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连连追去,紧紧地抓着他银白色的衣袖。
“放手!”白琴一向不喜欢与人有这般肢体上的接触,在感觉到人触碰的时候,下意识地甩手……
然而,回过头,看见的却是一双受伤的眼睛。
尽管如此,他还是甩了甩衣袖,可惜那人握的太紧……
朝着司徒百里投了个眼神,没一会,白琴的衣袖已被长剑齐齐,“少主!”
“别走!”一点一点地收紧了指头,看着手上的残布,我没有去追,垂头哀然地看着地板,“月,留下来!”
白琴脚下顿了顿,却并没有转身,只是自嘲一笑,道,“好啊……只要,你能杀了仲秋。”
“好!”我淡淡地答了一声,可惜……他已经走远,或许,他跟本就没有听见。
他是月,可是……他又那么陌生。
才离开夜琴,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冰凉……
我多们希望,我所爱的人能在我身边,让我轻轻地抱着,靠着,哪怕,只是让看一看他的身影。
从来……
我都不会拒绝你,你若想让我杀了仲秋,我便如此做了。
待离开了屋子,白琴立刻换了一身衣裳,司徒百里在门外等着,隔着门板,白琴问道,“木落呢?她那里的情况怎样?”
“少主。”司徒百里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人的出现,并没有带给白琴过分的冲击,当初听了木落的话,司徒百里担心了好一阵子,可是事实上,少主和那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牵连,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司徒百里轻声地笑了起来,“木落和仲秋还在僵持,就连落泽兵力的五分之一,如今的仲秋也是没有的,可是,仅管如此……木落还是无法撼仲秋一分一毫,事实上……如果再继续僵持下去,木落可能,可能……”踟蹰了一会,司徒百里继续道,“木落会败落!”
白琴站起身来,推开了窗……
“莫辰逸!”没一会,窗柩之上留下了四道指甲的痕迹,白琴的表情虽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几乎是咬着牙齿,他才能将那个名字给叫了出来!
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再发这样的脾气,只因为……他想要的,只要他肯等,总有一天会得到。
然而,自从与莫辰逸交手后,白琴才感觉到了无力……
在那个人的面前,他所有的计谋都好似已经被提前看透,就连他没有想到的,那被天下人称做绿寒公子的人也会替他想好,待偶然的一天,他再去实施时,蓦然发现,那人正以最悠扬的姿态,轻而易举地阻断了他所有的路……
就连仲秋那样迂腐的人,也能被人说服,说什么也不肯出面与木落对战……
他布局了那么久,本以为……趁着所有人都为梦华小皇帝忙碌不备时,出其不意地动手,最多也就一个月,落泽将会完完全全地被他收入掌中,可如今,三个多月转眼而逝……
仲秋不死,落泽尚且残喘,而莫辰逸,在这个时候出来,不但博得一个悲悯的名声,更威慑了九国,使得谁也不敢妄动梦华,同时,又将落泽与梦华交接的地方,在没有战火的情况下,通通被无声地分割了过去……
白琴,怎么可能甘心?落泽与天翌合一,白篱一死,两国由他掌权,从此,他这小小地,不被世人放在眼里的质子,将超越青羽,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可是,莫辰逸,偏偏这世上有一个叫莫辰逸的人,叫他即便并吞,也吞不干净……
白琴静坐了下去,十指飞快地动了起来,司徒百里听着屋内古筝传来的音韵,不尽打了个寒颤……
满满地肃杀与冷然……无论过了多久,司徒百里使终认为,他的少主不应该如此……
他永远记得,那年仅有八岁的少年,在流火一般的夏季裹着大衣,笑容干净的好像不在尘世,哪怕身为太子,却握着自己满是剑茧的手,“百里,我们……是朋友,你不要怕我!”
是的,他的手很凉,很凉,可是,每一次想起来,司徒百里的心,总是暖着的。
少主常说,在落泽为质子时的笑容,其实……只是他的面具而已,就连自己心中的那人,也仅仅是一张面具而已。
司徒百里……永远无法理解!
指头越动越快,琴弦越拨越颤,可是……
薄薄的弦,却使终没有断开,直到,白琴的食指渗出了血迹,另人乍耳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
司徒百里猛地收回了心神……
白琴长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挤起了指头,使得更多的血落到古筝之上。
司徒百里走进屋子的时候,白琴已经负手于身后……
脸上安静至极,仿佛……刚才那般如魔怪一般另人胆寒音韵完全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
“少主?”司徒百里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白琴淡淡地抬起了眼眸,自已甄了一杯茶。
司徒百里等了好一会,白琴眼中带了一丝蔑视,唇边的嘲笑与冷意也没有收起,“那个凌影……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反应!”司徒百里想了想,“即没有试图逃跑,似乎……也不想知道他现在所处的位置。”
“盯着他!”白琴想了想,“百里……如果发现他的目的,便……杀了吧!”
“是!”
“……”沉默了一会,白琴放下茶盏,目光中有一丝不解,“你……能确定,他……那个人真的是青羽帝?”
错愕了一会,司徒百里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属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