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晔来白了他一眼道:“这不就结了吗?她又能拿我们怎么办呢?就算是明知此事,也得给我们好好憋着。说不得,还得给我们好好遮掩着呢,不然的话,她的王妃地位就不稳了。”
慕容拓被乐晔来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乐晔来他是真不能离开的,谁让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废了的身子,只对乐晔来一个人有反应呢?
这一对于慕容拓来说最后一根稻草,他只会欣喜若狂的死死抓住,怎么可能会放开她呢?
“啊唔!”季宁走了没有多久,她的身子就被人大力抱住将身形藏起来狠狠亲吻着。
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的不就只有慕容华吗?季宁在回过神来之后,也就闭上眼睛随着他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季宁,热枕的眸光紧紧地锁住她道:“你就由着他们这样吗?”
慕容华无法忍受别人这样欺辱季宁,就算那位郡主是位高权重的燕王的女儿,可是要说出个什么意外死了的话,以他的身手还是能够办到的。
“这你不用管,不用将心思放在他们身上。记住我说的,要快点在鲜卑站稳跟脚,最好在鲜卑贵主面前崭露头角,知道了吗?”
季宁伸手轻抚慕容华的脸颊,这个时候她眼底的温柔终于不再是浮于表面了,对着慕容华展露出独属于他的柔情来。
慕容华将手覆在了季宁放在他脸上的手上,紧紧抓住,他对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听话乖巧的模样让季宁忍不住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季宁的主动让慕容华的脸刷地一下子红透了。
这个少年去亲吻她拥抱她的时候总是热情似火,可是她只要对他有一点小小的举动,便是如含羞草一般,这让季宁总是觉得他可爱。
慕容华眸光渴望地看着季宁,然后忍不住小声请求道:“再来一次吧。”
什么再来一次?季宁心头疑惑,只是还没有等她想明白,她的唇瓣便再次被慕容华给大力堵住了。
既然是圣旨赐婚,吉日也被皇帝命太常给一起择定了,就在两个月后。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季矜的出嫁前夜了,此时正是殷氏这个阿母在陪着季矜给她讲些私房话。
明明是嫁人这样的大喜事,可是整个相府却丝毫都没有喜意,对于他们来说,季矜要去的地方分明就是狼窝虎穴。
只是事已至此,殷氏再不舍再担忧也毫无办法,她只能强忍着眼泪不流出来,不要让本就处境艰难的季矜还要再来担忧她。
“姝姝,他要是待你不好,你可千万不要怕你阿父为难强忍着,阿母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殷氏一脸疼惜地轻抚着季矜的发丝,担忧地嘱咐道。
阿母这话让季矜忍不住眼眶一红,她不担忧自己以后在君侯府的处境,她只是舍不得阿父阿母还有阿弟。
“阿母!”季矜哽咽着忍不住扑到了殷氏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母女俩狠狠抱头痛哭了一阵。
“好了,好了,都是阿母不好,平白说这些惹得你伤心。我的姝姝这般好,荀郎怎么忍心错待你呢?”
殷氏轻柔地擦拭掉季矜脸上的泪水,强忍着满腹的心酸和不舍安慰道。
季矜抽抽鼻子深呼吸几口气,快速地眨掉了盈满长睫的泪水平静了下来。
“阿母不用担心,我会让自己过得好的。”
季矜握住殷氏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保证道。
“哎哎,阿母明白了!”殷氏连忙拍拍她的手一脸欣慰的应承着。
“对了姝姝。今晚阿母可是有要事要指点你的。”
殷氏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她松开了季矜的手,从旁边翻出了一本书来。
“姝姝,不用害羞,这是出嫁之前阿母都是这样教导女郎人事的。”
殷氏翻开了自己手里的那本图册,将它交到了季矜的手里。
“夫妻燕好阴阳调和本就享受的极乐之事,姝姝万万不可委屈自己,尽管让荀郎待你温柔些,床榻之上也可顺着你自己的心意来。”
尽管殷氏自己在对季矜说着这事上态度坦荡自然,可是真看到了她的女儿在翻看着那本图册之时也依旧脸色平静面不改色,殷氏心里也泛起了难言的滋味。
想当初她阿母教导她之时,她还羞涩了一下呢。
季矜的确是像殷氏所见她内心并无波动,她抬手翻看着这本刻画的露骨的图册的神情仿佛就像是在欣赏一般的画作一样自然随意。
“姝姝,你可看懂了?”殷氏忍住自己内心微妙的情绪,忍不住出声问道。
季矜轻轻点头,示意让殷氏放心。
然而事实上,想起季宁留给她的药粉,季矜觉得她自己应该不会要用到这个的时候。
翌日,正是季矜出嫁的日子,丞相府一片张灯结彩,整座府邸挂满了大红的红绸。
荀珏已经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红裳的过来迎亲了,这位容貌风采冠绝濮阳的美郎君,以往只着素衫的他今日穿着如此艳红的喜服更是仪容瑰丽得炫目,摄人心魄,令人心折。
相府里,季矜伏在季淳的背上,由她的阿弟背着一步一步地走出丞相府,这她生活了十六载的家。
十一岁的少年郎还身姿单薄得很,可是在他稚嫩的肩头却已经担负起了他阿姐的重量了。
季矜对此心绪尤为的复杂,然而她不知背着她的季淳亦是满心不甘和伤悲。
如此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