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倾歌笑了起来,仰头看天,越笑越大,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可是。笑容却依然止不住,“那好,倾歌不会拦你的,公子,明天……你就走吧!”
说罢,鱼倾歌转身。快步地跑了起来,就在墨宜的面前,一下子跳入了池塘。
墨宜知道鱼倾歌的水性是极好的,便也没有挡着她,可是,等了好一会却不见她浮上来。墨宜一皱眉头,快速地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
水声一响。墨宜不会水,可是,好在他内力充沛,当当龟息也能坚持一个钟左右,他睁着眼睛,死死地看着水里的动静。
好一会后,墨宜这样看见了水里一直在冒泡……
游近了之后。墨宜这才发现,鱼倾歌居然亲手将那些水草绑到了她的脚上。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缠得那么用力。
“……”水底下,墨宜说了句什么,可惜,谁也听不清楚,只能看见一串水泡也跟着浮了起来。
墨宜快速地流过去,想要帮助鱼倾歌将那些水草扯开,然而,墨宜一过来,鱼倾歌便动的厉害,说什么也不让墨宜去碰那些水草,鱼倾歌的水性虽好,可她没有内力,憋了不那么长的时间,这会儿又挣扎得厉害,口中的水泡便越来越多……
水底下,墨宜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将这些水草扯开,而鱼倾歌已经不再挣扎了,显然已经短暂的昏迷下去了。
墨宜急急忙忙地脱着鱼倾歌重庆上走,这么一会的时间里,连墨宜自己都喝了好几口水了。
一浮到水面之上,墨宜便用力地去按鱼倾歌的肚子,她吐出了很多水,墨宜又及时将自己的内力传了过去,鱼倾歌咳出了两口水,还是睁开了眼睛。
墨宜松了一口气,带着三分关心,一分无奈,“倾歌,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你要叫我离开,我便死给你看。”没等墨宜说话,鱼倾歌又接着说道,“是,我是在威胁你,我知道我这么做很恶心,可是……相信我,公子,倾歌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墨宜张了张口,见到夏樱之后,他的额心一直都是红色的莲花,而此刻,这红莲的颜色开始变淡,最后完全消失,紧接着便成了黑色,鱼倾歌不忍多看,只是一双手紧紧地捏着手上的玉葫芦!
她知道的,他会妥协的,他是一个那么温和,那么善良的人,他怎么可能看着她去死,从一开始鱼倾歌便没有想过要死,在没有完全那件事之前,她的命还不是她自己的,她不能死,也无法去死。
墨莲的颜色越来越深,鱼倾歌咬得下唇出了血。
“好!”
她如愿听到自己想听的答应。
“倾歌,我不走!”白衣男子带着一些失望,又带了几分自责,缓缓地将身子转了过去,沾过水的白衣,一滴一滴地从地上流着水……
不知是什么时候,那满池的莲花也在一瞬间枯死了,而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唯一还活着的……依旧是那颗平凡的,金色的凤凰树。
鱼倾歌看着他合上了木门,轻声笑了起来……
这种笑容,不是留下了这个男子后的欣喜,也不是计谋得逞的安然,面是一种……死寂的,嘲讽的,带着深深恶心的笑!
曾几何时,她也那么高傲的一人,然而……她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鱼倾歌哪里能想得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居然会变得叫她自己都感觉到了恶心!
这一晚上,鱼倾歌没有回到屋子里去,她坐在池边,看着那些美丽清香的莲花在眨间之间枯死,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心一般。
姐姐,当年的你,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啊……
那个还没有离开,她便那么疼了,可是当初……姐姐,当初你却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微笑着对那人说没关系呢?
鱼倾歌靠在了水池边上,缓缓坐了下去,紧紧地将自己的膝盖抱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水,风一吹。怎是一个刺骨了得?而且,肺里面也火辣辣地难受,虽说鱼倾歌一开始便知道了墨宜妥协的,可是,那些水她却是没有半分作假的。
和着湿了的衣服,鱼倾歌在水池边上睡了过去,第二日,她的身上却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而且。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想来,他是在晚上用内力帮她烘干了衣服。
身上盖的被子好像要化成一团火一般,纵是真的会被这火烧死,她也不要放开。
从这一天起,鱼倾歌发现……他对她的态度开始变了。他依然关心着她,依然会对她笑,可是……在他的身上却透着一股怎么也没有办法掩盖掉的疏离,就好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
而鱼倾歌,却已经不敢再多做要求!
她怕自己求不得,意难平。意难平,终身苦。
***
白琴裹紧身上的银袍。手中的卷轴如此之厚。
白楠将头凑了过去,“绯颜?叔叔是木落姐姐说的很危险的那人么?”
白琴没有回答,冰凉的手指缓缓地覆上了卷轴,慢慢地拉开卷页,燕回隽秀的字迹带着淡墨的香气,茫然地诉说一段久远的往事……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绯颜不停地拍打着木门。他的身后是茫茫的白雪,那年的雪下得极大。在绯颜的记忆里那雪足足堆到他的膝盖……或许只是因为十岁的他还没有长高,记忆里,他在雪地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