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卖?”吴将军瞟了吴管家一眼,“什么事这么严重,竟然到了发卖的地步?”
“这群奴才犯的事当然严重了,”吴婉仪平静的说道,“婉仪听闻,一个好的军营里,军令如山。上面的将领怎么吩咐,底下的将士就怎么行动。爹爹,此事可当真?”
“自然!”吴将军毫不犹豫的回答,“在沙场,军令就是一切。只要谁不服从命令,格杀勿论。不过,这件事跟这些下人有何关系?”
吴婉仪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同理,婉仪认为,一个好的府邸,有条不紊的执行主子命令的下人才是可是可用之人。更何况爹爹贵为镇国大将军,是从军营里安身立命。我们吴府在一点上,更应该以身作则才是!”
“嗯,”吴将军赞许的点点头,“婉仪的想法很好,一个好的府邸,下人规矩点的确是好事。”
“可是这些奴才们,”吴婉仪语气突然凌厉起来,“目中毫无主仆之分,主子的命令一点儿也不听。按照军令,本应该杀了便是,婉仪念及他们在吴府也伺候了不少时日,才转而把他们拉出去变卖。没想到这群奴才不思悔改,一点儿也不把我这个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放在眼里,转身就找了吴管家,气势汹汹的来找自己想要让婉仪屈服,饶他们一命,或者就诬蔑婉仪苛待下人,心肠恶毒。婉仪一时生气,便让他们掌嘴。不过念在吴管家劳苦功高,又自恃是娘亲的下人,便饶了他这一次,只让他惩罚这些个不听话的下人,此事便就此揭过。”虽然吴婉仪有些疑惑从吴将军身后靠近的映寒让自己把吴管家拉下水,可她还是照做了。她现在很不爽吴管家,即便不能把他怎么样,也要让他挨上俩板子,让自己心情愉悦一些。
“你胡说!”吴管家被吴婉仪这厚颜无耻的一番言论气得失了理智,当场就反驳道。
“本小姐胡说?”吴婉仪咄咄逼人的问道,“本小姐哪里胡说了?他们是不是因为不听本小姐的命令被处置的?你们刚才气势汹汹的过来是不是说了罚了你们本小姐名声友损?你有没有搬出娘亲的旗号让我不能处罚你?!嗯?你敢指天发誓刚刚本小姐说的这些都是胡扯?!”
“你...”吴管家用手指着吴婉仪,“你没说要掌嘴...”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来。
“本小姐刚刚的确没说。”吴婉仪挑眉,“那不是还没来得及嘛!现在我说了,本小姐觉得,你们不把我这个未来的燕王侧妃,镇国将军嫡长女放在眼里,这点惩罚算是轻的了。”
吴将军听到燕王侧妃四个字,眼色暗了暗,只是还没等吴将军想好怎么处置吴管家,映寒已经先一步把吴管家打倒在地。而他的胸前,掉出了一张女士手绢。
“你干什么?”吴将军有些生气,不满映寒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对吴管家动手。
“原来是老爷,老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得为我家小姐做主啊!”映寒立马跪在了吴将军面前,“奴婢刚才远远的望这吴管家带着一群人把小姐围在这里,吴管家肯定是趁小姐身边没有下人,所以带着人来恐吓小姐,不让小姐把他的秘密告知给老爷。情急之下,没有见到老爷,还望老爷恕罪。”
“秘密?什么秘密?”吴将军询问映寒,又看了看吴婉仪。只是吴婉仪一头雾水,她并不知道映寒找到了吴管家什么把柄,所以低着头,等待映寒把这件事演下去。
而吴管家被映寒一拳打在地上后,自己的后背疼得直不起腰,对映寒所说的话还没反应过来。
“老爷,此事不可张扬。”映寒看了看周围,并在武将军的目视下,把从吴管家胸口掉出来的手绢捏在了怀里。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映寒故意让吴将军看到自己的动作,吴将军自然不会错过。
“没...没什么。”映寒赶紧把手绢捏紧,却故意露出一个头,只要吴将军伸手一够,这手绢就会到他的手上。
“没什么?”吴将军岂容映寒当着自己的面撒谎?他按照映寒最先设计的那样,一把夺过了手绢。当看到手绢上的字时,吴将军的脸彻底的黑了。
吴管家这时已经能勉强的站起来了,刚好瞧见老爷拿走映寒手中手绢的动作,脸一下子就白了。“老爷,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吴管家刚要解释,就被怒发冲冠的吴将军拔刀一刀毙命。“来人啊,把这些贱奴处理了,切不可透出一点风声!”
“是,将军。”吴将军的亲兵上前,刀起刀落,动作麻利的把吓傻的人都处理了。只有吴婉仪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目睹着这一切的经过。
而映寒,一直低着头,站在吴婉仪的身后。
“你倒是淡定!”吴将军对吴婉仪刮目相看,在一刻,他认为吴婉仪是他的骨肉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强烈,“不愧是我吴耀黎的女儿,有胆魄!”
吴婉仪怎么会不怕,只是想到仅凭一张手绢,连因果都不问的吴将军,是怎么坐上镇国大将军的位置的?况且这些仆人,根本罪不至死,以后也不会给吴府带来麻烦,吴将军却全部让人杀了。比起害怕血腥的场面,更让吴婉仪心寒的是他的冷酷无情。
“爹爹,祖母今儿受了气,您要不先去慧园苑看看他老人家?还是浣碧姑姑,一直以泪洗面,怎么询问,她也不肯吐露半字、”吴婉仪收起了心神看向吴将军,“绿姨娘和清姨娘惹祖母不快了,婉仪不知道怎么处理,便让她们在慧园苑的偏殿思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