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墙角哭了一夜,她本应该听老嬷嬷的话! 一定是她不遵守习俗,偷偷见了暗辰,这才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那一晚,紫硫恨极了自己,她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害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不听话,不守规矩习俗! 太阳出来了 呵呵! 这个时辰,是她出嫁的日子,哥哥应该搀扶着她走向花轿的,而爹爹,会用宽厚的大手,将她交到暗辰的手上 可是,风息堡没了!她最亲的家都死了! 这场婚礼那么冷清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没有鞭炮,没有锣鼓,没有琴瑟合鸣的喜乐,没有大红的喜字 什么都没有! 紫硫瞧着日出,擦了眼泪,自给儿换了喜服! 她走向喜堂,暗辰却也穿着红袍早早的等在了喜堂! 她没想过暗辰还会再这里!更想不到,他还有脸要娶她! 整个风息堡一片狼藉,唯有喜堂布置的很漂亮,和紫硫想像中的是一个模样 她惨笑起来,看着青梅竹马的师哥,她爱他!现在,却更恨他! 紫硫没有盖盖头,她走到暗辰身边,拿起了同心结的一侧,“师哥,今天我们成亲!” 她看不懂暗辰的表情,却见他也默默地拿上了同心结的另一头! 没有人对她们喊拜天地,所以紫硫自己喊! 她改了拜天地的顺序,她说—— “——一拜天地!” 他们对着喜堂鞠躬! “——夫妻对拜!” 他们握紧同心结,彼此行礼,她记得,他的头,还顶到了自己的发顶,还是熟悉的温度! “三拜——高堂!” 喊到高堂的时候,紫硫把赤霜长鞭刺进暗辰的胸腔里! 她应该刺向暗辰的心脏的!可亲见看见暗唇杀了哥哥,她对他还是下不了死手! 她脱下喜服跑掉了,而手上还沾着满满的血! 不可原谅!她永远不会暗辰! 那一天,她失去了欢笑,从此充满了仇恨! 紫硫的唇色有些发白,“后来,你重建了风息堡!成了风息堡的主人,而我因此以为你杀了父亲,杀了哥哥,以至于要娶我,都是因为想要得到风息堡!”紫硫的拳头一下一下地打在暗辰的胸膛,“你混蛋!你瞒着我!你混蛋!你混蛋!” 暗辰任由紫硫一拳一拳的打着,嗓音低沉,“我不要风息堡,永远不要!”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暗辰方才说道,“风息堡本该是你和大师兄的,可经历了这件事后,紫儿我想,你也不愿意再回那里的。” 紫硫抿了抿唇瓣,大哥从小就什么都让着她,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怀里,所以她才会那样嚣张跋扈。 她不要风息堡,她要家人和睦!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风息堡了,风息堡如今是大师兄的儿子和妻子看着!”暗辰把无助的紫硫抱在怀里。 紫硫楞了一下,“大哥怎么会有妻儿?大哥到死都没有成婚!” “是孔念姑娘!” 紫硫恍然大悟,多年前的事一幕幕地涌回了她的记忆。 原来是江家的那个寡妇! 江家和风息堡乃三代世交,大哥与江家次子江璋更是交好,江璋因疾过世,他那还没过门的新妇就成了寡妇!丧事期间,大哥时常去忙,一来,怀念故友,二来,也对江伯伯多加劝慰,可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大哥竟对江家那寡妇生了爱慕之心。 大哥请父亲去为他提亲,父亲虽为难,但爱子心切,最终还是答应了大哥! 可这个举动,惹火了江家,也让风息堡名声扫地!江家坚决反对,甚至因此断了和风息堡的交情! 从那之后大哥再没有提起婚事,眼里也再没有看过别人!大哥一直到三十好几都没有成婚,想不到他竟然还有一个儿子! 紫硫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我我有一个侄子?他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暗辰张了张口,回答不了,眸中有些许为难,“那孩子当年也就岁的样子,如今应该有十五六岁了吧!把风息堡交给他们后,我再没有回去过他们寡母幼子,并没有多少实力,我重建了风息堡并不想让这对母女感到不安全!”暗辰眸色黯淡,脸上的笑意也越发苦涩,“对不起,紫儿我都没有在你侄子面前提过你的名字。” 紫硫叹了一口气,唤了他一声,“师哥!”她明白他的心思,毕竟,他已经经历过一次风息堡的竞争,紫硫缓缓握住暗辰略有些颤抖的手,她将他手背上的黑蝴蝶贴在自己的脸上,神情眷念。 这个男子是木枘的,他不会说话,做的事情也让她不尽如意,可是他仍然像是高山,像是城墙,他始终用自己的方法无怨无悔的档在她的身前。 “后来呢?”尽管紫硫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大都是误会,但是对于当年全部的经过,她还不大清楚,“你怎么找到父亲的?” 暗辰又一次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仍然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情。不自觉地将手从紫硫手掌里挣脱出来,暗辰捧住自己的脸,好半天没有说话,却有晶莹的泪痕从指缝里流出 紫硫没有催促他,看着这个男人的泪痕,她的心也微微缩了缩,她甚至不敢给他试去泪痕 这些年,他默默承担了那么多,任由着她误会下去,若不是他带她见过父亲,那么这一辈子,她都会恨他!认定他是杀了风息堡,杀了大哥和父亲的凶手。 紫硫一时觉得暗辰可恶,一时又觉得庆幸若是风息堡的住事让暗辰背负一生,若是她每见他一次,都要在他身上伤几个口子,若是这一辈子,他都对她沉默不语,那么她会恨死自己的。 这些年来,每当回忆往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