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语,先哭!
那哭声,任何人听了都得动摇吧!
司白桃花眼一眯,摇着紫骨扇,目光凌厉地打量着那老道士。
还别说,这老道士,乍一看,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摄政王,贫道乃李天师!是百年前李天淳的后人!”
李天淳乃几百年前,大夏离雪奚的开国功臣,乃正统的国师,是身具大能之人!相传李天淳曾引天雷地火,在离雪奚称帝路上,为其扫魅除煞,深得叶华然和离雪奚的敬重。
“噗!”有一个抱着小孩子的男人轻蔑的笑了起来,“扯吧……是个道士就敢说是李淳天的后人!还敢自称天师呢!这老头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景澜弯腰,又一次去扶着那道士,“李天师,你起来说吧!“
“是啊!”人群里人个妇人浅笑,“天师啊,你别哭了,你年纪这么大了,哭伤身体,有什么事你和王爷……不,是摄政王了!咱们的摄政王是顶好顶好的人,你若有冤屈,告诉他,一准能平反的,好好说,别再哭了!”这妇人倒是好性子,像对孩一般地哄起这老道。
老道又哽咽了一会,方才渐渐止住哭声!
“贫道今年一百零八岁,百年以来,便是在等今日这离奇的天象!”刚一开口,老道的声音便把一众百姓吓得一楞一楞的!
那蕴含了内力的声音格外清晰,铿锵有力,大得盖过雨声,使得周围所有的人,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的每一个音节,简直振聋发聩!这种声音,哪里是一个上了年经的虚弱的老头能喊得出来的!浑厚,雄壮,十个年轻小伙子一起叫,都不一定能盖过他!
刚才还觉得这老道自己给自己带高帽的人,也楞了一下!就冲他喊的这一嗓子,说不定还真是李天淳的后人呢!要是他真的一百零八岁还能有这样清晰的头脑,那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修者了!
景澜眉头一皱,在听到‘天象’二字时,马上缩回了双手,表情也变了变,盯着那老道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压迫与警告了。
老道也不恼,继续用着那能唬住百姓的‘千里传音’功法,一字一字,说的异常稳慢,“求摄政王救我华褚百姓。”
司白合起扇子,走到景澜面前,看着那老道,眸子冰冷,“天师,可要慎言啊!”
此刻的桃花公子,周身寒冷,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也冰冷的让人胆寒。
老道看也不看司白,转过站起身来,瞧着围观的百姓,疯疯癫癫转着围子,指着天空,语气悲悯而惊恐,“天狗食日!艳阳冰雹!晴天霹雳!血色扫把星,这些,大伙可都看到了吧!”
或许是老道的声音太过浑厚,也或许是他说的的话语太过骇人,这些异象……任何一条,也许百年都不可一见!可这一天内,却连接出现了四五样,也的确实过份离奇,事异则必妖,谁不愿图个安稳?
其中有几个中老年的妇女,已经被吓哭了,“我公公说,天狗食日,人间有妖,瞧见血色扫把星,是要有大灾大祸的!”
“没错!没错!”老道直点头!望着天空,神神叨叨地,语气还颇有些飘渺,“这是上天的示警啊!”
司白抱起手,瞧着那疯疯癫癫的老道士,无限同情的望了景澜一眼,“四大家族好手笔,抓住天象,这么快就让你下局子里拨不出来了……且继续看这老道士如何作妖!嘿……你还别说,这戏台上要有这位的影子,那得满堂彩呢!”
景澜苦笑着叹气,此时此刻,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在一堆百姓面前,杀掉了一个装神弄鬼,还号称自己一百零八岁的老道士?
六爻紧咬了牙关,四下扫,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直朝老道的哑穴砸去。
可这老道,显然是个练家子,伸手之间,已经不着痕迹的化解掉了!
“帝星微弱,妖星称霸……如今天降异象,溯本回原,大道、王道、天道,三道合一,皆辅帝星回归正位啊!”老道士的语,说的极慢,声音也越发的宏大。
这番话,玄之又玄,说的一干普通百姓皆有些莫名其妙,相互对望,似懂非懂!可稍微读过一点书的,便马上知道这老道士指的是什么,吓的脸都发白了。
“天师!现在还下着雨呢!”景澜皱眉,“有什么话,不如去陋室细讲。”
老道士宛若未闻,继续朝着百姓们说起来,“血色扫把星……就是那妖星陨落的天意啊。”
老大娘发着抖,虽然不明白说的什么,可她就能感觉到这老道士是在说一件特别可怕的事,“啥叫妖星啊!帝星又在哪里?很危险么……是不是要杀只公鸡?取点公鸡血?公鸡血镇得住妖星么?还是要用黑狗血才行?”说话的大娘一付要哭的表情,“可……可,我家老黑跟了我们好几年,下不去手杀啊。”说着,又自顾自地扯了扯身边的男人,“贺当家的……把你家的黑狗让给我家那口子杀了吧!”
“丰婶,你不地道啊……我家狗咬你了?吃你家肉了?你没事杀它干啥玩意儿?”
司白本来要骂老道妖言惑众的,可一听这大娘扯到公鸡血,黑狗血的,崩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来。
“行行行!”老道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用不着那血淋淋的东西,实在怕,弄个桃木剑,挂面八卦就行了。”
把那大娘打发了,老道方正色,再次开口,“大家想想……之前为何帝星微弱?”
司白看得明白,知道这老道士,是在一步一步地牵引着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