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狐尊被紫霞带去羽儿那了?”天帝震惊道。
“正是……”镇元将军又弯低了头,这次的事他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责任。
“胡闹!真是胡闹!”
“那……要不要去……”
“这件事先放着吧,容后再议。”天帝自然知道镇元将军要说什么,是要去羽儿那里要人,可是……
天界的人都知道天帝宠爱三公主羽霓裳,可同时他们也知道内情,是天帝对三公主有愧疚之感。
三公主羽霓裳恰巧是一个乱世公主,王母怀胎之时,天界传出来一个预言,如果所生的是王子,那么三界便会太平,如果所生是公主,那么……乱世将至。
那日……
所生的是公主……
作为不详的公主她必须被献祭,唯有这种方法才能解开预言中的灾难。
为了所谓的芸芸众生,为了所谓的稳定天界,天帝不得不将自己的三女儿送上祭坛,当日唯一阻止的王母被囚禁,谁也救不了这位可怜的公主,生得不逢时,她只能一死。
人往往相信神是万物的主宰,神却有另一个信仰。
诸神相信比他们更强大的存在,真正主宰三界的存在……
因为一物让他们相信,那就是天书,天书是何时存在的诸神不知道,诸神只知道天书记载了三界的未来,天书的存在比三界初具成型更为久远,所以一定会有三界真正的主宰,这个信仰的强大存在被称为魔神。
就如人信仰神却从未见过神一般,诸神也同样崇敬着魔神,至于魔神,从未有任何生灵见到过……
生命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因此神想要索取时,往往就会献上神最宝贵的性命作为贿赂,希望魔神能实现愿望。
羽霓裳,以云霓为裳,以羽毛作衣。
天帝在献祭之时为刚刚出生,快被献祭的女儿取了这个名字,寓意就是祝福女儿长成一位美丽的公主,可惜……
尚在襁褓中的小公主,刚刚睁开眼睛,她的小手胡乱的抓来抓去,她是在抓那一缕金色的阳光,她对这个世间充满憧憬、期待、好奇,她还没有学会叫爹爹和娘亲,就要被扔进烈火中燃烧,焚尽……
只是因为她是预言中不详的公主。
天帝心痛的看着怀里的婴儿,然后把公主交给了主持祭祀的神。
小公主丝毫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还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要离开,她更不知道是父亲手把她送上的祭坛,她只是咯咯的笑着,声音如玲儿一般悦耳清脆。
“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身份尊贵的瑶池王母被囚禁,周围都是诸神持加过的结界法阵,她丝毫不能出界,只是撕心裂肺的叫着,来自一位母亲最绝望时的叫声。
从最远古开始,伟大的母性是最原始、最本能的。
在人类处于蒙昧和野蛮的时代,幼子出世时和母体血肉相连,就算是神也如此,在那日……
王母冲破了法阵结界……
在三公主羽霓裳被扔进祭坛的最后一刻她催动强大的法术打碎了祭坛,三公主羽霓裳虽然逃过了一劫,可手臂却被烈火烧伤了,伤的不是手臂,同时留下的还有对天帝的恨。
祭祀之事一直到如来佛祖到来和解才平息,诸神就不好在说什么,只是因为这个预言的影响,为了让不详的三公主远离天界,以免带来灾难,她还是被送去了人界,由一位天界的奶娘抚养。
从此堂堂天界的三公主就以失去了父母,跟着奶娘的孤儿的身份生存在人间,受人冷眼。
直到过了预言中所说的时间,天界还是一直和平着,三公主才回归天界,她搬去了离凌霄宝殿最远的凌华宫,从此性子也变得冰冷。
她对天帝只有恨,对所谓的天界也只有恨。
—————凌华宫—————
紫霞仙子把狐尊带去三公主的凌华宫,里面传来了琴声。
帘纱里面的身影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这首曲子的弹奏结束了。
“羽儿,我先出去了。”紫霞对着帘纱里的身影道。
“劳烦紫霞姐姐了。”
叮铃———
里面的身影站起拉开帘纱,帘纱上挂着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响声。
素日里羽霓裳不喜奢华,皆是素衣淡容。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
虽然在人间生活长大,但却不失身为一个公主的仪容。
“祭司大人来找过我……”这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羽霓裳说话便丝毫不加掩饰。
祭司?是月狐……
“会很痛,忍着点。”她一边说一边跪下去,她握着刺穿他小腿的箭羽,把箭拔了下来。
剪头全是血,连同羽霓裳的衣裙也被染红了。
他的面容依然平静,没有一丝动容,魅惑众生的脸上留下妖异的血迹,凌乱的紫发遮住了一只眼睛,极尽狼狈,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这样的男人,恐怕是见过他,心里没有心上人的女人都会心动吧。
羽霓裳低着头认真的处理着他的伤口不去看那双紫瞳,她用最好的仙草帮他包扎,法术也加快了伤口的愈合。
“祭司大人对我所托,让我救你。”
月狐治好了羽霓裳手臂上被火烧伤的疤痕,除了王母和紫霞,月狐算是第三个亲近的人,对于羽霓裳来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