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怎么会!”百里凤烨故作风情,且妖且媚,又做满语无辜,“凤烨就不能看你么?毕竟美色世人皆好……而青怜皇妃又艳冠群芳,乃花中之王,牡丹之尊也。” “谢谢恭维。”一眼识破了百里凤烨的糖衣炮弹,司徒青怜很是不解,放缓了语气,也透着认真的问道,“百里凤烨……你倒底觉得我哪里危险?你的目光,就像是随时准备反扑的恶狼。” “胡说。”百里凤烨轻抚狭长的凤眸,“阿樱说……凤烨长了一双勾人的狐狸眼,与恶狼一点不相干。“ 百里凤烨此时,刻意表现的女态,让司徒青怜做了个呕吐的姿势,颇有打在绵花上落不到实处的无力感。 虽然赶了一天的跑,可司徒青怜却不觉得饿。只喝了碗之前景枫让人煮的姜汤,也打量起百里凤烨来……目透着好奇与不解,“百里凤烨,夏樱,你们来的第一天,我就想和你们做朋友,可现在好了……夏樱成了我的朋友,只是……百里凤烨,你倒底的防我什么?想和你做朋码,怎么就这么难呢?” 就因为百里凤烨在司徒青怜身上感觉不到危险,而且她的一切又很对他的味口……这种反常的真诚,却是百里凤烨最为忌惮的东西。 一个人没有伪装时,反而是最危险的。 “其实……在这里,凤烨反倒想起一些事来了。”百里凤烨看着这间驿馆,对夏樱说道,“阿樱,你对这里有印象么?” 夏樱摇头,“没有,若是来过,我应该记得。” 百里凤烨挑唇笑笑,“阿樱,你来过,只是那时候……” “你在昏迷。”景枫接口后半句,“刚从昆合雪山下来时……你中毒难治,林阮思封了你的五感!在这里,还有江湖中人为了北冥玉前来行刺。” 一切还像昨天一样。 可……竟过了快三年了! 夏樱停下碗! 昆合雪山几个字,往往能让她的心空了好大一块…… 她失去的记忆就是消逝于昆合雪山,她一直追寻,拼命地去想,有时像触到一点边角,可有时……又隔在云端。 她知道那很重要,可她真的想不想来。 “背后就是昆合雪山么?”夏樱透过屋子,瞧着雪山的方向,声音恍惚,“我们能从雪山绕行么?” “不可以!” “不行!” 百里凤烨和景枫,难得的站在同一条线上,同时一口回绝!态度格外坚硬,如临大敌! 他们的反应,把司徒青怜也弄的一楞。 夏樱不再坚持,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陷入了某种偏执,只叹息了一声,缓缓按了按太阳穴,“抱歉,一提昆合雪山,我就会想起自己失去的那几个时辰的记忆。” 不能再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了,景枫打断夏樱的思路,冲司徒青怜道,“当初在这个驿馆时,吉尔妮影凭来接朕,伊尚果也来接朕……唯独青怜你,仍旧在寝宫安睡,不动如山,丝毫没有迎驾的意思。而今……送朕离开,却反了过来……只有你一人,送了一呈又一呈。” 司徒青怜夹了些青菜吃,避重就轻笑道,“老了……真想再像从前一样,有床就能睡着。” 虽是玩笑话,可细细品来,这话里……多少心酸! 提起昨日种种,百里凤烨也叹息起来……就是在这里,他一时兴起,赠了影凭一块‘娇无那’,一句‘此玉名唤娇无那,今日一见即为有缘,凤烨便赠与姑娘了’牵扯出几多孽缘! 那紫衫明媚的姑娘,把一块普通的红玉贴在心口,她将自己的守宫砂展现给百里凤烨看,这高傲的姑娘,望向他时怯生生的,含羞带情,目中含泪,却努力微笑,她柔声告诉百里凤烨,说,‘我舍不得离开,让我看着你的背影在我眼里消失吧!’ “你们怎么都这个表情?”司徒青怜眨巴着眼睛,睫毛长长,“倒让我有些后悔了,当时我也应该来迎驾的,想是当年在这里发生了不少趣事。” 提起这个,百里凤烨便又接口道,“当年影凭和伊尚果,在这里互相指责……都说是对方的阴谋,此事,至今没有公论。”百里凤烨的双眸骤起寒光,“凤烨曾经一直在想……会不会有第三方插手,以……” “以至于影凭和伊尚果狗咬狗?都认为对方使坏,相互怨恨对方,若能波及他们身后的家族就再好不过了。”司徒青怜笑眯眯地接过百里凤烨的话头,“很显然,一直操纵幕后的人就是我啊,是我搅动风云,是我深不可测。” 百里凤烨习惯于试探,在试探里求真伪,一向是他的长项,可……司徒青怜来这么一手,倒叫百里凤烨心底一寒,无论结论是什么……司徒青怜都不是简单人物。 “我在你的目光里看到了茫然。”司徒青怜很是得意,“百里凤烨,我都告诉你真相了,你不感谢我么?” 过于得意,欢笑声里,不自觉地吸进了冷风,司徒青怜咳嗽起来,夏樱连忙去帮她拍背,“再喝点姜汤!” 咳了好半天才止住声音,司徒青怜瞧向百里凤烨,糯糯的声音里带上了直爽的挑衅,“怎么样?是不是更看不透我了?” “是的!”百里凤烨大方承认,又朝司徒青怜竖了个大拇指,那语气,又像叹服又像讽刺,“凤烨甘拜下风。” 夏樱看着百里凤烨,她自然也知道百里凤烨对司徒青怜保持着敌对的态度,可他却不阻止自己和司徒青怜交往。 一方面他承认司徒青怜优秀,一方面,他又不相信天真到事事真诚的人,居然能得到整个后宫的一致好评。 可司徒青怜做到了。 所有不可能,所有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