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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打了个哈欠,现已经丑时了,可是,呆在昆华宫的几个人,完全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她已经困了不行了,尽管夏樱一再让她先去睡,可一想到正殿里还有好几双眼睛,她就不愿意回房间。再说了,她的身份是丫环,哪有主子不睡,她倒先睡的理?
梅月不清楚一盘残局有什么了不起,值得这几个人,一个个枕戈待旦的?
自从柳丹说了句那棋局是地图后,整整三个时辰,百里凤烨,夏樱,景枫,司白,一个个的,都一言不发的坐着。
柳丹发了半个时辰的酒疯,其间咿咿呀呀地念着诗,有那么几句,还得到几个人的一致称赞。
后来听烦了,司白强行给柳丹灌了醒酒汤,这会儿柳丹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
等柳丹睡着后,几个人就这么以柳丹为中心,团团围在他身边……一双双大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个睡着的人。
梅月有些同情的看了柳丹一眼,心说,还好是睡着了,否则被这几个人同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得有多大的压力啊!
梅月又打了一个哈欠,都有些站不稳了!
看她这样子,夏樱实在不受不了了,“梅月,去睡觉!”
“我不!”梅月还想反对。
可夏樱已经伸手推着她离开了,“不行!”
“我给你们泡点茶水吧!”梅月挣扎着,顶着半个拳头大的黑眼圈,“我不困。”
夏樱白了她一眼,沉着声音吓唬道,“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点睡穴,敲晕你。”
梅月一下子吓得不敢讲话了,因为以前夏樱确实做过这种事,她有心理阴影!
好不容易将梅月弄进房间,夏樱再次来到大厅的时候……其他几个人的姿势也一动没动,和最初一个样子。
深夜,蜡烛已经换过了两次……
大厅很安静,只能听到柳丹略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屋外,大雨仍然没有停歇。
夏樱坐回自己的椅子边,端详着那盘棋局,眉头越皱越紧。
“阿樱……你也去睡会吧。”百里凤烨懒洋洋地看了夏樱一眼,“一会柳炎宇醒了,凤烨叫醒你……不会耽搁什么的。”
夏樱摇了摇头,“你才应该才睡呢,你病才刚好没几天……”
百里凤烨做了个阻止的手势,自从他病过一次之后,夏樱已经开口闭口都提这事了,他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司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时之间,只听得到骨骼咔咔作响的声音。
“要不强行把柳丹叫醒吧。”司白刷地一声将紫骨扇打了开来,“醒酒汤喝了两个时辰了,估计已经清醒八九分了……等他自然醒来,估计要到明天早上,堂堂桃花公子……守着个男人睡觉算什么?要是个妙龄女子,那等多久都没问题的。”
景枫和百里凤烨同时摇了摇头,一同否决了强行叫醒柳丹的提议。
司白只得作罢,重新坐回椅子上,伸手把夏樱手里的棋局拿了过去,又看了几眼,司白不耐烦地把锦帕往百里凤烨脸上一丢,“这怎么就是一条路了?本公子怎么看都没法看成地图,那要是棋局也能成路,天底下,不知能有多少路!或许这话只是柳丹发酒疯乱说的呢?”
百里凤烨剜了司白一眼,把他丢到自己脸上的棋局拿到椅子旁边。继续摇着他的太爷椅,“什么时辰了,凤烨感觉有点冷啊。”
话音刚落,夏樱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寒血暖玉,“你带着它。”
百里凤烨眸子一眯,“你不要老把这暖玉解下来!”说着,百里凤烨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二分的怒意,尽管只是装出来的,但他还是咬着牙关瞪着夏樱,“你答应过凤烨会一直带着的!”
夏樱听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发脾气了,一时便楞住了。
百里凤烨又一次开口,“一直的意思是一刻不离!”
夏樱讪讪地收回了手,把寒血暖玉小心的配好。又去自己屋里抱来了一床毯子,给百里凤烨盖上了。
司白嘟着嘴巴有些不满,“小樱樱……你只带一床毯子不好吧!我可是客人呢!”
景枫看着夏樱和百里凤烨之间的互动,心中泛起一阵阵酸意,没由来的有些烦躁,可倒底没有发作,只是一张脸突然沉的可怕,司白和景枫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他也是最能感觉到景枫变化的人,所以,景枫的沉下脸色时散发出来的气息,被司白一下子捕捉到了……
看了景枫好一会,司白略带些得意的桃花眼,渐渐黯淡下去,甚至还多了几分不忍。
“我自己还没有毯子呢!”夏樱有些惊讶的瞧着司白,“你一个大男人,要毯子干什么?”
司白哑口无言,瞧了一眼唇角都快扬到耳根后面的百里凤烨,“噢!那百里凤烨有毯子盖,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司白委屈地无以复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条毯子弄的一脸哭唧唧。
“你能和他比么?”夏樱的目光直瞧着百里凤烨,“他身子弱,前几天还大病过一场……本应该再好好将养几天的,唉……可怜百里凤烨现在还得陪着你们熬夜!可,你叫什么冷啊……自己用内力御寒就行了,别那么娇弱,跟朵娇花似的……你可是玄武尊者,御寒的内力绰绰有余!”
司白扇着扇子,别过头不去看夏樱,“夏樱,本公子从今日起和你绝交!”
百里凤烨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夏樱的耳朵立刻高高竖了起来,满脸紧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