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丽姬一个人守在殿外的话,季宁一定就在这里面。
询问过丽姬她的情况之后,季矜在门外出声提醒她。
季宁听见季矜的声音,这才想起来,季矜是和她一起遇险的。
她也心下担忧,当下顾不得和慕容华多说什么,赶紧起身去换衣服。
在季宁就要踏出这殿门外的时候,慕容华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响,才鼓起勇气叫住了她:“我们,还能见面吗?”
季宁回头,她正对上了慕容华炽热浓烈的眸子,她的脸颊被烫得迅速转开了去。
她唇角微翘道:“会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季矜已经了解到这里是鲜卑质子的所在了,看着季宁从里面走出来,季矜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
虽然她不识情爱,可是也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她阿姐这几次的失常,恐怕就是和这个质子有关。
只是,她们的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阿姐如此,要是最后他们没能在一起的话,苦的还是她自己。
“阿姐,我们回去吧。”
季矜看上起似乎比季宁好多了,尽管她先前还吸进去了一部分mí_yào。
季宁接过季矜过来扶住她的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确定了她没事这才放心了下来。
季宁和季矜回到家里的时候,和季淳还有殷氏聚在一起,才明白今日宴会上他们一家人所遇到的惊险。
殷氏脸一白,又是这样,她的一双儿女又再次遇险了。
上次是意外没办法,可是这一次,明显就是郎君的政敌要出手对付他们。
听闻季淳还是被荀珏所救,季矜心头的感觉更加复杂了。
这个郎君,还当真是矛盾得很!
只是这的确是大恩,她们都不能想象要是淳儿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们该如何是好。
看来他的救命之恩还是得快些还了才好,不然的话,牵扯不清,以后对上的时候他们也不好出手。
季宁心里的想法也是和季矜差不多的,她并不怀疑这是荀珏故意做戏或者是使计。
因为在她所做的梦里,虽然彼此敌对,可是对方确确实实没有针对过季家的妇孺。
就算是她,荀珏也不曾亲自出手过对付过。
殷氏心里头倒是别有一番想法,这个等到季相回来的时候,他就好好体验了一番。
季相回府的时候,刚走进内院,就看到他和殷氏的主卧黑灯瞎火的。
他不禁眉头一蹙,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点灯?
季相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突地跳,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郎君啊!”正在这时,内院里传来了殷氏一波三折实在是折磨人非常的奇异哭腔。
季相被殷氏这声音给吓了一大跳,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走了进去。
“子瑾,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殷氏单薄的身子坐在黑漆漆的卧室里,她手上拿着帕子掩鼻放声大哭着,季相心里头既诧异又好笑。
实在是殷氏那哭声太奇特了,简直就不像是在悲伤,反而是特地来折磨人的。
季相能够忍到如今,而且还面不改色的和她说话,也实在是他好涵养。
虽然殷氏也的确是故意这样来折磨他的,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哭泣的妇人,如此做戏也不过是提醒季相她的一双儿女所受的委屈,免得被他利欲熏心地给忘了。
“郎君啊,妾身这心里头苦啊,想想淳儿,想想姝姝,他们哪一个身上若是有半点损伤,这都是要活生生地从妾身心口挖肉啊!”
殷氏这话倒是满满的真情,可是奈何她一改她往日的画风唱戏一般地说着这话,让季相的眉心突突地跳得更厉害了。
殷氏这声音,简直就刺得他脑袋生疼。
季相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到如今要是他还看不出来殷氏这是和他置气了,他也就妄为相这么多年了。
“好了三娘,姝姝和淳儿如今已经无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季相在殷氏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柔声劝慰道。
其实季相心里头也在叹息,想不到他这才刚刚狠狠地坑了乐敬业一把,他自己的后院就快要起火了。
“这次是无事了,可是下次,下下次呢?”
殷氏甩开季相的手,背过身去哭得好不委屈伤心。
季相继续靠过去,轻揉着殷氏的肩膀安慰道:“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殷氏听到了季相的这句话她这才破涕为笑,她要的就是季相的这个保证。
她了解她的夫君,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而且,就算是在季宁的预知里,季家也的确是在季相出事之后才开始走得下坡路。
季相哄好了妻子,他心里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他绝对不想殷氏时不时地来和他闹这么一出。
然而,在皇宫里,还有一个人老大不开心。
那就是自从出事之后,就一直在皇后给他安排的宫殿里休息着的东陵王,他并没有出宫。
他的身体没有恢复好之前,皇后也不允许。
本来东陵王以为发生了如今的这件事情,就算是乐晔来再怎么不愿意,舅舅也不会同意的,她是嫁定了自己。
尽管东陵王还在为乐晔来那天冷漠的态度而伤心,可是一想到她会嫁给自己,今后她就是自己的妻了,东陵王的心里就跟吃了蜜一般甜。
然而,传过来的消息却让他大受打击。
乐晔来竟然不同意嫁给他,而且舅舅也完全由着她胡来。
东陵王气狠地狠狠捶打床沿,然而他却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