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鱼倾歌眼泪蒙蒙地看着林阮思,“阮思,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啊!”
没有理会鱼倾歌的哽咽,林阮思冷笑了两声,随后猛一步上前,大声喝道,“说!你为什么跟着我,别告诉我遇见我是偶然的。”
鱼倾歌咬着下唇,显然没有想到林阮思会问出这么一句话,这一路上,林阮思表现的非常单纯,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一点怀疑她的破绽,鱼倾歌双拳紧握,呆呆地看着床上的那个男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将手负到身后,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到她的绣鞋之上,好一会后,鱼倾歌才说道,“你相信我啊,我……阮思,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我……我很喜欢你的,真的!”
林阮思缓缓地将头转了过去,胸口快速地起起伏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相信了鱼倾歌的话,的确,在此之前,林阮思从来没有怀疑过那场相遇是别有用心的刻意安排,直到到了华褚,鱼倾歌死活不要与她分开,林阮思心中这才出了一些计较,不过,那丝计较也不过是埋在心底深处的一颗小芽而已,她自认为自己身上没有干什么是值得别人算计的,要说到值钱,她身上不过有一套还过得去的锦凤华针而已,真正是林阮思心中那株小苗破土而出的,不过是因着沐煜的死,让她感觉到失落与愤怒而已……这其中故然有百里凤烨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因为这个少年是夏樱的爱。而他,对夏樱却是那么用心……
鱼倾歌见林聊城思许久没有反应,心中也起了些内疚……哭泣着缓楥来到沐煜床前,她看着他那身白衣上沾染的血迹,好一会后才看清床上那个少年的样子……他的脸如此俊逸,他合着眼睛,一头的白发飘到他的脸上,半遮住他的眸子。
这个少年,就是因自己而死的吗?
鱼倾歌跪全在床前。拉着沐煜的手,一遍遍喃喃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这一生,每每面对着最大的仇人时,还得笑脸相迎。她手上沾着的血,却是那个对她最好的人之血,这已经足够让她在午夜梦回中惊起一身的冷汗了,如今……她的手上还要再背负上另一个陌生人的生命么?
鱼倾歌将沐煜覆盖在他脸上的白发,小心翼翼地顺到他的耳朵之后,眸水带着水光。一下又一下地推着沐煜的肩膀,好像在试图推醒一个熟睡的人一般。鱼倾歌带着哭腔道,“你醒醒,好不好?醒醒啊……”
“滚开!”妖魂拽眘鱼倾歌的头发,一把将她从沐煜身边拉开,恶狠狠地吼道,“丫头,如果不是看在淳于倾歌的面上……我一定一掌打死你!”顿了顿。妖魂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你得感觉你父母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好名字。今日……救了一命!”
鱼倾歌闻言,身子一僵,眼中的泪意越发地浓了几分。
看着面前的那个银白老婆婆,鱼倾歌再次看时她的紫瞳里,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居然是妖魂!
鱼倾歌不明白这么一会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为什么妖魂的样子会从一个少女变得这么苍老?
“前辈!”鱼倾歌揉了揉被妖魂扯得发痛的头发,缓缓地跪倒在妖魂的脚边,看看沐煜,又看看林阮思,见二人都没有任何的应,这才缓步爬到床前。
碧娘拉不住鱼倾歌,这才让她撞进来的,一听正是因此面使得沐煜丧命,碧娘浑身一软,就这么瘫倒在了地板之上,人至极悲,泪也难流……
碧娘不由的想起几年前自己的独子死时的情景,再看着沐煜更是百感交集,楞了好一会后,碧娘突然疯了一般地朝着鱼倾歌扑了过去,竟想将鱼倾歌活活掐死,“谁准你进来的,是你……是你害死了少主子!”
鱼倾歌跪倒在地上,床上那少年确实是因她而死的,鱼倾歌原本不欲反抗,可是,在窒息中,鱼倾歌脑中突然想起另一个人的脸来,消极的情绪蓦然发生了转变,不……她还有大仇末报,那个人还好好地活在最尊贵的位置之上,她不能死!
在淳于梦娜还好好地坐在守皇后位之上,享受着淳于倾歌的一切,她便不能死,当淳于梦娜用双足践踏着胞姐的尊严时,她怎么就这么死去?
不……倾歌姐姐,我不能死,我若死了,谁还能知道关于你死亡的真相?
鱼倾歌开始挣扎起来,没一会便与碧娘撕扯在一起。
林阮思与鱼倾歌倒底走了好几日,那几日里,鱼倾歌给她掉鱼抓鱼的情份倒底做不得假,林阮思终是不忍心看着鱼倾歌就这么被碧娘掐死,这才走到两人身边,将两人分隔了开来。
鱼倾歌咳嗽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迦瞧着一脸悲伤的碧娘,“我……是我的错,你们若要我的命拿去也好,可是……在我大仇末报之前,还请你们多留我几日,待我了却心愿之后……我甘愿给公子陪葬。”
“放屁!”妖魂在沐煜的心口处用力地锤着,每一锤都用足了力道,末了也不忘记冲鱼倾歌吼道,“你给谁陪葬?他死不了……”
林阮思只当妖魂是在说胡说,况且……她亲自探过沐煜的鼻息早已经确定他已经死去了。
“师伯……”林阮思想多劝几声,可是,再一看妖魂的紫瞳,所有的想活全都被遏制住了。
妖魂在沐煜心口处砸的每一拳都好像要将人打死一般,那力道大的都可以将沐煜的尸体从床上打得反弹起来了,这……这是要鞭尸的节奏么?
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