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味深长地笑道,“彼此……彼此……过奖……过奖……”
“哪里……哪里……”
那身金色的火凤凰加上那无比闪亮的金银重瞳再配上这“万分夺目”的笑容,真是——眼睛都被晃瞎了!
“即然要找出口,那就请吧!”我很“谦虚”地对着他做出请的手势。
他脸上的笑僵了那么一瞬间,“我可不敢,堂堂王爷如此请我这无名小卒,可是会让我折寿的,还是离王先请。”
如果有镜子的话,我还真想看看我此刻的脸能有多黑,可是我不能发火,只得好脾气地、慢条斯理地、咬牙切齿地说,“我哪敢在前啊!这身后跟着的可不是小白兔,我可不确信背后会不会多了十个八个的口子!”顿了顿,又继续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也说了我是聪明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好!”他反复地咀嚼着这句话,“原来,离王的文采也不低啊!是谁说你在殿试时急得哭起来?……放出这消息的人还真是——蠢不可耐啊!”
最终,我与他并排而行,他抓着我的长发,而我抓着他的左手。
……
此刻看着如此亲密的两人——
他们的眼神竟是如此地相似——
——那两双眼里带着的都是……同样的怒火与残忍!
那种眼神,是被外敌挑战了领地的,如狼王一样仇恨的眼神!
“不知尊下何人?你救了本王一命,我当然得代表——青羽——感激阁下了!”我加重青羽二字,是想知道他倒底是九国中何人!
“哼——”他轻蔑而不屑地说道,“你也不用这么急,我只是个小人物,绝不会对付青羽,甚至不会参与朝廷,实话告诉你,我是东竭人,但……最希望它灭了的就是我……”
从他的眼神中我能判断出他说的是实话,提起东竭,他眼中的恨意浓烈地让人无法喘息……
是吧,在古代这样迷信的社会中,他的不同就是他的不幸,更何况……从眼到发,他的这种不同惊异地让人有毁灭的yù_wàng……
而后,我们再没有遇到任何机关!
出口依然在那小屋的墙壁处——
“杀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我将一块能证明是我的手下的令牌丢给他,然后,放开他的左手,又将他抓着的那缕头发用匕首齐齐割断,飞快地跑开。
夜琴……夜琴……
我模模糊糊地听见他说——
“离珏,你等着,我重华今日所受的耻辱他日必找你还回来!当有一日你再看到自己的头发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看着手中的那块离王令,与及那缕从离珏身上切下来的黑发,重华的手,渐渐捏紧,那缕黑发却安静地在躺在他手中,重华的眸子里闪现出看见猎物的兴奋!
他的重瞳居然失效了!还有那颗珍贵的红罗!以及金库中那无耻的刺杀!他重华何时受过这样的打击与失败?
这笔败笔只能用那人的鲜血洗尽……
他将那缕证明了他失败了的黑发,或者说——青丝,放入了金衣内!
也许命运就在这一刻发生了突变——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重华?这名字还真与他的眼睛般配!
你想杀我?而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脑海中突然想到——
那白森森的铁器在顶上泛着诡异的蓝光!
想让我当炮灰的人啊……
我的脸上绽起了一朵如地狱修罗一般的笑,带着鲜血的颜色……
真是的,叫他去休息,可他偏不听,夜琴无奈地将一条白毯盖在水净身上。
月,圆圆地在天上挂着,那么……那么……圆!
他负手静静地立在门口,仰头看着明月高挂,他是真的……不回府了吗?
傻瓜,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天凉,像瓷娃娃一样易碎的你也不多穿点,我怎么会不回——家呢?
看着夜琴穿着薄薄的紫衣仍然站在门口等我的情景,心里……
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溢出……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夜琴想过很多解释的话语,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见到他就会流泪……
身体被牢牢地抱住,夜琴静静地听着他好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回响,“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话也没有说,夜琴挂着眼泪轻轻地在我的胸口处摇头……
手臂越来越紧,经历过那一场几乎丧命的惊险后,我突然意识到——
月与夜琴对我而言,是那么那么重要,在生死边沿徘徊之时,我甚至不敢去想——若没有见到他们最后一面我是不是能甘心离开?
这样的念头只是在脑海中微微闪过,就让我觉得痛到了骨子里……
他回来了!他就抱着自己!夜琴此刻只想感受他的存在感!
踮起脚尖,唇角轻轻地印在离珏唇瓣上……
小心翼翼地吻,细细描绘着他唇瓣——
泪水顺着脸颊滑到了唇边,最后,渐渐消失,不知是遗失在谁的口腔中。
而水净恰巧在这一刻惊醒……
相拥而吻的那两人啊……一个紫衣华服,一个玄衣耀眼,他们吻的那么深情……
不知不觉,水净的眼睛模糊了……再也看不清那两个重叠的身影。
直到水净离开,那两个人依然亲吻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