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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袖春抢过茶杯,弯腰把毓公子扶起,惊喜的发现,这女尊国的女人力气还真不小。不知是毓公子太轻,还是这个身体力大无穷,她掂量了一下,觉得能把这人直接抱起来。
“愣着做什么,替我扶着。”她一着急,又把自称给丢了。不过恨春一直都习惯了九皇女不按皇规做事,也没说什么,替她扶着毓公子。
没想九皇女看起来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伺候人居然比自己做的还体贴。
见她轻轻掐着毓公子的下颚,滴水不漏的喂进去。再不忘从旁侧拿出毛巾给他润唇,抹了抹他被吐出来的水打湿的衣襟。
李袖春上下扫视了一遍这毓公子,心里还是觉得内疚,便动作自然的又投了毛巾给他洗了把脸。
“好了,不用扶着了,给他翻个身,看看出汗多不多,多了就给他换件衣服。”李袖春把毛巾递给一边的小侍边道。
“可是,并没有多余的男子衣物了。”恨春把震惊掩饰在心里,看来早上对凤君汇报的没错,眼前这个九皇女绝对跟以前的不一样了。
以前的九皇女,十指不沾阳春水,仗着是皇女,什么时候会去碰毛巾?即便是再落魄身边没有奴婢伺候,那九皇女也是要端着架子的。
倒是后来昏迷多日救回来的九皇女,明明身边有这么多凤君暗中派来的奴婢,却没怎么吩咐伺候过。
“没有男子衣物啊……”这也没办法,李袖春心想也不能让人家穿自己的女装是不是?
说来这个女尊国这一点倒是让她满意的,即便是女尊男卑,也没有男人穿裙子,女人穿褥裤的习俗。要真是那样,恐怕她更加没眼直视这里的人了。
李袖春话音刚落,就听一个仿若刚睡醒,透着慵懒的嗓音嗫嚅道:“那就让他穿本宫的吧。”
“凤君千岁千千岁。”一众奴仆瞬间跪了大半。
“起来吧。”凤君揉了揉眼睛,细声细气打了个哈欠。
“父后。”李袖春神情微妙有些不自然,这男子果然妖娆得很。他的衣衫大约是因为起的急,并没有合拢,还能隐约看到他的胸膛。不算现代男人那么健硕,甚至有点瘦,但是突出的骨节和白皙剔透的肤色,衬得他刚睡醒的脸颊粉粉嫩嫩。
想起自己这个前身似乎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关系,李袖春就忍不住耳朵泛红。
啧,以前的九皇女真是艳福不浅。这种人间绝色,要是换做她……好吧,换做她也不敢泡啊!比自己还漂亮还要有女人味什么的,李袖春只想静静。
不过凤君倒是说话算话,说要晚上过来,还真的过来了。这么一想,也许凤君对自己女儿特别偏宠?也是啊,李袖春内心抓狂,都特殊关系了肯定对待上会不同些。
李袖春面无表情的把一系列内心活动掩盖在心里,实际上一本正经地拒绝道:“毓公子怎么有资格穿父后您的衣物。”
狐狸眼微微瞪大,随即掩唇轻笑:“这倒是本宫考虑不周了,缘春,你去随意找个适合毓公子穿的衣物来。”像是真的被李袖春的话给取悦到了,他眉眼里笑意如春。
其实,李袖春她只是单纯觉得骚包的红色,只有凤君穿着才好看。而且真奇怪,这凤君身边随行的小婢女居然名字也带着‘春’。
恨春,缘春,这两个名字让她微妙的有了些猜想,但又不是很确定是否与原身九皇女有关。
后来才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是说对了,一个公子怎么也不可能越级穿上凤君的衣物。只是不知道明明精通后宫规矩的凤君,为什么这时候犯了糊涂,是真忘记了,还是故意疏忽?
后来凤君等太医来了,才回了自己宫殿。走前不忘轻轻把视线放在了太医的头上,徐太医顿时精神了,觉得自己的老身板都直了,也不想困觉了。
咳咳,她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被一个后宫的男子威胁,而且还怕的不行。
待凤君走后,徐太医装模作样的又开了几张药方,只是这药方退热是真,根治却是假。她摸不清凤君是要这毓公子死,还是要他活,只能治一半留一半。
倒是可怜了,刚丧母就又要被卷入宫闱中不知底细的斗争里。
徐太医叹口气,摸了摸官帽,终是吩咐完也走了。太医是不被允许长留在宫廷里的,她还要赶回去为女皇研药呢。
李袖春当然不知道药方里缺少什么,她只知道让恨春去抓药煮药,自己多看护一下,也算是对毓公子的补偿。
不知是不是李袖春照顾得当,还是药来的及时,半个时辰左右,在李袖春忍不住昏昏欲睡时,毓公子动了动。
李袖春立刻低头看去,与他无神的眼睛对视了一下:“你醒了?”
然后看那人瞬息万变的神色,最后惊恐的瞪大眼,手无力地放在喉咙上。她了然,小声安慰道:“太医说,恐怕一时半会儿你不能说话,伤到喉咙了。”
“你也别害怕,能治好。”根据以前看古装戏的经验,她觉得皇宫里上吊自杀的肯定很多,太医不应该连个人都救不回来。
毓公子应该是听懂了,他先是瞪了眼李袖春,然后就偏过头不看她了。
可以的,看他这么精神,肯定是死不了了。李袖春嘀咕了一句,但也没立刻就转身走人,耐心十足的问他口还渴不渴,告诉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她换的,而是凤君身边的缘春给他换的。还有以后可能不能着凉,会复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