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友德有些自嘲的笑了下,下巴上的美须轻颤了下,起身来到了石猛跟前,拍了拍石猛的背“难为你们了!”/p
书房屋檐之上,夜留香看着书房里的情景眸光一动,他可是跟踪了高友德好些时日了,这老狐狸太过谨慎也就今晚才透出了这么点消息,当真费劲得紧。/p
夜留香将揭开的瓦片重新盖上,一个飞身消失于夜色之中。/p
初三这日,寒岁静早早的便来到了郑国公府上,不曾想迎在垂花门的竟是一身月白袍子风度翩翩的郑国公世子,郑风清。/p
寒岁静虽然疑惑,倒也客气的给郑风清行了礼“有劳郑世子相迎了!”/p
今日的寒岁静一身藕荷色香裙,梳了简单的垂髻,垂落的髻用珍珠流苏丝韬点缀着,配了一支兰枝玉簪看起来清丽明媚。/p
郑风清只望了一眼心头便莫名一悸,他觉得其实那种大红着眼的丽色才更适合眼前明丽的少女,如此清淡流水的颜色,很好看但她如今的年龄实在不该。他总觉得寒岁静的心中似乎背负着什么,以至于眸光流转中总有淡淡的压抑和沉重。/p
“寒小姐客气,家母身子有恙不便相迎,你我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不必与我客气,请!”郑风清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寒岁静往前走。/p
白荷和绿叶跟在寒岁静身后,寒岁静还给郑风清一个微笑,倒也落落大方的往前走。/p
“伯母如今身体如何了?”寒岁静问道。/p
郑风清跟在寒岁静边上亦步亦趋,提到彭氏郑风清明显脸上有了忧色。/p
“母亲近来情况不太好,时常头疼,睡不安寝,请了宫里太医过来瞧过,开了点汤药却是一点效用全无,希望常老先生会有些法子!”/p
寒岁静侧头望了眼郑风清眼下淡淡的青黑,心里明白,郑风清怕是心里也着急,忙道/p
“吉人自有天相,伯母的面相生得这般好定会没事的,世子爷也不必忧心!”/p
“哦!寒姑娘竟懂得相面之术?”郑风清有些好奇的道。/p
寒岁静嘴角带笑,她哪里懂得什么相面之术,不过多活一世知晓彭氏定然无碍罢了。可刚刚宽慰郑风清的话,也实在不好说是为了宽慰他胡诌的吧!/p
“我哪里懂得相面之术,不过是闲来上有载,耳垂有鼓,下巴圆厚乃有福之相,我瞧着伯母不正是如此!”/p
“大家女子倒是鲜少听说喜好这些杂书的,寒姑娘倒也很是特别!不过我个人倒也欢喜这类杂书,增广些见闻倒也是不错的!”/p
寒岁静顿下了脚步,微抬了下头,望着郑风清道“郑世子也甚是特别,别人若听女子闲来无事不是绣花而是读这些怪力乱神之伦,怕是都会觉得这女子大逆不道,有碍伦常!”/p
郑风清也望着寒岁静,如秋水般的眼眸,微仰着头衬着下巴尖细光洁如玉,似是一阵暖风拂过带起他心头阵阵涟漪。/p
“是吗?那在下与寒姑娘倒是同类人了!”/p
郑风清的语气听着轻松,目光却灼灼明澈而认真,寒岁静不自觉垂了眉眼。/p
“世子惊才绝艳般的人物,我不过一个嚣张跋扈的刁蛮小姐,如何能与世子是同类人,世子谬赞了!”/p
寒岁静不愿再继续这话题,她总觉得郑风清看她的目光,不自觉的总让她不自在。忙又问道/p
“世子爷,常老先生可到府上了?”/p
郑风清有些奇怪寒岁静的转移话题,但也实在不好多说,只能回道“还未曾,不过过会儿应该便能到了!”/p
“我母亲近来身子也有些不爽利,一会儿若是常老先生替伯母诊完脉,郑世子可否替我引荐下?”/p
“这个自然可以!”/p
郑风清点头应下,领着寒岁静拐过一座汉白玉石桥,进了一处名为“梧桐苑”的院落,绕过一片冬青与梧桐错落的院子,便进了彭氏的厢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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