自身有点才华就敢将先贤的优作弃如敝履吗?

乐晔来何其敏锐,现场众人微妙的态度变化她自然是察觉到了,可是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这些人会如此,不过都是因为他们自己心胸狭窄见识浅薄罢了,她不屑和他们为伍。

乐晔来不会季宁的画法,季宁也同样不会乐晔来的画法,两者的画作同样上佳,判不出高低,于是再次平局了。

等到第三场要比诗作的时候,这个可是乐晔来最擅长的,她不禁朝季宁轻蔑地挑眉一笑。

季宁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略带亲昵地讨饶道:“阿妹着实才华出众,宁不善诗词,不如就此结束?”

季宁这话一出,没人会认为她是真的比不过乐晔来而认输的。

肯定是他们的大才女欣赏乐晔来的才华,不想争个输赢伤和气,这才平局中止。

“哼,你怕了吧?比不过我?”

乐晔来被季宁这样一堵心里很不好受,不禁讥讽道。

旁观的人都有些怒气了,可是季宁却依旧一脸笑意:“是,宁说了自己不善诗词。阿妹现如今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才华,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就是堵死乐晔来,不让她有机会将那些惊才艳绝的诗作说出口。

“你!”乐晔来刀光似的冷眸怒瞪着季宁,本来她踌躇满志地想表现一番,那些诗词绝对能够将季宁压得黯淡无光,可是谁曾想她压根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季宁温温柔柔得将乐晔来指着她的手指拂开:“阿妹别恼,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切磋。”

季宁一直都是从容大方,风度天成,然而乐晔来就显得咄咄逼人,气量不足了。

不少人看着乐晔来暗中摇头,这位乐娘子也只是才华上长进了一点,其他方面还真是唉!

这次的比试就算是乐晔来再不愿意,也只能是这样结束了,东陵王和崔浩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来和乐晔来搭话了。

季宁故意在崔真上前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咳嗽了两声。

崔娘子和乐晔来一向不对付,她这给她送上门来的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不抓住呢?

果然,崔真上前将婢女赶到一边小心的扶好季宁,一边不经意间扬声道:“季大娘子,你身子还撑得住吗?唉,可怜你被推下水身子还没有好全,就被逼着给人当踏脚石扬名呢?”

崔真的声音不小,该听到的人全都听到了。崔浩对她怒目而视,可是崔真全当没有看见。

乐晔来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她难道连实话也说不得了吗?

本来热闹的氛围一静,纵使觉得乐晔来为人处事不行,可是对她新奇的曲子和画技感兴趣的人还是有很多,本来都围着她请教的,这会儿也不由得稍稍远离了一些。

崔娘子不说,他们都忘了这中间还有这样一场官司了。

相府夫人去将军府闹得那一出,纵使是将军府想要瞒着,相府也不会愿意,事情还是原原本本的流传了出来。

是啊,这乐娘子推了季大娘子落水,不管是不是无意的,她都应该要道歉。

可是,她居然提出要和季大娘子比试,只有赢了她才有资格让她道歉,而且东陵王居然也赞成。

不少人都联系到当今朝政,这将军府真以为只手遮天了不成,这东陵王难道就以为现在这天下就由他主宰了不成?实在是欺人太甚,没有教养!

“好了,宁谢过崔娘子,我无甚大事,阿妹也不是有心的,我和阿妹都是平局,道歉之事就算了吧。”

季宁这样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她越是这样说,越让人对乐晔来不满,越发感念她的宽厚。

乐晔来身上布满杀气,看着季宁的眸光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很好,这白莲花心机婊居然敢动脑筋到她的头上,她会让她明白死是世上最仁慈的了。

这样一想,乐晔来稍稍压下满心的怒火,对着季宁咬牙道:“日前之事是我不对,还请季大娘子原谅则个。”

季宁自然是含笑应诺,仿佛她们两完全冰释前嫌了。

在将军府让她道歉不道歉,非得整这样一出,那就在大半个濮阳的人面前给她道歉吧,真是给脸不要脸!

季宁现在的做派都是故意的,因为她从梦里了解到乐晔来最讨厌这样,就是膈应死她。

季宁并不会因为乐晔来是最后的胜利者,就去讨好她以求避祸。

这绝对不可能,生死大仇,家人的斑斑血债,这绝对不可能遗忘。

现在她们的梁子越结越大,根据梦里的情形来看,她简直是在作死,她的下场也会比梦里的更惨。

可是就算是她什么都不做,依着乐晔来的性子也不会放过她的,她们之间早就已经不死不休了。

更何况,梦里的对季宁来说只是预知,参考,她并不会事事都依据它,她的命运如何毕竟还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的,为什么她不能够改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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