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在玩假人游戏吗?怎么都不动了?”
陈羽提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这是刚刚送到的布料,不过他这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尽力放松自己说话的语气,可显然效果并不大。
沉默的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砰”的一声,他将箱子扔在了地上,以一种几乎粗暴的野蛮。
“好吧,现在谁能告诉我,就在我刚刚出去的十三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那双不大的眼睛在聚光的时候,却是十分慑人。
而且永远不要小瞧一个胖子,他们就算在差劲儿,也是可以依靠自身的体重压死你的存在。
对于这种集体的沉默,陈羽的手段也是简单且粗暴。
“十八,你的眼眶为什么红?连被肌肉男打到iu,都不改初心,发誓要霸王硬上弓的“女霸王”,也有这种要脸的一天?”
当陈羽生气的时候,嘴巴真是贱到没人性。
丁羽咬牙瞪了过去,手背一抹眼眶,骂道:“你才不要脸呢,死胖子,我咒你阳痿,一辈子生不出儿子。”
陈羽直接白了她一眼,如果这种诅咒有用,他早就成人妖了。
“小九,你的那双恨天高的鞋跟,快要支撑不住你那愤怒的力量了。”
沫羽使劲儿的跺了两下脚,“断了正好,我就在你的头上插两根天线。”
“小十,收起的攻击步伐,在自家兄弟面前,你不需要用这种动作。”
陈羽平时就是个笑面佛,不过在羽组中,观察最为细致用心的却是他。
可以说,他不是一个毛躁的胖子。
相反,他心细如发。
蒋羽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再说一句话,我不介意帮你减肥成功。”
几番对话,终于将沉闷且压抑的气氛打破了。
易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别开头的她将视线放在了地上的行李箱上。
“里面有红色的布料吗?”
陈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声回答:“有,小姐想要哪种红?”
除了逗她,能让陈羽这样严肃的称呼她小姐的时候,那就只有:他是真的在生气。
“玫红,粉红,正红,大红,艳红,酒红……其中的材质也不同,小姐也许需要我介绍一下吗?”
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有错,态度也没有错,只是……态度太过生硬。
也许在他看来,五个人集体的沉默,就是她在欺负他们。
易珩:”……“
易珩:“酒红吧,材质随你们定。对礼服的要求我已经说了,剩下的事情都由你们决定,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够吗?”
陈羽看了一眼其他依旧没有说话打算的同伴,粗黑浓密的眉头紧了紧,“没有问题,我们会做出六套礼服,让你选择。”
“好。这里现在给你们用,忙完了就可以离开了。还有,礼服不用送过来。三天后,我会带越泽回左丘,应该还会住上一段时间。如果有人不方便,那就请自觉的去主动回避。”
“你要带他回去?”齐羽的声音狠厉,还带着一种深深的厌恶。
易珩立刻转头瞪了过去,漆黑深邃的眸子愈发的漆黑尖耸,凌厉不羁。
“你是在质问我?”
四目相对,齐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齐羽,我觉得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可以质疑我的话,也可以不接受这个答案。但我要带他会左丘的事情,是属于我的私事。那是我的家,我带我的未婚夫回家,起码不需要受到你的质问。如果你有什么不满,也不允许表达出来。如你所说,哪怕我不配当左丘的继承人,可这依旧是你要面对的事实。现在,我不是再跟你商量,而你只需要完成你的任务,仅此而已。”
易珩迈步朝门口走去,却听齐羽的声音传来:“你就这么相信他?胜过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
易珩知道他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你就那么相信他吗?
相信他没有骗你?
相信他的失忆,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只为了你?
易珩头也没回的回答:“我相信,我相信他所做的一切。无论如何,不可否认的是该做的事情他都做了,而我看见了。”
齐羽咬牙,喉结滚动,脖颈上压下的却是一道深深的沟痕,“那我们呢?是因为我们还没有为你去死,还是因为,为你去死的人,不是我们?”
“你够了。”杜羽一拳挥出,直接打在了他的脸颊上,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这一拳的降临。
易珩听着身后的声音,脚步却没有因此而停留。
直到走出玄关,一阵冷风迎面吹了过来,而她身后的那扇门随之关闭。
易珩感觉到脸上突地一凉,她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下来。
“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杜羽瞪着他,指节握的“嘎巴”响,“我可以理解你性子的冷淡,也可以容忍你不把我这个老大看在眼里,因为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不如房老大,他在我心里也是羽组永远的老大,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
“杜老大,你这是干什么?自家兄弟,你需要说话这么重吗?”陈羽挡在齐羽的面前,身体敦厚的将两人隔开。
“难道十九就不是我们的兄弟了吗?难道刚刚那些话,就是他可以质问的吗?你的命是左丘给的,房老大的死并不是为了救十九一个人,他是为了整个左丘的未来,而你那种狭隘到龌蹉的心思,才会说出那样的